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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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裡一直在想著某個人，蘇亦凡對海外號碼其實很，看到來電顯示立刻知道是誰打來，笑著朝著程水馨揮揮手機，讓她也看清那個來電號碼。

程水馨正在小口咬著管喝軟飲，看到那個號碼後笑呵呵地對蘇亦凡點點頭，示意他接電話。

楚若雖然好奇，卻是沒有發問，雙手按著膝蓋坐在程水馨身邊，表情特別小淑女。

分享喜悅這種事好像已經約定俗成，大家誰也沒說過什麼，卻都心照不宣。

程水馨舉杯看著蘇亦凡，心想能讓那個人在萬里之外牽掛著，大概也只有蘇亦凡能做到了吧？

蘇亦凡盯著投影上的畫面，按下接聽鍵，小心翼翼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響起楊冰冰淡淡的嗓音。

“晚上好。”楊冰冰的聲音一如平常，可悉她的蘇亦凡還是聽出了一絲不同以往。那聲音裡好像出一股疲憊，就像偶爾楊冰冰談起自己家庭時的無奈一樣。

這種覺讓蘇亦凡覺得喉嚨發緊，他那麼瞭解楊冰冰，以至於開始覺得萬里之外的那個聲音如此孤獨，一股心疼在心尖上顫過。

蘇亦凡站起來，在眾人的注目中走向窗邊，他知道在地球的另一端那座城市的模樣，甚至知道楊冰冰住在哪裡，周圍的景se如何。帶著這種想象，他對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笑了笑，搖頭道:“你聽上去好像不怎麼好。”楊冰冰此時正坐在頭，目光對著房間門，她用鼻音輕哼了一聲:“別這麼瞭解我。”蘇亦凡想要讓氣氛歡快一點:“沒有多瞭解，你懶得掩飾嘛。”楊冰冰嘆了口氣:“對你還需要掩飾什麼嗎？”

“很麻煩？”蘇亦凡問“麻煩就回來，彆強迫自己。”雖然知道這種勸說沒什麼用，蘇亦凡還是很努力地強調了一遍。

楊冰冰本來還覺得煩的心情忽然就平靜了，蘇亦凡說話一向溫和，忽然來這麼一句聽著舒服。

“不麻煩，也不算累。”楊冰冰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更神一些“主要問題是時差，我還沒調整好。”

“你最近在國內過的也是美國時間。”蘇亦凡想起楊冰冰連夜為遊戲鏖戰的ri子，總是免不了心疼一下“多休息，多陪陪楊夫人。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還有一定要注意安全。”楊冰冰聽得笑出聲:“你怎麼那麼像老頭子？我又見到王放了，幫你出了口氣。”蘇亦凡想起那個囂張的年輕人，驀然之間發現自己已經不太在乎那種嘴臉了，覺得這大概也算是一種成長吧？

“你別為了那種人生氣就好。王放不算什麼，你也別為了他跟楊夫人又鬧僵。”

“不會的。”楊冰冰說“程水馨教了我很多，我知道應該怎麼做。”其實蘇亦凡跟楊冰冰就算單獨相處的時候話也不算太多，兩個人都同屬那種比較安靜的類型，偶爾在一起也是眼神多過語言。蘇亦凡這邊在眾目睽睽之下還真不知道說什麼，楊冰冰更是覺得心中許多思緒無從訴說，只能握著電話沉默。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了片刻，蘇亦凡看著眼前的投影，發現那上面的畫面開始有變化。

遊戲上架了，開始有了顯示。

蘇亦凡稍微醞釀了一下，對楊冰冰說:“就在剛才，咱們的遊戲有了第一個下載。”楊冰冰的呼變得微微急促，她知道這是蘇亦凡證明自己的一部分。之前那些riri夜夜，那些反覆的輾轉甚至折磨，那些熬出去的心血和努力過的一分一秒。此一刻似乎都在蘇亦凡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裡被表達出來了。

一個人孤零零地在海外受那些並不善意的目光沒讓楊冰冰有任何覺，反倒是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幾乎要落下眼淚。

有時候人的淚點就是這麼奇怪，不僅別人無法理解，甚至連自己都理解不了。

但這是自己的故事，哪怕不懂，也是是自己身體裡的一部分印記。

看著窗外的，楊冰冰深呼了一會，讓自己的心情平靜。

“咱們的遊戲”這麼一個簡單的詞包含了太多內容，讓她沒辦法迅速平靜。

回憶起之前的幾個月，時間好像被很多豐富的東西堆積了太多層次，多了很多別人看不見的受。

“我也在刷appstore。一會去幫你貢獻一個下載量。”楊冰冰看著自己的電腦屏幕說，那上面的桌面是她和蘇亦凡在夜se中拍的照片。

多麼悉的城市，多麼悉的景se，多麼悉的人。

也許那一切才是好的，但想要好好擁有，自己還要做很多事吧？

蘇亦凡笑了笑:“我自己也下一個，給自己貢獻一個下載量。”現場的很多人已經沒心情聽蘇亦凡在講什麼電話內容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屏幕上，看著下載數字的變化。

從最開始的一個，到十幾個，到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