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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你生是昨天了。”易向涵一聽到這句話就炸了
,提起包掄在門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她喊道:“都怪你!我又老一歲了,都怪你!老鄭,老孃今天就要你深刻反省!”徐水藍拿過她的包,示意道:“師姐,我幫你摸摸鑰匙啊。”
“鎖死,”易向涵趴在門上,認真地聽著裡面的動靜,其實什麼聲響也沒有,“別讓師父看見,顧小寶又闖禍了,那……那老王家的窗玻璃,可不就是被他的球給砸的麼。”徐水藍在她的包裡找了找,拿出鑰匙打開了門,把易向涵拉到沙發上坐下。
易向涵家裡跟他想象的差不多,茶几上堆滿了零食,沙發上放著夏秋冬的衣物,裝飾品不是什麼文藝塑像,而是一些奇形怪狀的小物什,擺在窗臺上的幾盆多
植物已經乾枯得如同標本。家裡看著
亂的,不過很乾淨整潔,屬於亂中有序的類型,跟她這個人的
格差不多。
易向涵坐下了,沙發上就基本沒地方可坐了。徐水藍站在她面前,說道:“師姐,你自己能收拾好睡覺嗎?”易向涵抬起手,模樣很是嚴肅地敬了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好,”徐水藍點點頭,沒忍住笑了起來,突然蹲下來,望著她,輕聲問道,“你的男朋友,他……對你很好嗎?”易向涵嘿嘿一笑,把臉埋在不知道是天穿的
衣還是冬天穿的外套裡,悶聲悶氣地說:“我家老鄭是最好的男人。”
“嗯,”徐水藍應了一聲,“那就好。”易向涵沒什麼動靜,徐水藍就起身往門口走去,關上門的時候,仔細看著她的身影。
門留著一條狹窄的縫隙,他壓低了聲音,輕輕說道:“師姐,晚安。”沒人回應他,於是他默然關上了門,隨著“啪嗒”一聲落鎖,他的心也落了下去。
樓道里的燈光暗了下去,他在黑暗中沉默無聲站了很久。
夜晚的涼風仍舊吹著,一輪明月高高懸在天上,被濛濛的雲層遮得隱隱約約。
冷清沒有看顧鬱一眼,直接踏過門檻走出了院子。顧鬱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恍惚。
就在剛才,他晃晃悠悠地走到休息室門口,看見冷清彎擁抱著坐在沙發角落的簡橋,他們都沒說話,很安靜,很落寞。在那一刻,顧鬱第一次覺得自己特別多餘,他們給彼此的
藉,是那麼沉重且僅有,連一絲月光都容不下。
簡橋也起身,慢慢地走過正堂,走進了浴室,燈亮了起來,縫隙裡冒出水霧。不久,他帶著一身氤氳的水汽走出來,徑直走向顧鬱,在他面前蹲下,問道:“你還好吧?”顧鬱點頭。
簡橋看了他一會兒,又問:“為什麼不開心?”
“嗯?”顧鬱偏過頭,離他遠了一點兒,搖了搖腦袋,“沒有。”
“沒有?”簡橋還是看著他,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簡橋站起身,低頭看著他,“早點兒睡。”簡橋抬腿跨過門檻,從他身邊經過,離開正堂,走進了臥室,門被關上,顧鬱腦袋一磕靠在了門框上。
原來簡橋對他的耐心,只有一分鐘。
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兒醉了,醉著醉著,竟然越來越清醒。
洗完澡之後,顧鬱拿起了洗手檯上那塊被簡橋不知遺忘了多少次的手錶,裹著浴巾走到了簡橋的房間門口,裡面已經關了燈,看不到一絲光亮。
顧鬱沒有進去,也沒有敲門,蹲下來把手錶放在了門口。起身的時候腦袋糊糊,一個踉蹌,沒站穩,一下子猛地砸到了地上。
這一晚他睡得踏實的,不知道是瞌睡太好還是喝到暈過去了,反正死沉死沉的,連夢都沒做。
第二天,顧鬱是被窗外的動靜給吵醒的,仔細一聽,就聽到有人在談話的聲音。
“師父,您回來了,”簡橋說,“不用麻煩,我已經遛過狗了。”
“好徒兒,看我給你們帶回來什麼好吃的,”顧老爺子喜滋滋地說,“小寶還沒起呢吧?老子去叫他!”
“哎,師父,他前兩天特別累,讓他多睡會兒吧,”簡橋說,“您先吃早飯,我澆了花就來。”顧鬱聽著兩人的聊天,睜開了眼睛,望著天花板發愣,也不知道愣了多久,在顧媚娘破門而入的時候算是徹底清醒了。
“媚娘,回來!”簡橋在後面追,低聲叫著,跟著它跑進了房間,一把抱住了狗,轉身的時候看見顧鬱睜著眼睛,頓時愣了一下,“你醒了啊。”顧鬱沒應聲,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起被子往裡面看了一眼,自己只穿了一條褲衩。他趕緊扭頭,看見浴巾搭在椅背上,鬆了口氣。
“……我沒穿衣服。”顧鬱摟著被子說道,出了胳膊和肩膀。
“啊,”簡橋放下了狗,看著他,“我知道。”媚娘猶如脫韁的野馬一樣奔向他,跳上,像往常一樣地叼被子。顧鬱趕緊抓緊了被單,驚慌失措地喊道:“簡橋!”簡橋立即衝上前,把媚娘抱下
,接著把被單提到了顧鬱的脖子上,快遮住臉了。簡橋的臉就在眼前,輕聲道:“起
了。”
“嗯,”顧鬱應了一聲,餘光掃過他的手,手腕上仍舊戴著那隻常常被丟在浴室的表,他笑了一下,點點頭,“好。”過了兩天,早上上學的時候,兩人並肩走在樓道里,沒有說話。陳方旭從後面衝上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