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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癢的膏長什麼樣子,裝什麼瓶子裡,我與你講,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要回去的道理,到了我嘴裡的東西就決計沒有再吐出去的可能,你若是再同我要什麼玉穗,看我不打死你。”
“……”爻楝真是敗給他了,他哭笑不得地搖搖頭,“算了算了,外面都是抓捕你的弟子,醫館內也布著不少機關陣法,萬一你折裡面了,那真是得不償失。”
“就你們君湖島這群泥腿子?”竹澗不屑地撇撇嘴,“除了你,還有掌門和她身邊那個男人打不過之外,其餘都不是我的對手,包括掌門的道侶。”
“辰朔師叔的造詣不在劍法上,他主攻的是鍛冶之術。”
“而且我打不過還能跑,先前重華殿內親測,掌門都拿我的本體無可奈何。”竹澗吹噓起自己來當真是滔滔不絕,蹬鼻子上臉啥都敢往外噴,“最關鍵的是掌門如今不在島內,她昨帶著數名弟子出島了——她出去做什麼?你知曉她何時回來嗎?”
“出島?”爻楝掐指算了算時,“……昨
是立冬,師尊大致是去島邊的村落,送與那些今夏遭澇災的村民過冬衣物和食糧了吧。”
“你們君湖島這都管?”
“……有些年是因神獸鯤過於貪玩,無心出來的,師祖怕招來天道責難,便派辰朔師叔親自前往賑災安民,久而久之便成了歷年的習慣,後來師叔身體欠安時常閉關休養,師尊便替他行此一善。”
“誰要知道你們門派史啊?”竹澗分明聽得津津有味,等爻楝全講完了卻又開始挑刺找茬,“直接說你師尊到底過幾才會回島行不行?”爻楝比出五
手指,“往年都是五
,今年應也不會有變。”
“善。”竹澗屈起食指關節在銅鏡臺上敲了敲,“我這就去給你取藥來,然後待戌時我就殺了門外值守的弟子,帶你出島,我們先去你關押我的雪山,再一起尋覓五年前發生之事的線索。”他說著又忍不住抓住了爻楝頭頂的龍角,不住地摩挲著,還惡趣味地隔著皮膚上面毫米處,用指甲搔了搔角
,“這對角我實在是說不出來了的
悉,我……我一定要知道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爻楝對恢復記憶執著是在於想知道究竟誰把他打得那麼慘,而竹澗忽然對記憶如此關心竟然是因為他的一雙龍角??
他曾閱過不少人類的雜書奇談,裡面就曾講過有些人會有些奇怪的癖好,譬如戀頭髮,
戀手足云云,可竹澗這戀角癖真是令他聞所未聞。
竹澗似乎覺得自己做出帶爻楝出島的決定簡直付出良多,不計前嫌、以德報怨,救爻楝於水火之中,不提點要求簡直對不起自己,於是道:“等你情況好點了,我想要你這雙龍角。”
“……割了安自己頭上?”爻楝被摸得全身難受,頭皮又癢又痛,“既然決定要去醫館那便快些去,早些回來,君湖島內地形複雜、人員眾多,我們需得做好謀劃,最好準備充分後明晚再離開。”兩年前爻楝身上的傷便已痊癒,那時他就已經萌生出島重走故地的念頭,只是莞月掌門一直不同意,她每每想到爻楝只剩一息的模樣都在後怕。
當時她只是碰巧受其他門派邀約出遊經過了那處,救下爻楝實乃巧合中的巧合,不幸中的萬幸。她總是想著倘若當時一念之差,她豈不就永遠失去了她的大徒弟。
因為師尊的勸阻,出行時間只能一擱再擱,耽擱到他現如今顯出妖形,被錮法力軟囚在蟬樂館裡,出館之
遙遙無期,更關鍵的是爻楝還不知道如若繼續等下去,等來的究竟是沉冤得雪,還是一紙斬妖訣。
這些天爻楝已經做好了自己真是龍妖的心理準備。若他先前是大大
之妖,殺人如麻、為非作歹,死到臨頭還要奪人正派弟子的身體延續罪孽的生命,現在的他願意為償還付出任何代價,包括生命。
——但前提是爻楝必須知道失憶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決不願不明不白一無所知地死去。
竹澗說幹就幹,他一如來時的悄無聲息,忽然之間就從爻楝眼前消失,化形的劍氣顏愈加透明,不仔細去盯著瞧
本無從發現。
“我走了,要是找不到你所說的青釉蓮花小瓷瓶怎麼辦?”竹澗的聲音從一片空氣中傳來,他剛想說那你就只能先忍忍,出島了再找大夫抓藥,就聽爻楝隨意地道:“那你就把醫館裡所有的瓷瓶都拿來,玉璜裡裝的下。”
“……”竹澗沉默許久,小聲唸叨一句:“難道我們之前真的是關係很好的朋友?”,說完又一邊自言自語著錯覺錯覺都是錯覺,一邊快速穿牆出了屋。
爻楝不知自己的話哪裡刺到了這把
神失常的小破劍,他思忖著私自逃出島並不是上策,能否逃出去是一說,即便成功了也定會被君湖島追捕。
他心想莞月掌門回來之後定會來蟬樂館看他,到時候他完全可以與師尊好生商量,派人監視也好,給他帶些什麼管控的法器也好,只要能首肯容許他出島尋找失憶的原因便可,師尊並不是什麼迂腐的人,只要談便有可能說通。
只是這個選擇還要先徵得竹澗同意,爻楝覺得這可能比讓師尊接受更為困難。
龍角又開始酥癢起來,爻楝不得不停下思考硬捱過這陣痛苦,正在這時,窗戶縫隙裡忽然鑽進來一道耀眼的白光,白光剎那間變化成一個黑髮黑眸的男人,竹澗身著周整的五重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