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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壞的。
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沈鬱生轉過來彎後就不酸了。把倆戒指的距離分開點,一個放在最外側,一個放在最裡側,他才伸手去拿煙。
接著目光一轉,沈鬱生又把注意力轉移到林景澄的身份證上。
證上的照片很好看,清清,
邊帶著一抹笑。旁邊的出生年月
寫著1993年,1月3
。
“生還
大。”沈鬱生衝著身份證笑一下。
眼瞧著就快一月份了,沒幾天就是林景澄的生,他得好好琢磨琢磨給林景澄過生
的事兒。
沈鬱生琢磨這會兒,林景澄都洗完澡出來了。走到沈鬱生身邊,他開口問:“找到煙了嗎?”
“找到了,但是沒來得及你就出來了。”沈鬱生站起身子說,“那我去洗了。”
“生哥……”林景澄及時叫住沈鬱生,“熱水不夠了,等一會兒再洗吧。”
“沒事,冷水澡更好。”正好冷水澡比煙管用,衝動的地方被冷水澆澆就老實了。
林景澄“啊”了一聲,看沈鬱生關上浴室門。
浴室裡的熱乎氣兒還沒散,沈鬱生不可避免地胡思亂想。只能立刻擰開淋浴,讓冷水把那點兒黃廢料都澆散。
這澡洗得時間還長,林景澄都在沙發上坐困了。剛有睡著的趨勢,沈鬱生又開始問林景澄要東西。
林景澄糊糊地往浴室門口走,見沈鬱生也把浴室門開了個縫隙,便開口去問:“生哥,你要什麼?剛剛沒聽清。”這句生哥叫得軟綿綿的,差點兒讓沈鬱生這澡白洗了。他深
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才清了下嗓子,說:“要內褲,我的那條我剛剛給洗了。”內褲有新的,但沈鬱生穿著肯定不合身。怕沈鬱生勒著,林景澄試探地問一嘴:“真要啊?尺寸不合適吧……”尺寸合不合適沈鬱生心裡有數,可是不合適又能怎麼辦?
只能硬穿,要不然就是光著,那還不如讓他去死。
沈鬱生就覺得自己手賤,好端端地為什麼要洗內褲。湊合穿一晚又不是什麼難事,得現在倆人都尷尬。
他是因為自己開口要內褲尷尬,林景澄是因為尺寸不如沈鬱生尷尬。再怎麼說也是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物種。這種東西往那一擺,誰都希望自己更大點兒。
去櫃裡找來新內褲,林景澄遞給沈鬱生時倔強地來了一句:“我看了一眼,尺寸應該不會小太多。”沈鬱生笑了聲,說了謝謝就關門往身上穿。
說實話,真勒的。但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沈鬱生只好穿完睡衣出來說:“尺寸還行,確實沒太小。”給足了林景澄面子,他看眼客廳的沙發問:“晚上我睡哪兒?”林景澄就兩套被褥,一套在家,一套在宿舍。他總不能讓沈鬱生在沙發上挨凍吧,便指了指閣樓:“睡
上吧,沒多餘的被子。”他也不怕沈鬱生嫌棄,之前在宿舍同
共枕那麼多次,沈鬱生眉頭都沒皺過一次。
關於潔癖,沈鬱生早就繳械投降了。之前因為潔癖他覺得自己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但是現在不會了,因為有那麼特定的一個人能讓你拋去所有自以為丟棄不了的原則,還真是幸福的一件事。
拿起茶几的手機,沈鬱生手掌抵著林景澄後往閣樓上推:“走吧,去睡覺。”
“現在才十點半。”林景澄不困,不太想睡。
沈鬱生說:“陪我躺會兒,嘮會嗑也行。”倆人就那麼往上一趟,一個玩手機,一個在看書。
沈鬱生看見母親發微信問他回不回家,他給母親回個“在景澄家”。緊著接母親就發來個偷笑的表情,讓他沒忍住笑了出來。
林景澄問沈鬱生在笑什麼。
沈鬱生說沒什麼,隨後半坐起來往林景澄書皮上看一眼,發現林景澄看的是《屍檢報告:一個殯葬師的手記》。
“好看嗎?”沈鬱生問。
林景澄搖了搖頭:“也不是不好看,就是以為是專業科普,但是常更多,更像是生活筆記。”
“那別看了。”沈鬱生替林景澄合上書,“你也出本生活筆記,絕對比這本好看。”林景澄笑了,身子往下挪一挪,躺了下來說:“你也太抬舉我了。”這還真不是抬舉,在殯儀館這段子,每天都像段看似平凡實際又不凡的傳奇。
很多次,沈鬱生會在整容室門口看這幾個入殮師為死者上妝。他們一舉一動帶著對逝者的敬畏,對生命的尊重。他很佩服,也對整個殯葬行業都充滿敬意。
“給我講講吧。”沈鬱生也躺了下來。他頭枕著雙臂,看著天花板說,“講講你做這行遇到的趣事兒也行,委屈事兒也行。”總之越多越好,他想聽聽林景澄過往的經歷,打心裡想更瞭解林景澄這個人。
“趣事兒可多了。”林景澄都不用回想,張嘴就來,“我不是輟學重念一年高三考的殯儀學校嗎?結果開學看到課表差點兒沒把我嚇死。”
“什麼殯葬啊,收屍啊,燒骨的,就連風水都得學。”說得來勁了,林景澄就翻身和沈鬱生面對面地說,“沒事兒還得去教室練習抬棺,反正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們學不到的。”至於受的委屈倒沒什麼可說的,說來說去都是那點兒事。多數都是因為家屬對逝者的妝容不滿意,通情達理的可能說明情況就妥協了。遇到那種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