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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一言不發,反而咬住了下,好叫自己不發出半點聲音,不多時間便隱隱透出血來。

若耶目不轉睛看著她,長離愈是沉默,她愈是擔心,一邊叫苦不迭心想:我怎麼那麼倒黴,萬一她找我洩憤怎麼辦?一邊卻暗暗心疼,她第一次見到長離的情緒,是在前不久不小心叫破鍾明燭名字的時候,那時候長離的憤怒令她震驚不已,而此時,她雖然看起來神平靜一言不發,但若耶卻在那雙黑眸中看到了比海嘯之際的海還要洶湧的情緒。

那時若耶受到了她的失望和憤怒,此時卻是難以言喻的悲痛和絕望,連她這個旁觀者都不由自主覺得心尖隱隱作痛。

她甚至不敢去碰長離,生怕輕輕一觸,對方就會如摔落的瓷器般,變得支離破碎。

“長離……”她持續不斷施法試圖令長離心緒安寧下來,同時小心翼翼安道,“你別想太多,先冷靜下來好不好?”她生怕長離情緒失控,是以一個字都不提鍾明燭,長離卻緩緩道:“她騙了我一次,兩次,現在,是第三次。”每個字都在隱隱發顫,彷彿耗盡了全部力氣才得以說出口的,而後,不待若耶反應,就拂開她攙扶的手,起身便要走。

“等等!”若耶連忙拉住她,一指那雕像道,“你是不是認識這個人?”長離瞥了眼雕像,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渾噩之際在耳畔響起的那些話語,眼底掠過一絲疑惑,不過很快就被她壓下,道:“不知道。”

“來時,我聽到你喊她琢光。”若耶卻道,“你怎麼會不認識她?”

“我……”長離皺了皺眉,她只記得當時腦子裡渾渾噩噩的,身子像是不受控制般奔過來,至於為什麼,她卻怎麼也想不通,就像她的頭痛症、她聽到的那些聲音一樣,彷彿與生俱來,可她卻不知其緣由。

好像一直是這樣,她始終是被矇在鼓裡的那個——思及此,她心裡頓時生出幾分惱怒,一把甩開若耶的手,冷冷道:“我不知道,也許是在說那柄劍吧。”帝劍琢光,天下皆知。

可她心裡卻明白,自己連一眼都沒有看那把劍,一進門,視線就纏在了那雕像上,一刻都沒有離開。

我就是來找她的,可她是誰?

她憶起那些從未聽過卻莫名覺得悉的聲音,面上掠過一分恍惚,忽然想起在譙明山內,看到這女子幻象後,鍾明燭一反常態的失控,以及冷靜下來後若有所思的神情,聲音便愈發冰冷起來:“你應該去問她,她大概都知道。”——你分明一早就看出了些什麼,卻故作不知。口口聲聲稱不會傷害我的同時,處心積慮利用我佈下那場局。

想到那些猶然徘徊在耳畔的保證和誓言,長離眼裡閃過一抹痛楚,她看著手中的劍,手緊了又松,片刻後,那些沉痛和懊悔都變成了決絕。

若耶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事實不見得如你所想——”可還沒說完,她就對上長離的眼神。

那是猶如出鞘利劍般冰冷的眼神,若耶頓時不敢替鍾明燭分辨了,擔心一言不慎,長離先和她拼命。她苦笑了一聲,心道:還好那傢伙不在這,不然不被當開個口子恐怕都沒機會說話。

她不想怒長離,沒有再去試圖拉她,只是攔在她面前,道:“琢光不是劍名,而是人名,是雕像這個人的名字。”涿光山本為朔原無名之山,滅世浩劫之際,昊天取燭龍之息鑄帝劍琢光,後火正一族遷居此山,名之以劍名,然卜曰玉易折,遂易字,因山臨泛天之水,取水為畔,以琢光為名。

黎央是這樣說涿光山來歷的。

可若耶卻說琢光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長離皺了皺眉,良久後終是舍了一走了之的意圖,問道:“你如何知道?”若耶指了指那方臺道:“這上面刻有幾行銘文,上面記載了她的名字和生平,她叫琢光,是凡人劍匠,還是……”她頓了頓,目中出懷疑之,似是自己都有些不信,聲音中也添了幾分含糊:“還是昊天的子。”說罷她便自言自語道:“我知道這聽起來很匪夷所思,但我看了好幾遍,都沒看錯,而且——”她一指中間一行,“上面說她一人承擔族中詛咒而身死,後來昊天尋藥將她救了回來,竹先生不是說救阿雲那方子是他師父在合虛之山發現的嗎?有起死回生之效,說不定就是這個。”見長離垂眸不語,若耶便繼續將銘文上的內容一一說與她聽。

琢光出生於九嶷山,先祖叛亂被剔了仙骨,是以一族都揹負詛咒無法修煉仙法,她生來擅劍,那時天下禍事肆已有數百年,她負劍行走於塵世,機緣巧合之下得白澤授道,又於崑崙被困幻境中,受千世輪迴之苦,以凡人之軀參悟天機,一劍破了那幻境。那一劍驚動了昊天,他化作凡界男子與她相識,不多時便心生愛慕,在她殞身破除族中詛咒後,煉神藥將她救回。

“她雖是凡人之軀,劍法卻凌駕眾生之上,在昊天北上大戰重霄時,西南妖族興事,她一人便將其全部退。”

“原來是她……”長離喃喃道,她想起鎖星淵上那片的虛無,不低頭看了幾眼自己的指尖。

那時候,她的手的確已探出界,卻沒有像百里寧卿所說的那樣從此消失。

是因為我與她有關嗎?

她心道,再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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