第七章巡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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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何不繼續做麵包師要我們做的事?”他說,,她反問:“你怎麼知道他要我們做什麼?”她十分焦慮,只想繼續逃跑。

他說:“假裝我們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他給了我們這個。”愚可顯得很興奮。他從口袋中掏出那個小卡片反覆研究,還試圖把它打開,彷彿那是一本小冊子。

他打不開,裡面並沒有夾頁,於是他開始摸索邊緣。當他的手指按到某一角時,他聽到,或者該說覺到有東西下凹,朝他的一面隨即變成驚人的,上面映出的密密麻麻、難以辨識的文字,不過他還是仔細辨認那些字。

最後他說:“這是一本護照。”

“什麼?”

“能讓我們到別處去的東西。”他確定這一點“護照”這個詞是忽然浮現在他腦海的“你看不出來嗎?他要讓我們離開弗羅倫納,搭乘某一艘太空船離去。我們就照原定計劃。”她說:“不,他們阻止了他,他們殺了他。愚可,我們不能那麼做。”他則毫不妥協、近乎喋喋不休地說:“但這將是最好的辦法,他們料不到我們會那樣做。而且,我們不要登上他要我們搭的那艘太空船,他們會監視那一艘。我們選別艘,其他任何一艘。”一艘太空船,任何一艘,這些字眼在他耳中迴盪。他完全不在乎這究竟是不是個好主意;他要登上太空船,他想要到太空去。

“拜託,羅娜!”

“好吧,如果你真的要這樣。我知道太空航站在哪裡,我小的時候,我們有時會在休工到那裡去,遠遠地看太空船升空。”他們又開始趕路。有一種輕微的不安搔抓著愚可的意識入口,但只是白費力氣。那源自一段不太遙遠的記憶,是他應該記得卻不記得的,總之有那麼一件事。

他一心想著那艘等待他們的太空船,這股不安遂被掩蓋了。

把守人口關卡的那個弗羅倫納人,今天到特別興奮,不過原因與他個人無關。他聽到一些傳言說,昨天傍晚有人攻擊巡警,然後逃遁無蹤。到了今天早上,那些傳言又自動膨脹,甚至有耳語說好幾個巡警遭到殺害。

他不敢離開工作崗位,只是伸長了脖子,看著空中飛車經過面前,看著臉部線條緊繃的巡警一個個離開。太空航站的巡警分遣隊人數一減再減,最後一個都不剩。

看來他們正在城中佈滿巡警,他想,一股恐懼與酩酊的快意同時湧上心頭。想到巡警被殺,為什麼會讓他高興呢?他們從來不找他麻煩,至少幾乎沒有。他有一份好工作,跟那些愚蠢的農民不一樣。

可是他仍然高興。

他幾乎沒時間檢查面前這兩個人。他們滿身大汗,看來令人生厭;那身古怪的服裝,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外國人。此時,那個女的正把護照送進窗口。

他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護照,又看看訂位的名單。然後他按下一個按鈕,兩條半透明膠帶便跳到他們面前。

“走吧。”他不耐煩地說“把它戴在手腕上,繼續往前走。”

“請問我們的太空船是哪一艘?”那女人很有禮貌地輕聲問道。

這句話讓他很開心。外國人不常來弗羅倫納太空航站,最近。幾年甚至越來越罕見。不過,這些既不是巡警也不是大亨的外國人,似乎不曉得你只是個弗羅倫納人,因此對你說話客客氣氣。

這使他覺得高了五釐米。他說:“女士,你到十七號泊口就能看到,祝你前往渥特克斯的旅程愉快。”他以氣派大方的口吻說。

然後他又埋頭原先的工作,包括偷偷打電話給城中的朋友探聽進一步的消息,甚至以更謹慎的方式,試圖竊聽上城的私人能束通話。

直到數小時後,他才發覺自己犯了一個可怕的錯誤。

“羅娜!”愚可拉扯她的手肘,向前迅速指了指,又悄聲道:“那艘!”瓦羅娜狐疑地望著他所指的那艘太空船。它比他們應該搭乘的十七號泊口那艘小很多,不過看來更加耀眼。四個氣閘都打開了,主舷門也張開大口,有道斜梯從那裡直通地面,就像一條伸得長長的舌頭。

愚可說:“他們在換空氣。太空客船通常都在起飛前換氣,排掉重複使用的罐裝氧氣所累積的氣味。”瓦羅娜瞪著他:“你怎麼知道?”愚可的虛榮心油然而生:“我就是知道。你看,現在不會有任何人在裡面。通風設備開著的時候,待在裡面可不舒服。”他不安地四下望了望:“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麼附近沒什麼人。你以前來看熱鬧的時候,是不是就像這樣?”瓦羅娜覺得應該不是,不過她也記不清楚了,兒時的記憶早已遙不可及。

兩人拖著顫抖的‮腿雙‬爬上斜梯,四周不見任何一名巡警。他們只看到平民僱員,全都在專心做著自己的工作,由於距離遙遠,每個身形都顯得很小。

他們走進艙內那一瞬間,動的空氣面而至,瓦羅娜的套裝被吹得鼓鼓的。她不得不用雙手壓住,裙襬才不至於飛起來。

“這裡面一直都會這樣嗎?”她從未上過太空船,也從沒有這種夢想。她緊張得心臟怦怦跳個不停。

“不,只有在換氣的時候。”愚可說。

他開心地走在金屬材質的通道上,急切地檢查每一間空艙房。

“這裡。”他說——那是一間廚艙。

“食物不重要,沒有食物我們也能撐一陣子,重要的是水。”他很快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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