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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韓餘沒有,楊帆驚喜的向餘溫講述那天在火車上的事情,還有那句領楊帆身心顫抖的話,“喜歡誰是人的自由。”餘溫嘴裡重複著韓餘的話,自由,人的自由。
那一晚,餘溫和楊帆坐在炕頭上得出一個結論,之前有人嘲諷他們,是因為那群人沒有讀過書,所有沒有知識,沒有知識,自然不知道喜歡誰是人的自由。但是韓餘不一樣,韓餘讀過書,他知道事情的道理,所以理解喜歡誰是人的自由。餘溫和楊帆想起那他們在網吧查資料的事情,在一個網站裡,都是專家的答案,看的半懵半懂的他們堅信,他們的事情,只有專家才懂。
那時,楊帆和餘溫還是個孩子,他們毫無邏輯的推出了答案,並天真的決定他們將來要和讀過書的人住在一起,只有有文化的人才可以理解他們。
年少時看問題總是看到很絕對,餘溫和楊帆忘記了,天下事情總有個絕對,不是天下所有的讀書人都會平等的看他們。沒有文化的人聽說他們的事情,也就只會在嘴上說說,傳播不了多遠,不會鬧得人盡皆知。但讀書人不同,他們不僅有嘴,還有一支比鋼炮還猛的筆,一旦發力,就會鬧得滿城風雨。
沒有關係,餘溫楊帆總會有一天長大,去見識這種威力。時間還長著來。
楊帆漸漸適應劇組的工作,反覆閱讀劇本的他依舊沒有看懂劇本,但他身上有一種靈氣,韓餘現場講解後,稍微演示一遍,楊帆就可以照本宣科的演繹出來。
收工後,楊帆拿著劇本去找韓餘,他想問導演一個問題,一個憋在他心中很久,很久,都不敢張開嘴問的問題。
“你說本子中的男主家裡也還算好,有父母,還有姥姥姥爺,爺爺疼,什麼也不缺,他為什麼非要去看一隻從沒有看見過的狼,並在路上自殺了。”韓餘聽完楊帆的問題,嘆了口氣,託著腮幫哀愁說:“你還小,自然不懂,等你有了長大後有能力了就知道了。”
“什麼能力?”楊帆追問道。
“理解他人痛苦的能力。”
“理解他人痛苦的能力?”楊帆重複了一遍韓餘的話。
“對,有些人天生就有這種能力,但有些人需要經過世事變遷才能擁有,甚至有些人,這輩子都不會有這種能力。”楊帆筆直的站著,認真的琢磨韓餘的話,韓餘無比真誠的看著楊帆說:“你的眼神裡,惶恐,脆弱,不安,所有青期少年的邊緣
,我都能在你的眼神裡解讀出來,可是,你的身上沒有,你說你一個人長大,可是你身上卻沒有受苦的印記。”韓餘說著搖搖頭,表示楊帆不能真正展現自己心中那個少年的形象。
楊帆笑了笑,韓餘的話太過高深,楊帆沒有聽懂,只能微笑。
“但你知道我為什麼選你嗎?”
“為什麼?”
“你很真誠,我面試過很多男演員,你是唯一一個沒有對我撒謊的人,所有人都拿著我的劇本說讀懂了這,讀懂了那,你是唯一一個說沒有看懂的人,這樣我才能藉助你更多的塑造形象。”楊帆看著韓餘,認真聆聽韓餘的話。楊帆進來問問題的時候,韓餘正坐在沙發上思考,整個屋內只有牆壁上一絲微弱的光,楊帆本想伸手打開燈,韓餘喊住他,說:“別開燈,我要思考。”楊帆走時回頭看韓餘,他的臉映襯著昏暗的光,模糊不清,瘮的楊帆胳膊上瞬間起來一排排雞皮疙瘩,從韓餘屋內出來。
楊帆琢磨韓餘的話,韓餘說楊帆是個誠實的人,不像餘溫一樣,張嘴就是謊言。他還說,一兩真誠可以抵擋萬噸惡。楊帆覺得韓餘是個很奇怪的人,經常說些奇怪的話。楊帆心裡知道,不僅餘溫經常說謊,自己也經常撒謊,要知道,他們無父無母,還從亂巷子裡生活了十幾年,怎麼可能不會撒謊,要是誠實的說話,怎麼會長這麼大。
楊帆回頭看了看韓餘的住處,覺得韓餘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楊帆最常見到的景象就是韓餘在劇場為了一些臺詞,一些場景和他人爭吵,所有人都犟不過韓餘,只能依著他來。這個人真奇怪,楊帆想著回到自己的住處。
一場降雪打斷了拍攝計劃,餘溫和楊帆歡喜的跑到雪地上打滾,他們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雪,沒有掃雪的地方踩下去可以淹沒小腿,所有的樹都是白的,房子也是白的,河面也是白的,一切都被白包圍了。楊帆開心的喊餘溫過去,趁著餘溫沒有防備的時候,猛地踹樹幹,然後迅速逃離,樹幹上積攢的雪震動的嘩嘩落下,砸在餘溫的頭上,脖子上,肩上,砸出了一連串的笑聲。
就數楊帆笑的歡,餘溫抱著楊帆,把他摔倒在雪地上,有人小腿高的雪瞬間就坍塌下去,楊帆陷在雪裡翻不了身,動彈不得,罵著餘溫又求他拉自己起來。
雪地上有兩個小孩在玩鬧,暖爐邊有一個人在會心的笑,韓餘舉起相機咔咔的記錄下對於他自己而言為數不多的快樂。楊帆的臉凍得發白,唯獨鼻尖凍得發紅,餘溫了
楊帆的臉,還是沒有變過顏
,楊帆的臉上一個青
痘也沒有,
的像剛剝皮的雞蛋。
楊帆撿起地上一把雪,往餘溫臉上,說:“把你臉上的小豆豆給凍掉,這樣就滑溜了。”餘溫的臉坑窪不平,臉上的痘痘和身高商量好似的,一起蹭蹭的往外冒。
“別整沒有的。”餘溫指著楊帆的鼻子說,說完的瞬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