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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自己的內斂,在無盡的自我沉默中,他變成了一朵牆角磚縫裡盛開的花。
他喜歡那種沒有人侵擾的安全,誠然,也十分期待給他無限包容和寵溺的人出現。
在誰的面前,他會做一個孩子呢?
冷清剛出院,答應了顧千凡要拿出一個作品來,加上為了好照顧他,就讓他暫時住到了畫舟堂。
“你睡簡橋房間吧,有電熱毯,”顧鬱說,“我先去複習了,你們聊。”顧鬱說著走出了房間,一步三回頭地看了看簡橋,似乎期待他會說“沒什麼聊的我也該看書了”,不過簡橋點點頭,站在了原地。
“明年畫展的作品主題,你想好了?”簡橋問道。
“沒。”冷清回答。
“我也還沒,”簡橋說,“我想去拜訪一下老陳,或許能給我們一點兒建議。”冷清點頭:“嗯。”簡橋也點了點頭,從外套兜裡拿出一盒煙,正是冷清平時買的牌子。他把煙放在了桌上,朝冷清的手邊推了些。
冷清有些詫異,畢竟要他戒菸的也是簡橋,這下給他機會的也是簡橋。
“能不就不
吧,要是實在忍不住也可以,”簡橋說,“但是別讓我看見。”冷清垂下眼眸,應聲道:“嗯。”簡橋回到顧鬱的房間,拿著書坐到了
上。
馬上就是考試周,各門考試在即,讓簡橋刮目相看的的是,即使是這個時刻,顧鬱也保持每天都至少看一個小時課外書籍的習慣,在他房間裡的小書架上,文學類書籍佔多,每次捧著書往頭一靠,專注得像是身處世外不受驚擾。
有時他會在網絡上看見那些人們固有的偏見言論,覺得學外語就一定是崇洋媚外,漢語的功夫肯定一塌糊塗。簡橋每看見一次,就想用顧鬱頭厚厚的古文薈萃把那些鍵盤俠的網線給砸斷。
今天顧鬱看的是《蘇東坡傳》,簡橋想了想,要不是朝夕相處這些子,還真的很難把那個騎著車戴著耳機、頭髮被吹得亂糟糟衣服鼓成帆的冷酷少年,和眼前這個沉靜溫潤、一言不發看著書的大男孩聯繫在一起。
等到將近睡覺的時間,簡橋才問:“你為什麼不讓別人知道其實你很隨和?”顧鬱留戀地看完了最後一段文字,抬起頭來,模樣乖巧地看著他:“我很難相處嗎?”
“你很好相處,”簡橋說,“只是通常讓外人不敢接近。”顧鬱又問:“可我們不就接近了嗎?”簡橋點點頭:“這倒是。”顧鬱放下了書,難得認真地說:“這就夠了,簡橋橋。我不用向所有人展示我的優秀,花一大堆時間去際和討好。我只需要
值得的朋友,做值得的事情。人們常常在看似忙碌的生活裡
失方向,然後忘記自己本來的行程。”簡橋笑了笑,點點頭:“很有道理,顧小寶。”顧鬱躺了下去,簡橋關掉燈,把被子掖好,躺在他身旁。
“你今天怎麼去買菸了?”顧鬱問,“沒想到吧,我看見了。”
“給冷清的。”簡橋回答。
顧鬱一下子有點兒擔心:“他才剛做了手術,你居然給他買菸?”
“正是因為剛做了手術,”簡橋說,“你知道做手術有多疼嗎?”顧鬱倏然沉默。
“是可能連飯都吃不下的疼,大冷天卻冒汗的疼,睡不著覺心神不寧的疼,”簡橋說,“術後不能菸,我給他只是想讓他心安一點兒。”空氣很平靜,沒有一絲波瀾,房間墮入黑暗,昏昏沉沉間依稀只見兩人的光影。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做手術有多疼,”顧鬱輕嘆一聲,“但我一想到冷清會遭受你說的那些,還是不是滋味的。”
“最好永遠都不知道,”簡橋說,“晚安。”顧鬱摸出了手機,房間裡光亮乍現。
“放首歌,明天考試就能披荊斬棘所向披靡。”顧鬱說著點開了音樂。
簡橋本以為會是一首鬥志昂揚的衝刺神曲,而實際上是一首極舒緩的安眠樂,伴著雷雨的白噪音。
簡橋聽著閉上眼睛,很快沉入夢境。
顧鬱沉默許久,沒有睡著,輕聲地自言自語了幾句。
“晚安。”他說。
簡橋沒動靜,顧鬱就關掉了音樂。
考試的子一天天過去,本來顧鬱是從來不會為了考試緊張的,但一想到他輔導了一學期簡橋的語法作業,竟然就有些緊張和期待,想知道簡橋會考得怎麼樣。
考完的最後一天下午,簡橋打算跟冷清一同去找老陳,顧千凡作為師父也跟著去了,家裡只剩下顧鬱和兩隻狗子相望相守。
顧鬱閒得無聊做了個大掃除,把房子院子甚至草坪裡,裡裡外外都打掃得乾乾淨淨,除了顧千凡的一間儲物室。
那件屋子可能放著些他很重要的東西,從顧鬱來到畫舟堂之後不久就一直被鎖著,十幾年來,除了剛到時進去看過一眼,往後再沒有踏進去過一步。
不過他記得當時看到的樣子,無非是寫陳列架和櫃子,跟一般的儲物室沒什麼區別,不知道為什麼老顧頭兒要把它鎖起來,久而久之,那點兒好奇勁兒也被磨沒了。
收拾那間休息室的時候,他看了看桌上厚厚一疊報紙,都是顧老頭已經看過的,估計沒其他人會看,就扔進了紙簍裡,不經意瞥見了報紙上登的尋人啟事,再往後翻,每一頁都停在尋人啟事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