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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回想而來。可女將已搶先一步述來，“第一條，勿過問茶莊之事，勿與莊內女子往過密。”這一道來，若是宣了刑，讓g啞口無言。

見得g面發青，想必又在想後每夜都得聽情愛現場上演之慘狀。雨月見其不妙，搶來道，“可是，這每每夜裡，叫g如何入睡……”

“請大人放心。”女將會心一笑，“茶莊內歌舞伎一聚並不頻繁，每月只一二次，情人一見之短暫美好，望二人大人通融包含，有怪莫怪啊~”聽這話說得是悠然樂得，二人都明白今一行是毫無所得，今後還得忍耐那情愛之聲，通夜無眠了。

漸深，更是花繁葉茂時，惹得人思緒紛紛，亂糅如麻。當g遍遍怨念自己之他鄉遭遇，時間如潺潺水，清澄淌過，不知不覺，已過了二個多月。在意大利時的那些憤的爭鬥與煩雜的瑣事如今都遠隔深海，腦袋空曠曠的，每淨裝滿花草魚蟲，風聲雨聲，還有雨月那不變的笑，與無微不至的關懷。

這，幽宅來一位客人。當雨月訴道今有客，他也覺奇怪。雨月之友並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必定不會到此處來。他在這兒亦無朋友，是誰回來造訪呢？無論怎麼思考亦是無謂，門扉被人從外拉開時，便了然了。衣裝店年邁的老闆娘竟登門拜訪，還攜了一大堆的衣飾，一時間把不大的房間堆得有些狹窄。

老人家向他彎行禮，他倍覺不自在，在雨月提醒之下，才懂得回禮。

“聽聞大人患了腳傷，行動不便，所以把衣裳都帶來，讓大人一一挑選。”

“這也太……”面對這樣的禮代，g實在有點誠惶誠恐。自小在各種明爭暗鬥中掙扎求存，不曾被人這樣尊重待過。養成那稍帶傲慢又自恃的格，自己深知不像giotto那樣深受他人喜愛，也不曾寄望過眾人愛戴，就這樣我行我素，活得逍遙。

但如此的一個自己來到這兒，受著些無以回報的恩惠，總讓他覺得不安。

望著堆成小山，目不暇接的衣物，一時間只能啞了喉嚨，心情無法言傳。

見g呆掉，雨月靈地趕前來作招待，“這個數量也未免太多了些吧？”老人家慈笑道，“大人為尊，挑選自己心儀的衣物之後，還會讓茶坊的姑娘們挑選。”

“原來是如此~”雨月大悟道，轉手一看，便見到紅髮的男子已經眼花繚亂，真是無從下手。二人當時一早便預料到，不用多說，立即為他挑選而來。

“這是我認為比較適合大人的款，大人意下如何？”老人家攤開幾件款樸素、莊重的和衣，草草一看，已全然與其他花魚這類的區別開來。見此g緊蹙的眉頭也稍作鬆開，雨月望望g又望望衣裳，更似幻想到g穿上之後模樣一樣頷首點頭。

“幹嘛啊你……笑得好惡心啊。”身上不住寒顫，g不說道。

“肯定很適合你的。”雨月亦很坦率，直接便讚賞，害得g無法接話，只扁長了嘴巴，一副複雜的臉容。

見二人相處融洽，老人家自是輕聲笑出，若是憶到自己青蔥之年。

“還有這件，我認為大人穿上的話一定很美。”老人家展開一件淺水紅底，上繪有深紅相隔條紋的浴衣。橫豎相間的紅紋與猶覺意盎然之相稱起來，有種矛盾的凸出，簡直有若g那般，柔無暇的肌膚上烙印灼目刺青，如此的濃烈與清瑩碰擊出令人難以忘懷的絕，這世間大概亦找不出這樣讓人過目難忘之人了吧。

一時間，兩人都不做聲。一個是對此毫無想法也毫不在意，另一個則是深震撼，心想著g穿上一定無比動人。

幾番折騰之後，總算挑選完畢，老人家帶著剩餘的大量衣服到茶莊的各位姑娘處繼續推銷，雨月則一如常地泡上一壺好茶，倒上兩杯，恬然自適地飲了起來。g盤著腿，撐著下巴盯住那悠哉得不似有一絲煩惱的人。雨月察覺，放下茶，笑問怎麼了。

g望他數眼，把目光移至窗外柔的天穹。

“這裡……果然和意大利很不同啊。每個人都非常友好、禮貌。”淡淡地道著這些，g半闔目來，聞那清茶芳香，望那陳舊茶垢，“總覺得……有一種不真實的覺。”聽那暗念之聲，雨月亦沉默來，不回語，但舉杯，再啖一口這浸泡了歲月百味的清茶。

“就算沒有硝煙與戰火，這樣的生活也確實存在。”捧一杯溫熱在手心，連心底亦變暖。懷著情深與意切，他望那沉豔的紅瞳，“我便是在這樣的世界長大成人，所以g你也一定能夠在這裡生活的……”如似承諾一般，用那樣低沉、安穩的聲音道來的話。

g望他那幽黑深沉的目，一剎那竟覺出神，忘了時間如水，滴滴逝去。

微風拂過，捎來花瓣翩躚，娉婷之姿，繚繞暉。有一片翩翩如蝶兒飛舞，引去雨月注目。

“看！”不覺之間輕喊出聲。

g隨聲看去，見那花瓣飄飄零零，最後落入自己小小茶杯中，在清澄茶水上幽幽浮動，蕩起圈圈漣漪，如一葉扁舟，載了滿城，凝在杯間，叫人心悅。

看那玲瓏花兒，不覺之間，g竟抿起一弧微笑。

霎時間，在雨月瞳中，只覺落雁沉魚，百花失，萬豔皆輸。

那樣不經意出的笑，於他而言真是如若珍寶，可遇不可求。

“喂……喂！”連g連聲喚他也遲鈍反應過來。數聲之後，他才驚醒，連連灌幾口茶水以作清醒。g不解地望著他，他亦只能乾笑蒙過去。

所謂的一笑千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