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受之柔】（3）衝入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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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wuyunks.comuren。king」這封信倒是非常簡短，簡短到沒有透任何有關的信息，沒有辦法，看來只好等了。誰知這一等，就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這讓蓮子他們甚至都以為對方起了疑心，放棄表演了呢。而徐力安排的便衣人員，也在忐忑中每天24小時地暗中盯著蓮子的去向。

然而那邀請就這樣突然而然地發生了，突然得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就在一個普通的表演結束後的晚上，馬戲團後臺正忙亂地收拾服裝、道具等東西，蓮子則因為總是壓軸表演，所以正在後臺卸妝。突然那鎖著的化妝間門就被無聲地打開了，兩個打扮得像剛表演完的小丑從容地走進來，還沒等蓮子反應過來便往她臉上噴了一點噴霧，蓮子便不醒人事了。隨後她就被放進一個非常普通的演出服裝的箱子裡，送出了馬戲團。整個過程不足3分鐘，沒有任何人留意，最後只在秦雅拿水回到化妝間時才發現。這時所有人都意識到，那場「表演」即將開始了！

第三章準備隨著意識逐漸恢復，蓮子發現自已已經被緊緊地摺疊著在一個很小的箱子裡。聽聲音應該還在車上，但她並不驚慌，因為這隻意味著一件事，她被「邀請」了。車子才終於似乎開進了一個地下隧道，走了近10分鐘後停了下來。很快，箱子便被提下車並打開。若非蓮子的特殊體質而且保持著鎮定，估計一般人光困在箱子裡這么長時間就已經吃不消了。

蓮子慢慢地適應了一下燈光，才從容地從箱子裡舒展開來，彷彿緩慢綻放的花朵。那種美讓站在箱子前的三個人都不讚歎。這三個人便是本次表演的負責人，這時居中一位身著得體西服的西方男士上前一步，優雅地牽著蓮子的手，扶她從箱子中站了出來，彷彿只是扶她下車一樣。同時用帶著英語口音的普通話說:「蓮子女士，www.wuyunks.com的表演現場。」蓮子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個非常空曠的場地，場地中間一個非常大的圓形帷幕將一大片地方檔了起來呈一個高大的圓柱形，佔地約莫有10米直徑，高度則至少有3米。圓柱的四周已架起了至少七八臺專業的攝像機及燈光架。最特別的還是緊挨著圓柱形的外圈地上，還有一個同心的圓形軌道，軌道上垂直豎著一個約30釐米寬，與圓柱形等高的長板形儀器，看樣子是可以沿著軌道移動的。

這時那位男士繼續道:「如您所見，這便將是您表演的地方。我先簡要為您介紹一下。」說著他便揚手示意，只見現場帷幕落下，燈光亮起。而當蓮子看到之後，簡直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那就是一個大型的水族箱，在清澈見底的水底，佈置著各各樣的岩石、巖、水草等景，形成了一個美輪美奐水下世界。不僅如此，就連水面之上，也就是三米高的水面之上，還延伸出水岸、礁石、樹林等自然風光。真難想像這竟是短時間內，專門為她定製的表演場景，從來只在馬戲團或租用的表演場地表演過的蓮子，哪裡見過這樣的大手筆，一時間她竟呆住了。

那位男士非常貼心地在停留了讓蓮子足夠反應的時間後，才繼續說道:「這會是一個發生在水裡的故事，表演內容稍後會有編劇組的同事給您詳細介紹。我現在為您簡要介紹一下現場和道具:在這裡，您將會扮演一條美人魚，屆時為您穿上定做的魚尾服，就像這一件。」說罷他便拿起旁邊的衣櫃裡一件閃著金藍的魚尾服。蓮子拿起來摸了一下，這是件連著上身肩裝魚尾服，外面的鱗片非常真，內裡的材料卻非常柔軟。並著兩腿同時穿進去後，便是整條修長的魚尾，非常漂亮。

男士接著說:「據我們所知，您游泳技術不差，所以只要略加練習便可練使用這套服裝。」這時他拿起一個像金絲面罩一樣的東西說:「這其實是一個微型水肺，中間這裡兩細長的軟管需要從鼻孔直接入您的氣管，這幾裝飾用的金絲的其中兩會從頭部兩側連至後腦那裡一個膏大小的高壓氣瓶上，一個氣瓶可夠支持您半小時的表演。」蓮子仔細端詳起這金絲面罩，雖然僅僅是幾條細細的金絲勾勒了一下眼睛與鼻子周圍，卻不僅沒有遮住臉龐，反透出一些神秘的美。

這時男士指著那些攝像機和燈光說:「我們會有8架外圈攝像機以及2架水下攝像機跟蹤拍攝。」然後他再指著那豎在外圈軌道上的那長板形儀器說:「這是我們的專利儀器，其原理有點像大型的mr（核磁共振）儀，通過它與計算機連接並以3d圖像展示，讓我們可實時看到您體內的情況。」聽到這兒蓮子不微微一抖，之前那明星般在選服裝看道具的美好覺，瞬間又被拉回到了即將面臨的挑戰當中，因為她知道，她體內估計免不了不知要進什么東西了。不過她很快便穩定了情緒，平靜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那位男士繼續向蓮子介紹了其他的情況，並安排由編劇組的人向蓮子詳細介紹了表演劇情。儘管她已做了心理準備，在聽完劇情介紹後，她還是不忐忑不安起來，因為那劇情的高部分實在超出了她的想像。而且編劇組對這一段內容僅短短數語帶過，而且還斷然拒絕了蓮子進行試鏡的要求，說是要求以她的臨場發揮來表演，這讓她心裡更加沒底。

正式表演安排在5天后，這幾天蓮子不斷悉穿著那套魚尾服進行表演，以及利用那面具水肺進行呼，其他人則不斷地進行設備的測試和調試。一切的工繁忙，都是為了5天后那場特殊的表演而進行著…………

第四章正式表演5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正式的表演終於開始！

所有的燈光和攝影準備就緒，隨著導演的一聲「開拍！」，柔和的背景音樂隨即響起。一個清澈寧靜的女聲旁白道:「在一個不為人知的世外桃源裡，居住著一群美麗的美人魚。她們快樂地生活在這不被打擾的水域之中。」此時從一個山裡，七八條美人魚突然魚貫而出，她們都有著漂亮臉龐，修長的身材，擺動著金、綠、黃的魚尾，在快樂地嬉戲。

突然，「長著」藍魚尾的蓮子從水面的岩石中跳入水中。

旁白:「在她們之中，有一條叫蓮子的美人魚最美麗。她有著最美麗的相貌，也有著最柔軟的身體。在水中，她就是最美的舞者。」歡快的音樂隨即響起，蓮子則在水中翩翩起舞。她時而用最奇怪的角度，s形地穿過幾個相鄰的石塊；時而反弓著身體首尾相連變成一個圈，讓同伴們穿越；時而反折著身體，把自己「」在一個細小的石上，然後再讓同伴將她從另一邊拉出來。

一連串的表演過後，音樂又平靜下來，其他同伴都游回裡了，只有蓮子靜靜地趴在岸邊。

旁白:「蓮子雖然快樂，但每當獨自一人的時候，她卻喜歡趴在岸邊，嚮往著岸上的生活。因為她曾聽老人們說，岸上還有許許多多新鮮刺的事物，而且生活著一種和她們很像的生物，叫人類。人類不像人魚只有一種別，他們還分男女，他們會相愛，結婚，生子。然而復一，蓮子都沒見過一個人類。直到這一天…………」這時從山後面轉出一個帥氣的小夥子，到處張望著似乎了路。突然間，他看到了蓮子，蓮子也看到了他。一人一魚竟同時呆在了那裡。

旁白:「她遇見了這個因為冒險捕魚，失方向後不小心闖入這個世外小島的小夥子。這個小夥子，一下便被這位美麗的人魚深深地引了。他們羞澀地打了下招呼，然後小夥子便坐在岸上，和趴在岸邊的蓮子聊了起來。」蓮子與小夥子彷彿聊得很愉快，很快便親密地靠在了他的腿邊上，還給他看自己美麗的魚尾。

旁白:「很快，小夥子和蓮子便覺得自己深深地愛上了對方，奈何天已晚，兩人只好依依不捨地分開了，並約定明天繼續在此相會。」小夥子轉到了山後，那裡有他已經修好的船。他自言自語地說:「天啊，我終於遇到了今生的最愛！

但我該怎么辦？蓮子說她無法離開這片水域，因為這裡是她們族群的密秘定居處，不能讓外人知道。而我如果離開的話，就真沒有把握能再找回來了，若不是那風暴偶然將我帶到這裡，我又怎么能遇上她？」場景再切換至蓮子，她似乎下定了決心，找到族裡的祭司說:「阿嬤，您看著我長大的，有一件事情您能幫我想辦法嗎？」祭司慈祥地說:「孩子啊，我的開心果，有什么事讓你心了呀？說給我聽聽吧，阿嬤一定幫。」蓮子抿了抿嘴，彷彿不知道該怎么措辭，好一會兒才羞澀地說:「阿嬤，我今天碰到一個人類，是一個男子。我……我和他說話說了好久，我覺得和他在一起很快樂，我……我想和他一起走。」祭司聽到先是震驚了一下，旋即摸著蓮子的頭髮柔和說道:「我明白了，孩子，你這種快樂的覺就叫愛情。我們人魚族是一個古老的種族，和龍一樣是沒有別的，所以並沒有人類兩間的愛情；甚至由於我們的繁衍也是以卵生的形式進行，並沒有明確的親人，所以也沒有所謂的親情。但是，我覺得在我們的內心深處，仍然有著愛情和親情的種子，等待著合適的機會便會生發芽。」蓮子說:「阿嬤，我想這顆種子已經在我心中發芽了，而且我還憧憬著和他一起生育屬於我們的孩子。阿嬤，你說我這種覺正常嗎？」祭司說:「蓮子，並不是所有的人魚在見到人類時，她們內心的情都會發芽。我見過太多曾經遠遠見到人類便躲開的的人魚，而你，是我在族裡見到最美麗善良的一位，這種情在你心中發芽，我想是最美好的事情了。」蓮子聽了可高興得親了祭司一口:「謝謝你阿嬤！但是阿嬤，您看，我是生活在水裡的，而且還有魚尾，而他是生活在陸地上的，您說我們怎樣能生活在一起呢？有什么辦法能讓我上陸地和他到處遊歷一下的嗎？哪怕時間短些也行！」考慮及此，祭司的表情卻陰沉了下來:「蓮子，其實我所擔心的並不是你心中情的發芽，我最擔心的，正是這種情在快速成長後，必然需要你面臨這個選擇。我們人魚天生是生活在水裡的，我們的身體、生活習、食物類型都是因此而生，所以並沒有什么讓我們臨時上陸地的方法。」蓮子聽到這兒便頓失望起來。

祭司接著說:「不過，卻是有一種方法將你徹底地改造成人類。只不過需要你忍受劇大的痛苦。」」蓮子的眼中又燃起了光芒:「阿嬤，再大的痛苦我也願意承擔，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傻孩子。」祭司又摸了摸蓮子的頭說，「那改造的痛苦可不比一般呀，那是遠超常人所能承受的權限的痛苦，而且失敗的機率也非常高，那是有失去生命的風險的。而當你變成了人類，你便不再屬於人魚族，而我們，也許再也不會見面了。因為我們住的這片水域，是祖先們特意選擇避世而居的地方，並不適合人類長期生存，你們只能離開這裡回到大陸。而且這片水域還會時隱時現，位置也不斷變化，若不是這個小夥子誤打誤撞闖進來，即使特意尋找也是很難找到的。

所以只要你離開以後，就很難再回來了。」這一下蓮子可真的猶豫了，原來改造的代價是如此之大，而且還要永遠地離開一起生活那么久的族人，怪不得從來沒人提起過。沉默許久，祭司認真地繼續說:「蓮子，阿嬤想，雖然我非常不願意讓你冒險受苦，更不願意你離開我。但如果攔著你，會讓你一直都悶悶不樂一輩子的話，也許會讓我更加內疚。」她慈愛地撫摸著蓮子的透發，輕聲地說:「只要你能開心，阿嬤會揭盡所能來幫你的！」這句話彷彿給了蓮子下決心的力量，她堅定的說:「阿嬤，謝謝你！我已決定了，我希望自己成為人類，追尋自己的幸福！如果我成功了，我會永遠您的！」祭司說不出是喜是悲，只得淡淡地說:「好，那我需要三天時間準備。這三天，你就好好陪陪那小夥子吧，也許你能給他一個驚喜，但他也可能會等到一個噩耗的。」蓮子不無傷地說:「阿嬤，能答應我一件事嗎？我不希望他為我擔心，萬一我變化不成功的話……您就幫忙跟他說，我不願意和他在一起，讓他自己回到大陸去，好嗎？」祭司傷地說:「好，我會的。當然，你也別小瞧阿嬤的能力，當我全力出擊時，你變化成人的機會還是大的！」蓮子高興地說:「我就知道阿嬤是最的！」於是，接下來的三天，蓮子便全心全意地陪伴著那小夥子，隻字不提自己將面臨的痛苦和風險。於是變化為人的子很快便到了，舞臺的燈光暗了下來……

舞臺燈光再次亮起時，那巨大的水池佈景，已經從美麗的海邊小島，變成了一個陰暗的水下山，黑暗的山有一半在水上，水下則連著陰森漆黑的岩石。

山正中央，與水面持平的地方，有一張方形石板。

美麗的蓮子帶著她漂亮的尾巴正略顯不安地平躺在石板之上。如瀑的黑髮也已略為束起依在身側。儘管那閃亮的鱗片抹遮掩了她身體的曲線，但那雪白緊緻的肌膚卻依然讓這個陰森的山透出了一絲生氣。

此時伴隨著低沉而有節奏的吼聲，祭司與四條人魚，都帶著猙獰的面具從石板後浮出水面。此時祭司開始說話了，一反平的慈愛，而是用略帶嘶啞的聲音說:「偉大的人魚之神，您賜予了我們一族賴以生存的海洋和身體，讓我們千萬年來延續至今。而這次您選中了一位族人，為她賜予我們所沒有的人類之愛，讓她有機會領略別的情。今天，這位美麗的族人正是有幸被您賜予了這一份情，並願意接受改造來變成人類以體驗這份情。請您接受這位族人的意願，祝福她的蛻變吧！」接著，祭司轉過身便命令:「拔鱗！」然後便開始伴隨的音樂唱著晦澀難懂的符咒，同時四條人魚拿出鉗子一樣的東西，開始一片片地將那閃亮的鱗片從蓮子身上拔掉，每拔一片蓮子都痛得輕哼一聲。」很快蓮子那一身閃亮豔麗的鱗片便被拔個光，只剩下赤條條的身體，但仍下身仍是混沌的一條，前也仍是平平的一片。此時祭司又下命令:「造腿，造，造內臟！」並開始唱另一段符咒。

只見黑煙升起，將蓮子整個身子幾乎完全遮擋了起來，只見四條人魚兩人一組分別在蓮子的前和下身作著。不一會兒，隨著蓮子痛苦的一聲喊，黑煙散去，只見蓮子那曼妙的身體終於若隱若現地出來了！

她依然平躺在石板上，修長筆直的雙腿略為彎曲地傾在一邊，豐滿雪白的雙點綴著分紅的頭，即使躺著也仍然拔著，隨著沒有一絲贅的小腹輕微地起伏著。俏臉之上慵懶的雙眼微閉，似乎半醒之間。那一刻，真的讓所有的幽暗陰森一掃而空。

然而這短暫的美麗和平靜很快被祭司嘶啞的聲音打破了，似乎花了不少力氣，她說:「嗯，第一步算是完成了，但這是最輕鬆的一步。你的身體構造只是打造成型，卻必須通過後面幾步來將它固化。」然後她便對四個人魚打了個手勢，她們便游到旁邊一塊礁石後，兩人抬一桶地將兩大桶東西抬了出來。然後只見其中一位人魚拿出一個足有一個大號電飯鍋內膽大小的大碗，「勺」了滿滿一碗放在蓮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