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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內跑到了南府外人來人往的百寶街上,他不肯放手,燕璣就讓他這麼拉著。

沒有人先開口。

都怕自己是在做夢。

直到不知道多久以後,天也黑透了,滿天的繁星敵不過人間街市的溫暖明燈,只剩下麵攤之類的地方還在散發著氤氳的熱氣,很祥和的靜謐。

至少在這一刻裡,徐教頭跟馮塾師乃至於南府跟整個風雨飄搖的大周都無法影響到他們兩人。

“我見過火樹銀花不夜灘那萬家燈火照透的琉璃長河,我見過朱門碧瓦老燕城絕美傾城無處在尋的情意千重,我見過朔北外兵臨關下一夜摧就的萬里封紅,我見過江南溪橋澗裡三尺雪花也埋不沒的石上綠苔……可是——我閱盡人間極景,到頭來真正想見的……卻唯卿一人而已。”燕璣抬起頭如是道。

卿尚德望著燕璣令人陌生的年輕眉眼,腦海中拂過多年鐵血無可磨滅的沙場:有冰河千尺的呵氣成冰,也有灼灼烈下瞬息焦枯的細水醴泉……耳畔是風嘶沙吼,不見天的惶惶之境……

然而,無論手中緊握的殺器究竟有多麼的冰冷,只要卿尚德想,他的心底就有一個燕璣——在哭,在鬧,在笑,在指點江山,在洗手作羹湯。

他莞爾一笑,到底是長嘆一口氣,還了燕璣一句:“好巧,我也一樣。”前路微茫。

風雨飄搖。

但這一剎,即是永恆。

“等等。”燕璣忽然間打斷了兩個人之間幾乎快要控制不住的情意綿長,他抬起頭望著面前南府的一側高高的圍牆,道:“那裡是不是被人踹掉了一片稜刺?”卿尚德:“……”這話題是不是也有些變化得太快了?

可惜燕璣並不能聽見卿尚德心裡的聲音,他不僅聽不見卿尚德心裡的聲音,他還把自己微不足道的發現當成了了不得的事情分享給了對方,格外期待著卿尚德能夠明白自己在說些什麼。

卿尚德畢竟不是一個真的少年郎,他幾乎是眨眼就領會了燕璣的意思。

眼前的這一片牆已經快要到了盡頭了,深巷之中人跡罕至,很少有人知道牆的那一邊就是南府的女營宿舍樓。

卿尚德知道這種隱秘的事情,是因為在他接手南府學生會的時候,女營出了一場不能外傳的事故,原本就零落不堪的女營終究是不敵歷史慣的撕扯,最終化為了一抔令後人慨萬千的黃土。

而燕璣——卿尚德:“……”燕璣為什麼會知道這種事情?

除非他爬過這堵高牆啊!

那麼,問題就來了,為什麼燕璣要爬這堵高牆?!

這種問題不能深想,越想越亂,越亂越想,最後就是亂想一氣,活活把自己給氣死。

燕璣:“……”怎麼氣氛突然凝重?

他做錯了什麼嗎?

燕璣咂摸了一下,愣是沒有察覺出哪裡不對勁的,當即拍了拍卿尚德的肩膀,對他道:“我進去瞧瞧。你……”

“我跟你一起。”明明是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卿尚德卻偏偏是咬著牙吐出來的。

很艱難。

燕璣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南府遇見趙三路,就像趙三路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除了自己之外竟然還有人膽敢來爬女營的牆。

卿尚德剛剛落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一抬頭就看見燕璣在跟一個小少年對峙。

那少年穿著一身黑,活脫脫的一隻烏鴉,眼睛小,但看起來並不難看,反而有幾分難以言明的俊朗。

卿尚德:“……”這不是——趙三路麼?

少年彷彿一隻收到驚嚇的小松鼠,瞪著眼睛,調頭就往高牆之上瘋狂地攀爬,試圖逃離。

然而,燕璣跟卿尚德的動作比少年的動作要更加練與利落,瞬間就默契地包抄了上去,一把按住趙三路的肩膀硬生生地把他給拖下了牆。

楊紅纓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她的手裡還拿著一團玄青頭繩,繩裡摻雜了些許銀絲,看起來煞是好看。

燕璣伸出手試圖拍拍趙三路的小臉蛋兒,卻被卿尚德面不改地鉗主了手腕。

“你在這裡做什麼?”卿尚德沒有給燕璣開口發問的機會,反而盯著趙三路在等他的回答。

“我……”趙三路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人高馬大虎背熊卻偏偏生了一張娃娃臉的楊紅纓就衝了過來,她二話沒說地抱住了燕璣的胳膊,衝著他低聲下氣地道:“哎——好哥哥!燕哥哥!您大人有大量,別跟這小子一般見識,他給我順道帶個頭繩呢……”燕璣看向楊紅纓堪堪齊耳的短髮。

卿尚德卻在盯著燕璣。

燕——哥,哥?

“你覺得你有這個必要嗎?”燕璣微微一笑。

楊紅纓忙不迭地搖頭,兩頰鼓氣,活像一隻腮幫子裡夾橡果的小松鼠似的。

“哪裡啊!我的好哥哥哎!我這不是……”她忽然間收住了聲,視線飄向地下,神態十分的躊躇。

來找楊紅纓的女營小夥伴們恰好從院子的外頭走進來,一眼就看見了嚴陣以待的燕璣跟卿尚德,還有彷彿被捉姦在垂頭喪氣的楊紅纓與趙三路。

她們都懵了。

這——這什麼情況?

燕璣掃了眼,見她們似乎對此並不知情,便招了招手,衝著他們道:“裡邊兒去,沒你們什麼事,聽話。”那些小姑娘預科的時候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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