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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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站起身，從他的王座旁邊走了下來。黑的袍子長長地從王座上拖下去，他走路的姿態讓曼蘇爾著了似地盯著他看，優雅，高貴而人。

他站著走路比跪著爬動的樣子更美。尤其是在太陽快要落山的這時候，金紅的光落在他的身上，給他的肌膚上鍍上了一層美麗的金。

純黑的外衣，也被鑲上了一層金邊。米爾的眼光，逐一地掠過那些被捆在柱子上的男人。他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的臉。同樣的，對方也沒有見過他的臉。

“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死嗎？”嚇得發狂的一群人爭先恐後地搖頭。曼蘇爾並不想把這件事鬧大，他們也絕想不到是因為一次的風快活而會送命。

米爾疲倦地嘆了一口氣，對行刑人說:“割掉他們的嘴和舌頭，砍掉他們的十手指。還有…把他們閹割掉。然後，把他們鎖在一起，就鎖在這裡，每天給水給吃的，我要看看他們還能活多久。”恐懼得不像人聲的哭嚎聲響了起來，曼蘇爾聽著他若無其事的吩咐，又開始想起那一天灑滿鮮血的寢殿。

他知道祭司的手決不會是乾淨的，但直到那天才真正認清這一點。米爾側過頭，又說:“後面的，把眼睛挖掉，釘在木架上就可以了。”說著就轉身朝王座旁走，曼蘇爾一直等到他在自己身邊坐下，才問他:“你還很仁慈啊。”米爾笑了一笑。

“陛下，你要不要看看我自己來動手？”曼蘇爾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不用了，我實在不希望在跟你上的時候，去想象你那滿手血淋淋的樣子。”米爾又微笑了。

“也對，陛下的奴隸只需要懂得服侍人的技巧就行了。”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響起，鮮血四濺。米爾既不是在注意看看，也不是沒有看，那種淡淡的樣子讓曼蘇爾有種心癢癢的覺。

他輕輕抬起米爾的臉，問:“難道我是抓了一隻豹子卻當成了小貓在養？”米爾垂下了眉頭。

“對陛下而言，我只是隻小貓而已。因為…”他不說下去了，曼蘇爾追問:“因為什麼？”

“因為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太強。你什麼也不怕，心裡只有自己的慾望和追逐。那時候…你闖進神殿的時候，我就…”他又想低頭，下巴卻被曼蘇爾掐住，動彈不了。

“就什麼？說完。”米爾無可奈何地嚥了口唾沫，垂著眼說:“我就知道蓋吉斯指環是屬於你的，而我…也是屬於你的。雖然我不想承認…”曼蘇爾玩味地盯著他看，嘴嚼著他話裡的含義。

“你的意思不會是說你對我是一見鍾情吧？”

“如果你對我不是那麼像野獸一樣，只會施暴和侮辱，我想是會的。”曼蘇爾奇怪地看他。

“為什麼，現在對我說這些？”他笑了起來“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會為這次的事而不再寵愛你？”米爾把頭深深地埋了下來。

“對我而言，這是一場噩夢。”

“好了，一切都結束了。所有侮辱你甚至只是看到你的人都在這裡了，你可以隨意處置。別再想了，以後我不會再像野獸那樣對你了，好不好？”米爾苦澀地笑。

“即使你再暴，陛下，我也會接受的。跟那些人比較，你實在是很文雅了。

至少你在強暴我的時候，我還沒有嘔吐。”

“我以後不會再強迫你了，除非你自願。”曼蘇爾回答。

“回宮吧，你身體還沒好。”他想站起身，米爾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曼蘇爾，告訴我，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誰？”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問這個問題的。曼蘇爾想。

“可能是後宮的任何一個妃子，或者是一些人聯合起來做的。”米爾說:“看來你應該好好整頓一下你的後宮了。”不等曼蘇爾回答，他就走向了被綁在最前面的一個人。是院的老闆舒亞姆。

“你是個愚蠢而貪心的傻瓜。你現在應該相信我當時所說過的話了吧？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如果告訴我事情的全部經過，我不會割掉你身上的任何東西。”舒亞姆蠟黃的臉已經嚇成了死灰。他拼命點著頭。

“是的…是…我一向是從皇宮裡得到那些人的…有男人，也有女人…據說都是失寵的，因為失寵所以沒有人關心。

那幾個人是長期做這筆易的，因為宮裡的人不會面，他們會約定一個時間和地點，把人放在那裡，然後他們就把人帶到我這裡來。

通常來說，都會把舌頭割掉，然後長期地使用藥，讓他們的神智逐漸喪失，忘記從前…”米爾帶著笑說:“那為什麼你對我起了仁慈之心？”

“因為…你太美。”曼蘇爾笑了一聲。

“這時候還不忘記讚頌你一下。”米爾搖搖頭，說:“不是的。他以前一定是個宦官，而且肯定是從皇宮裡出來的，才會有這麼大的神通。”舒亞姆發出一聲慘叫，顯然是米爾說中了實情。曼蘇爾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他看起來並不像。”米爾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