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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樓下等，說要幫他告訴我，是不是？”明媚的笑容霎時褪去。

胡蘊嘴角抖了一下，第一反應是否認，可邱行之既然過來質問她，一定是知道了，大廳佈滿監控，衛予和前臺都是人證，否認只是狡辯而已。

她迅速找到對策，調度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啊是那位先生，上次在餐廳見過的，和秦融在一起，我記得他。”邱行之盯著她，等待她的說辭。

“我不知道名字，見他過來找你，覺得是你朋友，前臺又不方便通傳，就想幫個忙。”胡蘊捋了下頭髮，“對不起，我上去的時候你在開會，我也忙著工作，把這事忘了，真的對不起，改天見到那位先生我當面向他道歉。”一番說辭很合情理，衛予來的時間段他確實在開會，胡蘊也確實忙的，忙中出錯可以理解，衛予白白等他半小時是沒錯，可如果胡蘊是工作忙碌產生的疏忽，他不好說什麼。

不過邱行之不是容易糊的:“我查過那段時間的監控，沒看錯的話，你上樓十八分鐘之後又下來了一次，就從衛予身前走過的，還看了他一眼。”滿是真誠歉意的笑凝固了，胡蘊雙眼微微睜大，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的看邱行之:“你，你去查監控？”就為了這麼點事？他事先並不知道自己有意無意，怎麼就會想到查監控？

邱行之當然不會告訴她是為了確定衛予來的時間，無意中發現的這個，胡蘊在監控裡的表現讓他很難相信是無意“忘記”了來告訴他衛予過來的事:“你故意讓他在那等。”證據面前胡蘊還能說什麼呢，那只是她忽然心血來的一個小小惡意，她都計劃好了，估摸著邱行之離開升了她再打電話過去，假裝忽然想起來這事，陳述原因並道歉，獲取邱行之諒解的同時說不定還能博取一些勇於承擔錯誤的好。

他沒料到邱行之的質問會被她的道歉先到來，被人抓現行，任何時間場合都是不體面的，她略失方寸的站在那裡，嘴微張，說不出話來。

其實邱行之和胡蘊不，不明白她為什麼對自己哪來莫名其妙的好，邱晨光、胡老包括秦融他們幾個都知道，他沒那個時間心思琢磨這些，但他向來厭惡這種把戲，一點小手段，自以為耍的密不透風，在他看來這就是自作聰明。

他煩透了這些，一個大男人說話威脅女孩不得勁，他再沒說一個字，留給胡蘊兩個凌冽的眼神就走了，比起在這對峙，他現在更希望去找衛予說清楚。

邱行之離開好一會，胡蘊才呼出一口長氣，邱行之沒說什麼重話，可這麼快找上來對峙就是嚴重的警告了，邱行之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把他惹惱，她就真的沒機會了。

摸到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講完事情經過後胡蘊略小心的問:“怎麼辦啊？那個姓衛的會不會跟行之說我的壞話？”那頭沉默兩秒:“不會。”

“那我……”

“照常上班，做都做了。”那頭嘆氣，“胡小姐，你這麼做可真不聰明，太容易留把柄了。”胡蘊:“我沒想那麼多，哪裡知道……”

“我會想辦法的。”/////////年底是滷味銷售高峰，二店的菜品到中午就宣佈告罄關門了，一店維持到下午也就剩一點東西，衛予索不賣，將東西分給幾個店員，早早打烊，也讓大家休息一下。

喬奇還埋怨:“我還想自己留點鴨爪啃一啃的，早上就賣光了。”

“明天多點你隨便吃。”衛予想了想，問道:“你節打算怎麼過？”放假後喬奇一直住在他這邊，雖說多個人作伴很好，可快過年了，總還是應該回去和家人團聚，尤其衛予知道喬奇心裡其實很想回去。

喬奇漫不經心的邊走邊踢一顆小石子，聲音悶悶的:“再說吧，回頭和姐姐商量一下，媽希望我去姐姐那和她們倆一起過年，爸爸希望我能勸姐姐，也去他那待兩天。”離婚了也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從小疼他們愛他們，這是湮滅不了的，做父親的有不對的點，可骨血在那裡，哪能輕易捨棄掉？

衛予沒再問:“隨你吧。”

“年後和姑姑姑父去旅遊的事確定了嗎？”

“好了，去安城，氣候合適，初六去初十回。”衛予捶打了兩下痠疼的胳膊，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最近特別容易疲勞，“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好好休息一下，回來有許多事忙。”在小區門口再次見到邱行之從車裡出來的時候都很淡定了，喬奇還朝衛予曖昧的擠了擠眼睛:“我先回去了，哥，不用管我，晚上不回來也沒關係的哈。”衛予還意外邱行之過來的這麼早，昨天鬧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矛盾，他以為至少會等一兩天才會再次見到他。

邱行之走過來:“今天沒吃晚飯吧？”

“……”這個開場白讓衛予噎了一下，無語，“才幾點，午飯還沒消化。”邱行之其實有點憔悴，眼珠的白部分有明顯的血絲，可他看著心情很不錯，直接拽過衛予的手往車裡:“帶你去吃飯。”衛予沒反對，他有些話也想跟他說清楚，本想找個時間，既然來了就一次說完吧，他實在拖拉的夠久了。

多數時候衛予都很果斷，工作事業和其他大部分事情上都是如此，做好規劃就能動手去做，他會盡量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