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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onic111112021年1月8字數:11103*【本章簡介】我到了黃龍山後,發現屠殺是真實發生的,在中,我遇到一個女人和我一樣成為了屠殺事件的目擊者,兩人成了患難之

同時,在市區的一個市集中,特務局行動科林科長鎖定了一個米納諜報聯絡站。

主線繼續推進,支線作為鋪墊,帶出一些重要人物。

*(2)石驚情2037年1月12,13:30黃龍山南麓從天海市中心驅車到黃龍山一般要從國道走,在沿路通暢的時候,最快需要大約1小時的路程。特務局會在國道上設卡排查過往車輛,或乾脆封鎖通行,但我知道在國道的北邊還有另外一條小路可以直接通往黃龍山下的京奧村,從村北的土路可以進入梅頭坳西側的山角,那裡有一條非常隱秘的山間小道直入梅頭坳上面的一個小山峰,在那裡能一覽無餘地瞭望整個空闊的山谷。

這條兩車道的小路只通往黃龍山下幾個小村落,罕為人知,平時車輛稀少,加上路途走的是近直線,所以比走國道減少了不少車程。加上我又走得急,沒多久,就到了黃龍山南山口的小道附近。一路上沒有什麼車輛,也沒看到特務局的影子。

還好,沒發生意外,一切都很順利。

我把車停到小道附近的一處小林內,下了車。天上還在零零散散地飄著雪花,郊區的山風也比城市裡大得多,小林裡銀杏和冬青的樹枝上掛著的雪片被風颳下,打在我的臉上,刺骨地冷。

山道就在樹林後面,被一叢灌木掩著,殘破的青石階上鋪著已是白的青苔和雜草。這裡人跡罕至,只有附近村子偶爾來山裡的採藥人或獵戶才會通過這條路到梅頭坳裡面,現在正值嚴冬,山道上連一隻鳥兒也看不到,別說有人影了。

沿著陡峭的石階從山口往裡面步行一公里左右,就可以到達一處天然的石,通過底一處裂開的石縫可以居高臨下清晰地看到整個谷底。我小叔就住在山下的京奧村裡,小時候我經常跟著村裡的採藥人和小夥伴們一起去山裡採杜鵑花和野果子,這個小就是我們歇腳躲雨的地方,所以我很悉這一帶的情況。

從車的後備箱拿上望遠鏡,一個人走在山間的小路上,周圍格外寂靜,想到一場可能發生的大屠殺就在不遠處,四周就變得陰森起來。一陣寒風吹過,山道邊高高的山櫸樹葉子沙沙作響,寒氣肆無忌憚地灌入大衣的縫隙裡,讓我全身一陣哆嗦。

這條路雖然難走,卻並不長。一場可怕的大屠殺可能就在眼前,我提高了警覺,為了防備遇上不速之客,拿出望遠鏡往山路的遠處眺望。所幸沒有看到什麼異常,我鬆了口氣,這個隱秘的山道應該只有悉山裡的本地人才能知曉吧。

一片鵝大的雪花落在我的手背上,瞬間化成一小灘冰水,雪又飄起來了。沒過幾分鐘,接二連三的雪花就落在身上,雪下得越來越大,空氣裡溢出越來越凝重的冷肅。我加快了腳步,記憶中的那個小山已經不遠了,繞過這個小山坡應該就可以看到了。

越來越接近目的地,遠處山谷裡依稀傳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似是人們垂死時發出的悲鳴,又似是山間野狼的嚎叫,或只是北風在呼嘯,聲音時斷時續,就像池塘中落雨的漣漪一波波在山間迴盪開。

過了山坡後,那些瘮人的聲音若有若無、時近時遠,愈發清晰起來,我的心越來越緊,頭皮變得發麻。汽車發動聲、罵聲、哭叫聲、槍聲,這些嘈雜的聲音混合成一個水陸道場,在山谷裡不斷髮散。這些帶著迴響的可怕噪音就像是從地獄最深處傳出來的,我的心都差點跳出來。

這時候,一切都不需要再去猜疑,一場可怕的實實在在的大屠殺全景圖就在這些聲音裡呈現出來。我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境。我的喉嚨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掐死,強烈的窒息向我襲來,讓我差點無法呼。在現代文明社會里,朗朗乾坤下,居然還會發生這種只有中世紀野蠻時代才有的如此慘無人道的悲劇。一場大屠殺,幾萬人可能就在我前面的山谷裡被當做牲畜一樣屠宰丟失命!這些劊子手,簡直連禽獸都不如!我全身的肌不自覺地緊繃,手心無意識地握成拳,此刻,憤怒、動、悲傷,同時湧上心頭。

如果這時候被特務局發現,恐怕我也會變成山谷中可憐的人們中的一員,會被毫不留情地作為目擊者一起處理掉吧!即將直接面對這麼大規模的死亡慘劇,我渾身戰慄起來,恐懼使我的大腦變得空白,心跳變得加速。

寒冬曖霾,隱無光,漫天雪花在整個山間飛舞,可怕的聲音從前面的地獄裡不斷湧出。這些聲音讓我全身的血都要凝固,我拼命忍受著它們帶給我的恐懼,努力想不去聽,只想快速到達我知道的那個小山。在小山裡,不僅可以觀察到山谷下面的情景,裡面還有幾處可隱蔽的地方,能讓我稍稍安心。

又走了幾百米,山終於出現在我眼力所及處。不顧鋪了一層薄雪的山路溼滑,我快速往那個方向跑去。到了口,往內張望,灰濛濛的,可以看見內石壁見一些模模糊糊的石

鑽進山,沒走幾步,四周就變得漆黑一片,黑暗一下子把我噬了。

我躡手躡腳地摸著石壁往裡走。突然,一隻手悄無聲息地扼住了我的咽喉,我被狠狠地按在邊上,背上磕到凹凸不平的石壁,一陣生疼。是野獸?還是人?是等在這的特務?還是黑暗中的厲鬼?喉嚨上傳來的痛楚讓我透不過氣,極度的恐懼從腳底一直衝上泥丸。眼前什麼都看不見,我覺自己的腦子也瞬間停止了思想。

幾秒後,我漸漸回過神,迅速地評估了一下處境。喉嚨正被一隻手狠狠地掐著,肋下心窩處盯著一個硬物,那可能是一把刀。這樣危險的地方突遭襲擊,在極度恐懼下,我反而心裡安靜下來。努力忍著喉嚨的疼痛,一邊乾咳著,一邊用斷斷續續的聲音問道:「你,你……是人嗎?」黑暗裡,沒人回答我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口上的不明物更加用力地頂上來,肋上傳來一陣壓痛。我反而不慌了,我已經清晰地知道,情況還不是最糟。他不僅是個人,而且那兇器不是刀也不是槍,不然沒必要用力頂過來。我就索一動不動了,靜靜等待黑暗中的這個人接下來的舉動,畢竟主動權在他手裡。

這個可怕的對峙持續著,山內一下子變得死寂,我們互相聽到了對方烈的心跳聲。掐在我脖子上的那隻手有點冰涼,卻很柔滑,手指似乎又細又長,還在輕微顫動。我的喉結被卡得很難受,但我努力忍受著。

僵持了一會後,那隻手稍微放開了點,大概是怕憋死了我,或者他想讓我發出聲音來打破這個可怕的靜默。

「我,我……京奧村的,來……來,採藥,進來……避,避雪。」我吃力地說道。

依然沒有回應。他用頂著我的東西捅了捅,又把掐我的那隻手稍稍放開了些,這是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不是特務局的人,我懸著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

我低咳了一聲,結結巴巴地道:「我不是,壞人……採藥的,我,經常來這……你是誰?」

「老實點,不要亂動,我的刀頂著你的心臟。」黑暗中的人終於開口了,居然發出了女聲。

從她掐住我的脖子開始,我就疑惑這似乎不是男人糙的手,而且,這個人身上帶著一絲淡淡的香味。難怪她一直不說話,應該是怕我知道她的女人身份會招致危險。既然她開了口,就表示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對我警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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