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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如此荒誕的理由,來扼殺掉戀人的唯一一個親人。這個時候,遠在異國命瀕危的親人要比他更需要g。他即便翻閱群書,亦找不到半個理由來留住對方。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他仍希望在這僅餘的少許時當中,二人可以不再冷戰。

即便是如此悲哀可憐的祈願,在此刻而言,亦是如此的奢侈。

長久的緘默似乎連心跳亦能被雪花封埋。二人相連的那段肌膚,雖然這夜愈深愈冷,並沒有暖和起來的跡象。他的心割痛著,不由得把那段手臂握緊了些。

g的手顫動了,手指張曲似要握成拳頭,可還是無力垂下。

那像是一種無力的掙扎,亦似一種認命的投降,那個剎那,有種難言的酸楚湧上喉頭和眼眶,舌尖上苦澀不已。

“那你呢,有打算告訴我嗎?”難以言喻的一種從未發出過的聲音,自g的嘴中傳出。嘲笑或反諷,質疑或控訴,那其中含有的情太多太多,釀得出如此複雜艱鉅的聲調。但唯一可辨的,是裡頭沒有歡愉,只有悲哀。

這句話令他忽然害怕起來。一直以來,他最為不願的,便是讓g知道他這個完美無瑕的軀殼底下,仍有人本惡的一面。如今更是如此,他兩之間,再也經受不住一點的創擊。而現在,g正要說的,便是他最為畏怕的一件事。

見他不怎麼想要回答,亦不想要放手,g只好把話挑明。

“不是很好嗎,當別人的乘龍快婿。”完完全全,沒有恭賀意味的一句話。話聲落下,g面上的笑凝著,他面上的震愕亦凝著,相連的兩隻手亦如凝著冰霜一樣的寒冷。

“……是giotto告訴你的嗎?”踟躕許久,才能憋出這樣一句有的沒的。

g覺得可笑,“是啊,是從你最討厭的giotto那裡聽說的。”被提及痛處,他身上的顫慄更為嚴重。不解釋的後果便是,對方會因為沉默而羞惱,明明知道前方是條絕路,可仍想大步向前,失足而落。

若是墜落深淵,你是否會捨棄一切無謂的躊躇,拉住我的手,哭著喊我回來。

於是乎,g張開嘴巴,裝作一副無事的模樣,大大咧咧像瘋了一樣開始不可收拾。

“當發了一場夢也可以哦。在意大利的幾年也好,回到本的這一年也好…等到你變成別人的丈夫之後,把這一切當粉筆字那樣擦掉就好了。我回到我的國家,而你前往京都,誰都再也不回到這裡。所以,沒人會知道曾經那些……令你羞恥的事。”g的話驟然停頓。入過多寒氣的喉嚨像一把斷絃的琴,仍在強為所難地拉著絕命的曲子。

“一定是恥辱吧。一直都很辛苦吧。跟一個男人相戀,需要掩藏和說謊,而且也絕對得不到什麼好結果。這樣下去的話,在這個國家裡,是肯定生存不下去的。”這夜的寒冷如同嚥下冰渣一樣,氣管與食道都被割裂得血模糊。自那腥氣瀰漫的地方發出的聲音,即便被掩飾得多麼淡然無味,亦難掩那些殘留的、顯赫的淒涼。

便那樣說著、說著、不可抑止,恍若著魔,用這還未稔的東方語言,來做一次絢爛奢華的自我殺。

“抱歉呢。”被如此地痛愛著。

“耽誤了你這麼長的時間。”被過分地呵護著。

導致心中不知是何時開始,有一種得意忘形開始悄然潛生。令人在潛意識中覺得,就算自己再如何任,再如何冷漠,對方也會一如既往地寵憐和珍惜。即便,是此刻這種句句道著分別的情況,對方亦會心痛如絞地企圖留住自己。如同是失去了自己便再也活不下去一樣的——這份無意識的優越

堅信著,只要這隻手仍然不放開的話,這一切,依然猶有轉機。

只是,相連著手,是否有相連著心。

“說的也是啊。”坦然舒暢的一聲,竟發自於雨月之口。g的手腕在一瞬之間被他緊握住,卻在下一瞬再被放開。也許是出於突然,或是其實一直都徒勞無力,那隻被放下的手臂如斷肢一樣垂下。與之同時,心跳聲也如玻璃碎裂一樣,在驟然的刺耳聲過後,僅餘死寂的一片空白。

“這幾年,其實都像是在費光陰。”與g赫然相反的,雨月的語氣顯然平淡得多。那更像是自然而出的真心話語,帶著少許惋惜、痛憐,簡直就是在懷愐過去、扼腕嘆息一樣。

“你說得很對,我大概也太過固執了。”在g沒能看到的那一面,他的臉上亦同聲調一樣平靜如水。

“該道歉的是我才對,是我沒有認清楚事實,一直在糾纏著你。這麼久以來讓你覺得困擾,我實在很抱歉。”在這最醇淨的雪中,用最美麗的修辭與敬語、最虔誠的聲調與衷心,來講述這一段最甜美的告別。

“所以,從今以後,我會試著去……放開你。”他的話,如一把刀,將對方的手自腕處切開。在鮮血如瀑湍急飛瀉之時,冷風與飛雪便從那撕裂的開孔處瘋狂灌入。沒有了血,失去了心跳,依然有寒風充當血灌充全身,仍舊有積雪堆成鬆散的心房。

本以為自己會毫不在意。即便不被人所愛,自己依舊可以獨自苟存。

是誰把火焰融成了柔水,是誰用堅持敲碎了隔閡。

當這一切都塵埃落定,那一顆心已註定歸屬於他的時候。

結束之時來了。

“是嗎…是這樣的嗎……”g吃吃地笑著。

雪漸漸落得大了,兩堆小小的積雪壓在肩頭上,竟覺得有千斤之重。

“從此以後,我們自走各的路……”昂頭仰天,雪花落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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