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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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嚇了一跳,曼蘇爾低下頭看著他,笑著說:“喝。”酒已經到了嘴邊,不喝不行了。米爾被灌得不過氣,曼蘇爾卻跟席間的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把酒杯都落到了地上。

曼蘇爾看著那個滾到大廳門口的酒杯,對米爾低聲說:“去,撿回來。”米爾楞了一下,他現在只能跪在地上爬行,他實在不願意當著這麼多的人這麼做,曼蘇爾正喝得起勁,見米爾怔著不動,眉頭一皺,眼神也陰沉下來。

注意他的眼神,米爾只得跪在地上,緩緩繞過桌子,爬到門口。直到米爾跪在他身邊,雙手把那個金盃奉給他的時候,又哈哈地笑了出來。

輕輕拍了拍米爾的頭,又給他灌了一滿杯酒。米爾咳了半天才緩過神來,雙手還捧著那個金盃。

瑪拉達把那個杯子從他手上拿過來,遞給了一個奴隸,然後俯身下去,非常輕地對米爾說:“記住,孩子,奴隸是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的。

你應該明白了,陛下雖然喜歡你,但也並沒把你作為例外,你仍然只是個奴隸。

以前,你學習的是順從主人。從現在起,你要開始學會如何去討好主人。”米爾的頭垂得更低。他已經明白,瑪拉達是對的。晚宴結束後,曼蘇爾也喝多了,懶得動,就在宴會廳裡一張低矮的錦緞軟榻上休息。

米爾正按照他的吩咐幫他按摩。米爾完全不懂得怎麼按摩,但那雙手真的像是水做的似的,即使是一陣亂也讓曼蘇爾放鬆了身體享受著。

“重點,用點力。你捏不疼我的,你再輕就變成小貓搔癢了。”曼蘇爾閉著眼睛說,忽然覺得正在自己肩窩裡按摩的雙手停住了,就問“怎麼停了?”

“陛下,我…”聽到米爾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下半句,曼蘇爾翻身坐了起來,看見他通紅著臉跪在榻沿,一雙眼睛被淚水點得亮晶晶的,一時間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問他“究竟怎麼了?”米爾的臉漲得緋紅,囁嚅了半天,才用很細很低的聲音說:“陛下,請你…打開…我的…鎖…”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羞得本說不下去,頭埋得更低,再也不敢看曼蘇爾的眼睛。

曼蘇爾這才恍然大悟,自己今天居然把這忘記了。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用一手指挑起那巧的下巴,調笑地問:“開鎖?好啊,前面還是後面?”米爾被迫面對著他,羞得只想一頭撞死。從凌晨的時候被強迫戴上那條金鍊,就一直沒有打開過。

要喝水,要吃東西,怎麼可能不…那是人最基本的東西啊。晚宴上被曼蘇爾灌了不少的酒,早已經憋得難受,苦苦捱到現在,實在是捱不下去了,只能硬著頭皮求曼蘇爾解開分身上的小鎖。

曼蘇爾這一問,問得他羞恥萬分,他從來沒想過連這最隱秘的事情也必須得向人請示。

他實在不想回答這個近於侮辱的問題,曼蘇爾卻挑著他的下巴看著他的臉笑,大有你不回答就不開鎖的架勢。

“前…前面…”晚宴上過多的酒水讓米爾實在忍不住了,開口說話總比失的好。

聽到他的回答,曼蘇爾哈哈大笑,示意他靠近自己,一面笑著說:“我的美人,你有什麼就開口說呀,我不會不允許的。”說著從貼身的地方取出一串小小的緻的黃金鑰匙,伸手握住那被象牙套緊的分身,把鑰匙進鎖孔,擰開了鎖。

他慢慢把象牙套子從分身上取了下來,只見那粉的分身軟軟地垂了下來,因為被勒得久了,比往常的顏要深一些。

忍不住在柔的頂端動了兩下,聽著米爾的驚聲,曼蘇爾笑著說:“這樣子久了,恐怕你這漂亮的小東西會連原來的作用也失去呢。早知道還不如當時一刀來得乾淨。”米爾沒有心情聽他的調侃,跪著退了兩步,想離開他的身邊。雖然他的手是自由的,但腳上的腳鐐還是扣在鏈上,只能跪著爬行。

曼蘇爾一把將他的手臂拉住,笑道:“去哪裡?”米爾回過頭,驚訝地看著他。

“陛下,我去…”又說不下去了,曼蘇爾笑著說:“這還要到哪裡去?就在這裡就行了啊。”

“不!”這個字猛然從米爾的舌尖迸了出來,他呆呆地看著面前一臉笑意的皇帝陛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自己在他的面前…當著他的面?

不!這已經不止是侮辱了,這完全是…沒有把自己當成活物看…曼蘇爾側著頭看著他又驚又怒的表情。

“怎麼了?我不介意,你還介意什麼?”見米爾跪在那裡不動,攤了攤手說“好呀,你不肯是吧?也好,我就看看,你是願意在我面前呢,還是願意失。你覺得哪樣更丟臉些?自己選吧。”米爾渾身一軟,匍伏在了地上。

他的赤的肩頭和背都在劇烈地動,卻聽不到他發出聲音。曼蘇爾等了好一會,他還是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終於把他的臉扳過來,臉上已經是一片淚痕。

曼蘇爾舉起雙手,苦笑道:“怎麼就哭成這樣了?好吧,我認輸,我不看你就是。不過…你用一個酒杯,盛著…”雖然還是覺得難堪,但總也好了一些。

米爾接過曼蘇爾遞來的酒杯,放在自己身下。他努力控制著,不願意發出過大的聲響,但是已經忍耐了很久的意完全不受控制,不僅注滿了酒杯,還溢到了地毯上。

曼蘇爾果然沒看他,只是聽著水一樣的聲音,在一旁忍不住哧哧地笑。最後一回頭,看到米爾一臉要哭的表情對著被打溼了一塊的地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這值什麼,換塊地毯就是了。酒杯你自己處理吧,扔掉了就快點過來,繼續給我捏捏肩!”米爾如獲大赦,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當地毯換過,他重新戴上冰冷的象牙套子回到曼蘇爾身邊伺候的時候,曼蘇爾笑著著他滿頭濃密的烏黑捲髮。

米爾,以後別忍著不開口了,這副鎖鏈,你得一直戴下去的。或者是一年,也或者會更長。你忍得了多久?說了,就不用難受了,我不會難為你的。”

“…陛下,為什麼要這樣?你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懲罰我,隨便你用什麼方式。但是…為什麼要讓我受到這樣的侮辱?”曼蘇爾的手滑到他的瓣之間,輕輕叩擊著那神秘的地帶。

“侮辱?米爾,這不是侮辱。你知道什麼叫奴隸嗎?就是他的身心都是完全屬於主人的,他們自己是沒有控制的權力的。

所以,你做任何事都必須經過我同意,你的吃喝,你的起居,包括你所說的所謂‘侮辱’的事。

你要學著習慣,否則只會讓自己吃上更多的苦頭。”米爾本能地想合攏腿,又慢慢放鬆了。他的眼睛還是溼潤的,哀憐地望著曼蘇爾,卻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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