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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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昇過來開門,一室的旎情yu早已被從窗口吹來的清風吹散,留在空氣中的,是艾勞身上淡淡的香氣。

幾大護法自然是悉這種味道的,聞了就覺得神清氣的,看見艾勞懶懶地坐在那裡喝茶,幾個人連忙過來行禮。

艾勞抬手:“行了,早說沒那麼多規矩了。老六,嚷嚷什麼呢,誰不好了?”老六看了習昇一眼,才開口:“姥姥,是呂哲。”艾勞眉眼挑了挑,沒忽略老六的動作:“哦?他怎麼了?”

“在屈家,讓屈化綁了,說是要送官呢。”艾勞騰地就站起來:“靠!那女人有病吧!”她抬腿就走,不忘拉著習昇,同時吩咐幾大護法:“立即去屈家!老子的人,老子再不喜歡,也只能老子欺負!她算老幾!”屈家的大門也不是那麼好進的,大戶人家都有門規,雖不像現在商務會談那樣需提前預約什麼的,但一般有頭有臉的上門拜訪,都需遞上拜帖,然後主人家才決定見不見。

艾勞直接帶了人往裡面闖,守門的肯定不幹啊,他有他的職責,隨便讓什麼人都進去,他就等著挨板子吧!

一般守門的,也不能說一概而論,但還真是狗眼看人低的比較多。其實說起來也是這個理,如果守門的個個心地善良,一視同仁,什麼人來了都去給主子通報,那還不得把主子煩死?所以,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入得了他們的眼,其他不入的,得罪了又怎麼樣?

難道屈家還怕了他們不成?

但艾勞這種有身份有地位還橫衝直撞的,一點禮貌沒有的,他們還真沒遇到過——動手吧,怕得罪了惹不起的大人物,不動手吧,又怕主子怪罪下來擔當不起。

反正守門的叫來護衛,幾十個人圍著艾勞幾個人,叫叫嚷嚷的,也不敢動手。

艾勞腳步本就沒停,本沒人近的了她的身,誰不長眼的踏入她身旁五米之內,老五老六直接出手招呼,不大的功夫,幾十個護院倒下了一半!

這下,沒人敢吭聲了,有機靈的,早就進去通報了。

這事還驚動不了屈家當家的,但管事的過來一看,認出了天霸山莊的大護法——再看那架勢,明顯是那絕女子的隨從,管事的一個靈,直接回去找屈仁平了!

艾勞以前也見過屈仁平,老遠看見他,也不和他客套,當頭就問:“屈仁平!我艾勞的人你屈家也敢動!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屈仁平雙手抱著拳就上來了,健碩高大的身軀,已過花甲的人卻帶著中年人的硬朗:“姥姥大駕光臨!有失遠!真是罪過罪過啊!”艾勞一揮手:“別來那一套!快把呂哲給我請出來!他少一我讓你那女兒陪葬!”屈仁平臉微變——呂哲是艾勞的人?他怎麼不知道?

“姥姥這話說的,姥姥的人在我屈家那自然是貴賓中的貴賓,我等好生招待著呢,又怎會讓呂公子受什麼委屈——來人!還不快去請呂公子過來!”不相干的人,艾勞覺得沒必要講什麼人情臉面,實力就是硬道理,這種事發生了,別指望她好聲好氣地問屈仁平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把呂哲送官!她的人就算是犯錯了又怎麼樣!靠!只要她不,誰敢隨便處置?

她一直是這脾氣,說她狂妄也好,說她自大也行,反正她的確有這個實力!

習昇眸子裡的寵溺一如從前——記憶裡,艾勞從牙牙學語開始,就有一股天生的霸氣,餓了就哭,哇哇大哭,那架勢,真有氣山河的豪邁。稍微大一點,有了自己的思維,看見不順眼的人,只要惹了她,她上去就咬人家,不管不顧的,恨不得把人家那塊咬下來才罷休!

也正因為如此,小艾勞行走在大院裡的男孩子中間,簡直就是肆意橫行,無法無天——脾氣好的,不和她計較;脾氣不好的,沒她狠;也有脾氣不好又愛發狠的,家裡人權勢又沒她家大。總之一句話,從小,她就是天生的領導者!

現在看來,在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裡,她的脾氣非但沒收斂,反而是更加的變本加厲了——習昇笑笑,話又說回來,也就是她這子,才讓她自身的魅力更加閃耀。她身邊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如痴如醉地戀著她的一切?

艾勞進了正廳直接在主位上坐下,劈頭就問屈仁平:“屈當家的,你家喜事在即,我也不是小氣之人。今之事,屈化必須給我一個代!否則,別怪姥姥心狠手辣!”她不管屈家和呂家有什麼恩怨,上次在翠薇山下,屈家的人敢到人家家門口去惹事,就衝這一點,艾勞就想給屈家點教訓!不管怎麼說,呂哲以後跟著她,呂家的人,算是變相地歸在她的羽翼之下了,如果就這樣被人家欺負,她艾勞還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屈仁平賠著笑,心裡把屈化罵個半死:“那是!那是!小女不懂事,還望姥姥大人有大量啊!”其實屈仁平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屈家呂家一直不和,反正是多種原因造成的,屈化要對付呂家一個庶子,他還真是沒放在心上——但誰知道,這男人什麼時候是艾勞的人了?難道,艾勞又收徒了?沒聽說啊!

呂哲被帶過來的時候,明顯有點狼狽,月白的長衫上面有被人拉扯過的痕跡,柔順黑髮散落了幾縷下來垂在臉頰,微微皺著眉,見了艾勞,抿了抿,喊了一聲姥姥。

艾勞一看就心疼了,再不濟,也是自己這個前身真心喜歡過的男人,至少現在看著也順眼,怎麼能容別人欺負?見他這副模樣,真是立即就怒了:“屈仁平!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屈仁平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這才好語相向:“姥姥息怒,定是手下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呂公子,老夫一定嚴懲——來人…”管家被瞪得很委屈,他倒是想讓呂哲去換身衣服再過來,可人家死活不幹,明顯就是來裝可憐的,他能怎麼辦?

艾勞冷哼一聲,截住了屈仁平的話:“拿姥姥當小孩子哄呢!沒管事的開口,誰動得了他!屈仁平!把屈化叫出來!老子倒是想看看,呂哲是怎麼得罪了她,她要把人送到官府!”屈仁平肯定是想息事寧人的,再說了,他自己女兒那點心思,他還是能猜得到一些——看看呂哲那小模樣,八成是**燻心了。

現在,艾勞這話都說出來了,屈化肯定是要出面的,屈仁平只能祈禱,但願自己這女兒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別讓屈家因為這事得罪艾勞:“姥姥誤會了,老夫絕沒有敷衍姥姥的意思,這就讓人把她叫來,憑姥姥處置就是了!”艾勞又哼了一聲,起身,踱步到呂哲身邊,圍著他轉了一圈,然後在他面前站定:“沒事吧?”呂哲微微一笑:“沒事。”屈化什麼人,艾勞也算是有點了解,那女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打清溪的主意,艾勞那小心眼可沒忘了。這會兒好,又看上呂哲了吧?哼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敢和她艾勞搶男人?活得不耐煩了吧?

不管這次因為什麼事,但她敢說,屈化絕對有非分之想!就衝這一點,艾勞想起來就是氣!

看見屈化走近,艾勞衝著她冷冷一笑:“多不見,別來無恙啊!”屈化來之前早就被父親身邊的管事的囑咐過了,她也知道或許這次的事父親可能保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但她心裡還是有點期待的,天下第一的艾姥姥,她能有幸得見,也是一種榮幸。

誰料遠遠看見,只一眼看過去,她就認出了那個絕的身影——竟然是她!可——誰想到天下第一的艾姥姥竟然如此的年輕?不是三十五歲了嗎?可那個女人看上去頂多二十歲!

屈化面上有了得體的笑,不管怎麼說,兩個人總有幾面之緣,想必艾勞也不會怎麼為難她——不過,這倒是可以解釋為什麼她身邊有如此多的絕男子了。先不說她的徒弟們個個都是天之驕子,就算是她身邊的八大護法,隨便一個放在江湖上,也是能獨當一面的人物!

屈化上前,先給父親行了禮,然後給艾勞福身:“屈化以往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姥姥之處,還望姥姥海涵。”艾勞冷哼一聲,不愧是父女,連請罪的說辭都是一致的沒有新意:“以前的事,姥姥大人有大量,就不計較了。姥姥想問問,屈大小姐,呂哲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你要把他送官?或者說,這就是你屈家對待貴客應該有的態度?”屈化驚到了,不是因為艾勞的話,而是因為看到了艾勞身邊的男人——那個美如天仙被女兒視若珍寶的男人!他在艾勞身邊,表情雖是淡淡的,看向艾勞的眼神卻有濃得化不開的寵溺!屈化真是沒想到艾勞竟然真的這麼有本事!這才幾天?

“怎麼?答不上來了?”艾勞加重了語氣。

屈仁平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屈化連忙回神:“姥姥有所不知,我和呂公子之間,只是一場誤會。屈化自知失禮,在此給姥姥賠罪了。”

“誤會?”艾勞瞄了呂哲一眼,心裡猜測到底是什麼樣的誤會能讓屈化要把呂哲送官這麼嚴重?偷盜?搶劫?抑或是調戲良家婦女?不過在屈化這裡,艾勞覺得屈化調戲呂哲還差不多!難道是調戲不成惱羞成怒?不管怎麼說,艾勞對於這個說法可真是不怎麼贊同,欺了她的人,一句誤會就算過去了?

“屈大小姐既然說是誤會,那麼,就該向呂公子賠罪,何須對姥姥說抱歉?”嘴上不饒人頂多讓屈化心裡不舒服一陣,艾勞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想了想,心裡當下就有了要對付她的招數。

屈化倒也是個快人,畢竟是屈家現在的主事人之一,知道什麼樣的人得罪不起,也知道能屈能伸,立即就對著呂哲福了福身:“呂公子,我之前行事欠妥,多有得罪,在這裡給您賠禮道歉了。”這話說出來輕巧,屈化心裡可真是夠憋屈的——為什麼?屈家和呂家不和是多少年的事了,一直以來,兩家明爭暗鬥的,誰也沒佔了多少便宜。呂家雖然是公認的十大世家之首,但屈家一直是緊追不放的,論實力,兩家其實是相差不多的。

裡,兩家在外面有什麼應酬或際不得不碰面的時候,也多是針鋒相對,彼此不讓的,如今,屈化作為屈家主事人之一,竟然向一個呂家庶子做出瞭如此的低姿態,不管其他人心裡怎麼想,至少在屈化看來,這是一個恥辱,絕大的恥辱!

人爭一口氣,此事一出,屈家以後在氣勢上首先就輸給了呂家——艾勞還認為這本不是懲罰,殊不知,對於愛面子的屈化來說,讓她低頭認錯,對於她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恥辱了!

但艾勞心裡還有其他的想法,這女人是絕對護短的,上次清溪的事,這次呂哲的事,她的篤定了心思要好好收拾屈化的——世間只此一個艾姥姥已經足夠了,好又有實力的女人多了,對於世間的男人來說真不是什麼好事!屈化算是潛力股,誰知道這女人以後會不會發展得比她還厲害?

艾勞倒也不是不自信,只是看不慣屈化的做法——對於找男人,她一向信奉你情我願,而屈化的諸多做法,她現在也是略有耳聞了,真是不能認同。先不管她到底對呂哲做了什麼,反正艾勞是看她不順眼了,就想著怎麼收拾她。

艾勞笑了笑,這會兒她又想起來屈雲了。敢打她的習昇的主意,她不介意把這娘倆一起收拾:“哲兒,表個態吧,她的道歉,你接受嗎?姥姥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咱話先說到前面,如果你接受她的道歉,這事呢,就這麼算了,如果你不接受,而且能說出來你不接受的理由,那麼,姥姥必然會為你討回公道的!”屈化一聽這話,銀牙險些咬碎——以她的身份,向呂哲道歉已經是放低姿態了,可艾勞什麼意思!這明顯是打屈家人的臉呢!如果呂哲說不接受,那還要她怎麼樣!

屈化這會兒真是有點火氣了,看了自己父親一眼——天霸山莊雖然有名氣,可也不能在自己家裡被人家這樣欺負不是!

屈仁平臉上也有點掛不住,覺得艾勞真是沒給他面子。但天霸山莊的底細誰也摸不透,對方的實力究竟強大到了什麼地步,沒人知道,他屈家沒必要去冒這個險!當下對著屈化輕輕地搖了搖頭!

整個大廳里人真是不少,之前艾勞帶著人闖進來的時候,已經引了不少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多數也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看見有熱鬧瞧,都跟著過來了,這會兒擠在一堆,一邊慨天下第一艾姥姥的風姿,一邊好奇呂哲的態度。

十大世家裡面,天霸山莊和呂家的關係一直算是好的,這也是之前老莊主在世的時候就打好的基礎。艾勞接任以後,雖然關係沒怎麼走動,但相對於其他世家來說,呂家還是算和天霸山莊關係最近的。

所以,對於艾勞如此袒護呂家人,不知內情的人倒也覺得能接受。

但屈化卻知道一定不是這麼回事,她琢磨著,這呂哲說不定是艾勞的男人之一!看了圍在外面的眾人,即使父親不動聲,屈化也打定了主意,如果呂哲敢說什麼,她就敢和艾勞撕破臉——讓天下人看看她艾勞是如何的放形骸!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到了呂哲的身上。

------題外話------今天家裡有事,唉,少了點,明天儘量多更,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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