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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了鼻子，不敢直視衛予的眼睛，“來都來了，就在這裡住吧。”衛予最終還是沒走，外頭的風越來越大，他也懶得折騰，洗完澡半靠著沙發看漫畫，他很小的時候開始學畫，家裡為了這一項愛好沒少花錢，雖說大學並沒有讀相關專業，但他平時酌情接一些稿子掙外快，收入可觀。

邱行之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衛予歪著腦袋斜躺在沙發上，一條腿擱在沙發旁的羊毯上，竟然睡著了，手裡還抓著漫畫，不失笑，進洗手間前衛予還說等他出來兩人一起看，這麼快入睡，應該是累了。

衛予的皮膚是暖暖的白皙，平裡落在眼內不會覺特別白，比他白的人多的是，可此時此刻燈帶的白光拂面籠罩，白皙之中泛著柔軟的銀，看不到一個孔，通透的令人心癢難耐。

邱行之就是那個難耐的對象。

衛予很愛乾淨，衣服鞋子哪怕舊了也整齊清潔，頭髮黑而短，他的額頭很好看，在外面格外飽滿神，五官是恰到好處的俊逸，放在衛予的臉上堪稱天作之合，多一分過度，少一分遺憾，每個部位都讓邱行之移不開眼。

衛予身上很香，邱行之形容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味道，濃濃的香氣，不是香水或者任何東西人為製造出的，是一種天然、並不太濃烈，但竄進鼻腔後能瞬間酥麻全身的暖暖的香味。

問衛予用戶什麼牌子的洗衣，衛予回答說大多數時候用洗衣皂，還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的確是有點問題，但邱行之不敢說。

邱行之後來買了那個牌子的洗衣皂，生平第一次洗衣服，烘乾後卻發現並沒有衛予身上那種香氣，他困惑不已，連著嘗試了好幾種同牌子其他洗衣皂，除了照舊的人工香氣，什麼都聞不到。

後來十一國慶假期兩人一起回慶城，期間見了一面，衛予穿一件新的衛衣說是新買的，邱行之心頭一動，問衣服用什麼洗過嗎？

衛予回答:“洗衣，在家用洗衣機。”並不是那個牌子的洗衣皂，可兩人一起擠在人群裡進動物園的時候，邱行之還是能聞到衛予身上那股悉的暖香。

像冬添加了某種特殊香料的爐火湧進鼻腔，火熱馥郁的味道竄入五臟六腑充當乾涸劑乾了邱行之身體的水分，鼻子腦海裡只有那股味道，口乾舌燥的嗓子冒煙。

有幾個瞬間，邱行之只想撲進那團溫熱之中什麼都不幹，緊緊擁抱就足夠了。

衛予動了動，漫畫書滑到地上，呼綿長均勻。

邱行之從胡思亂想中掙脫開來，伸手搭著衛予的膝蓋和脖子微微使勁將人抱起，皺眉，分明個子很高，怎麼會這麼輕？

他不敢走快把人給醒，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動，地上要是有螞蟻能踩死一群，微微垂目瞧著縮在自己懷裡的人，恨不得這段路走到天亮。

可被抱著總有些不適，衛予皺起眉頭哼了一聲，睫迅疾顫動，看著想要醒過來。

邱行之一慌，下意識加快腳步衝到客房將人放上。

在朋友家裡睡過去沒什麼，可睡著了不是喊醒而是用橫抱的方式，衛予萬一忽然醒來，他就說不清了。

有這樣的兄弟嗎？。

內心有個聲音問:“假如睡著的是秦融，你會怎麼做？”邱行之默默的想象，嗯……

一腳踹過去:“起來，到房間裡睡去。”秦融:“扶我一下。”

“滾！”

“……”邱行之眉頭狂跳，走到門口又回頭，衛予半歪在上，給他蓋好的被子被踹掉一半，屋裡地暖效果很強，大概是熱了。

衛予平時斯斯文文的，睡姿不怎麼美好，腦袋半邊枕枕頭半邊擱在單上，身體呈現十五度幅度彎曲，一隻手拽被子一隻搭心口，睡得很沉。

盯著上的人猶豫了兩秒，到底沒忍住返回了前，客廳燈光從半開的門裡鋪灑過來，得以看清衛予的臉。

邱行之蹲在旁邊不敢動。

他不知道自己蹲在這裡想做什麼，就是不願意就此出去，難得有這麼一個如今近距離看人的機會，不用害怕被衛予發現，沒有別人在，他像個卑劣的偷窺狂，任由心裡壓抑已久的慾望升騰而起，如大地雷後一場雨，所有|念破土而出拔地而起。

鼻子裡是衛予身上悉的暖香，眼內是衛予睡的失去意識的臉，腦海裡忽然冒出鬼祟念頭，這個時候親一下他，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念頭起來就很難壓制了，邱行之捏緊拳頭，手心溼的像剛剛洗過手，呼沉沉，噴出的氣發熱發燙，慢慢湊了過去。

如果被發現，衛予會不會揍死他，或者覺得他有病從此之後遠離他？

不管了，時不可待，這可能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邱行之屏住呼，輕輕貼上衛予的嘴。

室內溫度很高，衛予不肯蓋被子，可他的嘴是涼的，軟軟的、清涼的，和邱行之的燥熱烈對沖，他幾乎憋不住直接撲上去，不是這樣淺嘗輒止的碰一碰，他想狠狠親吻這個人，直到他不過氣半窒息的醒來，邱行之在他瞳孔裡看到自己痴的模樣。

因為他而痴。

可他還是不敢，他不敢冒被衛予冷漠以待自此連朋友都做不了的風險，他膽小又慫，極快極輕的碰了碰，壓在口的氧氣快用光了，邱行之胡亂拉好被子，逃一般的退出客房，還不忘順手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