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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玉城和顧千凡一樣亦敵亦友惺惺相惜的。
冷清和簡橋的作品在最後一組出場,基本算是這場比賽的重頭戲。一個是近兩年嶄頭角的水墨新秀,當年第一幅作品亮出來就一鳴驚人,被顧千凡誇成了心尖尖上頭的驕傲,冷清也就一下子被眾多目光聚焦放大細細觀瞧,成了鎂光燈下只有黑白
彩的人物。
這勢頭和氣質,像極了當年拿著作品無聲乍現在眾人視野的老陳。有人甚至覺得這也許就是老陳當年的樣子,少年光景,意氣風發,默然不語,卻引了所有目光。
而另一個,自然就是既有絕對水平,又有相對爭議的明月。在老陳一鳴驚人後的十幾年間,明月是第一個和他相提並論的年輕人。
“油畫天才”出現了第二個,他一走,這位置又開始寂寥落寞起來。
參加畫展,與商業公司合作,獲得油畫金獎……明月的每一步都是穩紮穩打,步步走向山頂,走向那不勝寒的高處,讓所有人看見了他毋庸置疑的實力。就連拿到金獎的時候,都用一句意味深長的“這個獎是我撿來的”話語驚四座。
偏偏他在最頂峰時筆鋒一轉,放下刮刀丙烯調板,拿起了白雲勾線小葉筋,毅然跨步往另一座山去了。
這一去倒也沒有默默無聞重新從最底處開始,倒是跨著大步子,一下又超越了許多人。
於是外界也就都明白,原來明月要畫國畫不是心血來,而是早有預謀,私底下已經學了不短時間。
冷清和簡橋同時起身站了起來,顧鬱也跟著站起來,在他們身後嘰嘰喳喳地動嘮叨著:“加油!加油!不要緊張!加油!
…
…”簡橋起襯衫的袖子,摺好回頭看向他:“好想念師父,他比較安靜。”
“嗯?”顧鬱一愣,一下子住了嘴。
冷清把手裡的小熊遞給了顧鬱,和簡橋並肩走上了舞臺,拿起話筒講解他們的設計過程。他們剛一走上臺,畫舟堂的熱心粉絲們就喧鬧了起來,媒體的長.槍短炮紛紛絕命閃爍,顧鬱被這個陣仗給得更加興奮了,甚至有強烈的去粉絲手裡搶一幅畫拿在手上晃來晃去的衝動。
“哇,冷清好帥。”隔壁的選手一雙星星眼看著舞臺,和她的隊友說道。
“我就更喜歡明月這種,”隊友說道,“雖然只看得到眼睛,但是聽聲音就知道比冷清有魅力多了。”顧鬱本來只是聽個樂呵,沒想到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天兒來,說完長相說身材,說完身材說穿著,沒完沒了,吵得人心煩,他都快聽不清冷清和簡橋在介紹什麼了。
顧鬱沒好氣地轉過頭,說道:“多學習學習吧,你們分兒那麼低,他倆才看不上你們呢。”
“關你什麼事啊!”旁邊的女生被說之後一臉羞愧地炸了,“煩死了,就你厲害。”顧鬱眼睛一瞪,得意洋洋:“就厲害就厲害,待會兒分出來嚇死你們。”不愉快的吵嘴結束之後,顧鬱驕傲認真地看著臺上,不過也沒太聽進去他們在講什麼,都是些很專業的東西,他聽不太懂。一會兒想著冷清穿那麼少冷不冷,一會兒想著簡橋身上的那條九分西褲怎麼那麼合適,一會兒還想著簡橋會不會給簡開開也做一套胖乎乎的西裝穿在身上。
ppt上突然出現了一幅畫,現場的觀眾們驚歎一聲,一下子把顧鬱拉回了思緒。
“這是我們設計最初的靈,”簡橋側身看著演示動畫上的圖片,言語裡帶了幾分淺淺的笑意,“這是我第一次到畫舟堂學畫時,畫的一幅寫生畫。”遠山,近泉,天空,綠草,廕庇,木亭,石階……在這幅畫上,一切都是那麼
暢自然,平和中透
著所有人都向往的恬淡寧謐的美好。在或深沉暗淡、或輕快淺亮的綠
中構成了不可打擾的安靜與和諧。
亭子裡坐著一個少年,穿得單薄清,懷裡抱著書包,腦袋上戴著耳機,靠在柱子上,眯著眼睛睡得很香。
顧鬱看著屏幕,一下子愣住了。
“國畫講究師造化,而我們認為,生活中,萬事萬物皆可師造化,自然,給我們無窮慨嘆和啟迪。”簡橋說道。
他們講完了設計理念,就在尾聲謝幕之前,冷清突然拿起話筒,沉聲說道:“畫裡的這個人,是顧老先生的孫子。大家大概都很關心他,頻頻猜測他的生活和品格。在我心裡,他可愛、單純、貼心、一塵不染。他是我最讓我覺到生活溫暖的小孩。各位在說話寫字時,還請多懷善意。”全場倏然靜了下來。
冷清居然說了一段和作品無關的話。
竟然為顧千凡的孫子說話了。
竟然一下子沒有那個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樣子了。
顧鬱愣著神,一直到冷清和簡橋走下臺回到前排坐下才緩過神來。
他二話不說,鑽到兩人腦袋中間,因為座位擋著,以極其彆扭的方式抱了抱他們。
“你們好帥。”顧鬱說。
冷清淺淺地笑了一下,簡橋伸手了
他的頭髮,一直到亂得像雞窩才收手。
到了打分環節,大家都屏息凝神。上一回易向涵和趙覓山來參賽的時候,拿的是銀獎,與金獎以毫釐之差失之臂。這一次畫舟堂能否拿到金獎,自然也備受矚目。
評委給的分基本都很高,和馬溪的團隊得分不相上下,不到最後一位,還真的難以辯輸贏。
最後一個評委的打分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