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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原來關於這兩隻狗,也有一段故事,一段屬於一個無助的小男孩的心酸的往事。
“我的存在,會影響我媽找到下一個男人,會影響我爸成為夢寐以求的大老闆,”顧鬱說,“後來,我媽有了新的幸福的家庭,我爸也如願以償變成了總經理,變成了那種出入酒會左擁右抱的有頭有臉的人物。”
“我也……生活得很好,”顧鬱說,“我不愛他們,也不想恨他們,更不需要他們,我們只是兩清了。”顧鬱盯著自己的指尖,像是出了神,他說:“所以簡橋,你剛剛問我……”簡橋立即說:“你可以不回答了。”顧鬱沉默了一瞬,接著說:“你想讓我原諒他們,我也想。但我不知道,如果對他們笑臉相,我該怎麼被當年的自己原諒。”車窗外的風景飛速倒退,車窗的玻璃上有顧鬱的倒影。簡橋看著他的影子,想起那天晚上他說那些話時的平靜,想起關掉燈之後他背對著自己披著一身月光的清冷。
——我真的很沒用嗎?
如果不是半年的接觸,他不會知道這個冷酷的學霸,褪下一身偽裝的驕傲之後,還揹負著沉重的自我懷疑和自我否定,重得像枷鎖鐐銬,拖著他要翱翔的翅膀。
如果顧鬱總是要這樣問,簡橋願意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回答,告訴他:不是。
出租車路過一個巷道,裡面有幾個孩子在打鬧,像是一場無趣的捉。顧鬱突然拍了拍車門:“師傅,停一下!”簡橋不明所以,顧鬱已經拉開門,大步
星地向外走去。
簡橋付了錢,下車轉頭看,顧鬱已經衝進那群男生中間,毫不猶豫地揮起了拳頭。
簡橋立刻丟下行李跑了過去。幾個小男生被揍得鼻青臉腫,還有一個男生衣衫不整地縮在角落。
顧鬱的模樣冷血又狠戾,打人的力道也不小,簡橋趕緊拉住他:“顧鬱!”再這樣揍下去恐怕要出事了,簡橋推開被揍的男生,抱住顧鬱往後退:“夠了!清醒點兒!”顧鬱收了手,仍舊著氣。衣衫不整的男孩估計也嚇壞了,從地上爬起來,對他說了好幾個“謝謝”,轉身跑遠了。
簡橋趕緊拉著他離開這兒,出租車還在路邊等著他們。
“我說小夥子,行李都沒拿!”司機師傅回過頭來,給顧鬱比了個大拇指,“這附近經常有小男孩打鬧,我還是第一次看有人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小夥子,見義勇為啊!”
“經常有人打鬧,你為什麼不制止?”顧鬱冷冷問道。
簡橋關上車門,看了他一眼。
“如果被打的是你兒子,你也不管嗎?”顧鬱又問。
司機這下啞口無言,回過頭去悶聲不吭地接著開車了。
簡橋沒說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了車,他們無聲地走在路上,一直走到簡橋住的地方。
顧鬱心不在焉,想起很多年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天是親子運動會,他等了很久,卻沒人來找他。從等他爸來參加運動會到等他爸有空了來接他回家。
過了好久,還是沒人來。天已經暗淡,保安催促他趕緊回家。
小小的顧鬱只好背上書包離開座位,自己走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經過一條長長的巷道,巷子很安靜,有幾個男孩在踢足球。
球突然朝他飛了過來,顧鬱被砸得一踉蹌。
“你連爸媽都沒有!”一個男孩從背後搶走了他的書包,扯開拉鍊,把裡面的書本全部倒了出來,“運動會全班就你是一個人,比賽的時候丟臉死了!”顧鬱倉皇蹲下撿他的作業本,急得跳腳:“還給我!”小男孩把空書包丟向另一個人,喊道:“憑什麼還給你?字寫得這麼難看!”
“你怪他幹嘛?他又沒人教!”另一個男生笑了起來,伸手接住書包。
顧鬱又急又氣,撲上去搶自己的書包,男生把書包丟得遠遠的,後面的男孩跑上來從背後踢了他一腳。
他猛地倒在了地上,懷裡的書本散落一地,撲得一身塵灰。
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好走過,顧鬱抬起頭大叫起來:“爸爸!”男孩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踩了他一腳,新奇地叫道:“他居然叫爸爸!”顧鬱掙紅了臉,用力喊:“爸!!”穿西裝的男人轉頭瞥了一眼,在他們的目光匯的時刻,男人回過頭去,和大老闆笑眯眯地談生意,加快腳步走遠了。
這下顧鬱傻了眼,再也沒有叫他。
“你個沒爹沒孃的野種,還叫別人爸爸!”男孩把他揪起來一把推到了牆上,“你再叫啊!你看他理不理你!”顧鬱怒氣衝衝地推開他,男孩被推開,隨後更用力地推了他一把。顧鬱的後背猛地砸到牆上,男孩走近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不是學習好嗎?我讓你書都沒得看!”男孩把他的課本撕成兩半,把他的鉛筆一把丟進了垃圾桶。
傍晚的路燈昏黃陰暗,光線曖昧不明,他望著顧天柏離開的背影,心跌進了深淵。
從那天起的往後十幾年,顧鬱再也沒有叫過他“爸爸”,一句也沒有。
後來不知是哪個踢球的小孩說了一句:“差不多了,走吧,他可憐的。”那幾個男生才慢慢散去,等到他們都離開了,顧鬱把書本都收進書包,手伸進垃圾桶裡找他的鉛筆,他知道顧天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