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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及口時卻忽然頓住,回頭小心翼翼瞄了一眼長離,見她無任何察覺的模樣,心頭泛起一股心虛。

她倒不是擔心那紅衣女人,從她們逃走算起已過了好幾個時辰,若對方有心,早就殺來了,如今沒有絲毫風吹草動,說明對方一時半刻沒有再下手的打算。倒是有其他路過修士察覺此處靈力波動前來一窺的可能更大。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煩煩煩!”猶豫了一會兒,她皺了皺眉,跺了跺腳,一邊嘰嘰咕咕抱怨一邊揮出四十九枚朱明帖釘入各處,然後挨個結下冗長繁瑣的法印,忙活很久才大功告成,之後她才招出飛劍,一陣風似的消失在外。

以她築基期的修為自然張不出多厲害的結界,不過那朱明帖是長離以靈力催動煉爐所鑄,已是元嬰期的法寶,再者陣法與尋常法器不同,實質上是調用天地萬物相生相剋之道,佈陣之人的靈力只是引子,她與程凌對決時,受限於時間只能佈下金丹程度的幻陣,這次時間充裕,她心佈置後,這七七四十九枚朱明帖佈下的法陣將行跡氣息融入陽山本身地勢之中,便是元嬰期修士也無法察覺。

她出去後,口便漾起一道奇異的波紋,待波紋平息後,那口竟然消失不見了。除非來了個元嬰以上且通陣法的人,又或者這一整座陽山被夷平——化神修為方能做到這點,長離的行蹤絕不至被發現,若是真的出現了這兩種情況,那她待或者不待在長離身邊本沒任何影響。

外面已是漆黑一團,月隱於雲後,又是深山之中,半點光亮都無,顯得陰森森的,連樹冠輪廓都顯出幾分猙獰,鍾明燭倒是不懼,連火都沒招一簇,憑記憶往當年修斃命之處而去。

翻過山脊,距那處只有十幾裡時,她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嗚咽聲。

御劍的速度不覺緩了緩,她本以為是錯把風聲當成了哭聲,可往下一看,卻在一條小溪旁瞥見一道人影。

只見那人跪坐在溪畔,似乎是個女人,肩膀聳動,看起來確實是在哭泣的樣子。

這大半夜的,荒山野嶺,竟然有人在哭,她摸了摸鼻子,正尋思要不要前去瞧瞧,突然發覺那人抬起頭往她這邊看來。

她腦子裡立即跳出大事不妙四個字,捻了道疾風咒就逃。

那人如果不是無意中看向這個方向,就是察覺到了她的氣息。她身上隱匿氣息的法印還在,那說書的逃走後長離就順手替她重新結上封印,隔那麼遠還能被察覺,說明那個人的修為比長離高。

至少元嬰末期。

哪裡來的那麼多厲害角,鍾明燭想罵人了,可她還沒來得及罵,就覺身子一沉,下一瞬就撲通一聲掉進了溪裡。

“你!”她蹭地從水裡跳出來,呸地吐出灌進口中的溪水,然後便暴跳如雷指著那人鼻子就想連同對方祖宗三代都問候上。

“你是天一宗的?”沒料到對方火氣比她還大,瞪著她,手中枝條形狀的東西輕輕一揮,竟從溪水中卷出滔天巨,而其中每一滴水都蘊含了驚人的威懾,那是凌駕於人力之上、屬於天地的力量,咆哮嘶吼,震耳聾,即便是金甲巨船也會輕易被碾成碎片,眼看那巨就要將鍾明燭沒,那人又輕輕一點,巨驟然定格,停在距離鍾明燭頭頂三寸之處,不再前進分毫。

而她身後,似乎已變成汪洋大海。

鍾明燭識趣地閉上嘴。

他為刀俎,我為魚,嗚呼哀哉,正當開始懊悔為何不繼續枯坐時,卻見對方頹然垂首,方才那股咄咄人的勁兒消失的無影無蹤。

“罷了,我不該遷怒於你。”那人沮喪地收起手中形狀怪異的枝椏——看起來有些像珊瑚,巨隨之消散。

鍾明燭身後,只剩下蒼茫的山野以及那條寧靜的小溪,藏不了半點危險,連吹來的風兒都是如此無害。

她深呼,又深呼,再深呼,然後一腳踹開最近那堆溪石,咬牙切齒道:“你已經遷怒了。”見對方沒有要她命的打算,她氣焰便囂張起來。

“唉,誰讓你是天一宗的。”那人的脾氣似乎不算壞,剛剛大抵真的只是一時衝動,聽了鍾明燭那副口氣卻沒再動怒,而是愁眉苦臉望著溪水,話語中似含著揮之不去的哀怨,“我見了天一宗的就有氣。”她的嗓音很美,清澈空靈,即使是在埋怨,仍帶著幾分撒嬌似的天真,彷彿歌謠一般,人也很美——鍾明燭這時才看清她的模樣。

甚至比長離還要美上幾分,有一股說不明的獨特氣息,若長離的容貌尚是人間所有,那她就是如同泡沫一般不真切,一顰一笑都是令人心往神馳的模樣,但具體是什麼模樣,卻叫人難以描繪。

但凡有半點憐香惜玉的人,都不會計較她此前的舉動,說不定還會當作倖事,可鍾明燭連半點都沒有,所以她依舊冷著臉,除去身上水氣後繼續惡狠狠從牙縫裡往外蹦著字:“天一宗怎麼你了?”還不忘給那人幾個白眼,以昭示心中憤懣。

待我大道有成,最後別讓我遇到你,否則一定要把你沉海里泡個三五百年,她如此暗中叫囂著,卻見那人眼圈又紅了。

“因為天一宗的人搶了我的心上人。”

“誒,是誰?”鍾明燭一下子笑了,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笑。

天一宗門風算不上刻板,可畢竟是正道宗門,大家都規矩守禮,幾對道侶或者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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