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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她面上的肌正痛苦地扭曲成小丑一樣的醜陋,她尖聲哭泣著,手指指向自己,嘴中不住地叫嚷著些什麼。戲班們的女孩兒都圍了過來,一個個都掛著或同情或嗔怪的神態,這一切一切,就好像自己小時候曾見見過的馬戲團演出那樣,荒誕而又讓他想要發笑。

在這吵雜喧囂之中,他才終於慢慢意識到:原來他自己撞了人。他害得一個將要上臺演出的藝伎扭了腳,她們劇團將要面臨缺失一個重要的角,這場演出將因為他而取消,所有的來客都要掃興而歸。

他下意識地想要辯駁。但話聲一提到嗓門,卻又咽了回去。他的目光掠過那些充滿了憤怒與責備的視線,來到剛才他所見到的、並快要回想起來的那名女子身上。

這位長相極為出眾,屹立於眾伎之首的名伎,便是他曾經幾次見過的,與雨月有過親密接觸的鷺子小姐。

見到那畫上美豔彩妝的迭雙眼,他便是懂了。所以,他只沉默,不作一絲表情。

再多的辯護也只會被無視,他落入的這一個巢,便如同一個盤絲蛛,任他怎麼掙扎都逃脫不能。是要甘願含冤受屈,還是另有他計,一時半刻他都沒有任何想法。他只如個死物一般冷冷地站在那兒,任由眾人責備。

鷺子小姐向他緩緩走來。他靜靜地看著那雙狐媚的眼睛,覺恍若站在舊的沙場之上一樣。

他隻身一人,面前千軍萬馬。

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夠得以一嘗這嗜殺的滋味。

“大人……您要怎麼補償我們的損失?”女子嬌柔問來,伴個醉笑意,若是一般男子恐怕已神魂顛倒。他正沉默著,忽一個身影擋在了跟前。

“桑若?”鷺子冷眼看著那比她的容貌遜太多的女孩兒,倒是抹起了一弧淺笑,“以你這張臉,想要替代來上臺,還真有點異想天開了呢……”面對如此奚落,桑若並無自卑,而是憤恨喊來,“我本是妝師,並奢想過上臺演出。可我親眼看到你們的人的確是自己撞上g大人的,怎可如此血口噴人?!”這番談並無怒對方,只見得鷺子目光並未放在桑若身上,而是躍了過去,仰望去那位面頰上攀著紅藤的男子。那漆黑眸中幾許幽深,何人又會知曉。

“不如大人為我們替補而上吧?”此話一出,他硬是愣住了。

鷺子自是笑意柔柔。

“大人可是鷺子見過的……最美豔的男子呢……”這糯軟話中,含的是讚美、輕蔑、抑或是恨到骨子裡頭的憎惡,只叫他與對方肚裡知曉。

“你不是說你是妝師麼?”鷺子又對桑若道,“那就為大人畫個妝,好讓他登上大雅之堂吧…”這句中之刺是任誰都聽得曉得了。桑若一怒,差點想要反駁來,卻被他制止。

“大人!”女孩兒不忿。他亦明白,可人在屋簷下,只得低頭。他只能搖首,叫桑若罷了。如今之計,只能是言聽計從,踏入這早就布好的陣局之中。

是福是禍,都只能聽天由命了。

閉上眼瞼,想不到竟再一次來自己討厭的化妝味道。他只想快快結了這麻煩事,好回去攤著,聽雨月在耳邊絮絮叨叨而已啊。

畫上美豔的妝容,鏡中之人如同戴上一個美絕倫的面具,看不見底下言笑之,只見表面欺人之意。身旁的桑若看起來倒是十分高興,奈何他怎都擠不出一絲笑容,畢竟待會竟要做些自己無法想象之事。

“一定沒有問題的g大人!以您現在的容貌,必定會羨煞芳生!”

“……”美醜與否他都不以為意,只擔憂待會到底要怎麼辦。他是面上看得可以,但叫他如女兒般酥骨柔筋地舞動卻傷腦筋啊。

“待會兒,您只要學著別的姑娘一般扭幾下就是了…”似看出他所憂,桑若悄悄在他耳邊細語。但所提之意見卻不怎麼可行。他微嘆口氣道,“說得容易,做可難了……”

“可大人不是經常來此幫忙麼,應該見得很多了吧!”望著鏡中嬌美之容卻攜苦澀之情的自己,他不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孽,來到本,在一群女子中生活,如今還要穿上藝伎的著物在男人面前演出。

giotto啊,你可害苦了我啊…

心裡不住咒罵自己的青梅竹馬,此時藝伎們已經陸續登場,他也帶著十萬分不情願,硬著頭皮上了。

嚶嚶呀呀的絲竹之聲一如既往,臺下的客人還是一臉陶醉地賞著伎者那柔巧手,醉醉地打著拍子哼唱兩句,拌上幾壺清酒淡茶,醉生夢死都甘願。眼看前頭幾個姑娘都上場了,自己心頭如鹿撞,下戰場都還沒有這樣緊張過。終於,輪到自己出場了,桑若在身後暗暗喊了句加油,他只好了口水,一閉雙目,拼了。

自簾中行出的一剎間,光線如荊棘般刺上眼瞼,叫他睜不開目。緊跟前頭的女孩兒,以碎步緩慢悠悠地挪動,暗自神殤,或明眸善睞,若隱若現之中,紅瞳如晶,即便刻意藏匿,也不難叫人發覺。見慣戲臺戲子的臺下客官們似乎有所察覺,有些止了飲酒,定住手姿,凝注去臺上那稍嫌生疏的伎人。不如其他姑娘那般的嬌弱伶仃,而是頎長纖細,面容有高凜如白雪紅山茶之,立於其中,猶若萬花獨豔之牡丹,亦如凌寒獨放之紅梅,不染塵俗,豔天成。

可這天生的麗質卻少了技藝的純青,可謂是美中不足。不覺間暗暗嘆息,臺上突傳出一聲鈍響,驚愕看去,那位突兀的伎人竟被後跟的人踩了衣襬,狼狽地跌倒在地。眾人霎時大驚,目光都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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