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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什麼?”顧鬱突然出聲問。
沒人回答,就連小姑娘都不想理他。顧鬱伸出手,在簡橋面前打了個響指:“問你呢,想吃什麼?我點外賣。”
“……哦,”簡橋回過神來,“都行。”車開回小區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鐘了。兩人拿了外賣回到畫舟堂,一句話也沒說就埋頭只顧吃。實在太餓了,尤其他們這種還在長身體的年輕人,還會不會長高不一定,但身心靈魂總有哪兒還在蠢蠢動。
最後吃著吃著也不知怎麼的,可能是他們太忘我,一抬頭才發現面前端端正正坐著四隻狗看著他們狼虎嚥。
簡橋愣了一下,嚼著嘴裡的飯轉頭去看顧鬱。
顧鬱也發現氣氛不對抬起了頭,兩人四狗突然對視,場面一度降入尷尬的冰點。
“他們在幹嘛?”簡橋問。
“看咱倆吃飯。”顧鬱回答。
簡橋把碗裡的飯扒完了,靠在沙發上開始發愣。在這個漫長的愣住的過程中,顧鬱吃完把碗收拾乾淨了,看他沒動靜去洗了個澡,洗完回來打開了電視,電視裡放的不知道什麼無聊節目,路潯來領走了在屋裡東竄西眺的小白金和駝鹿,他走的時候帶上了門,一陣妖風從門縫裡鑽進來,簡橋整個人一哆嗦。
“你怎麼還發飯暈呢,”顧鬱看著電視漫不經心地說,“快十一點了,你收拾收拾再騎車到學校要半個小時,趕不及門,在我家將就一晚上得了。”簡橋沒回答,轉頭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顧鬱嘆了口氣:“哎呀咱倆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又不吃你的。”
“那人看起來像個外國人。”簡橋說。
“誰?
…
…哦哦,路潯啊,他中澳混血,通聯合國六大語言,可厲害了,”顧鬱放下遙控器,突然轉過頭來,猛地
近,壓低了嗓音說,“他是個國際特工。”
“……啊,”簡橋被他突然這麼嚴肅的樣子整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只好往後仰靠在了沙發上,沒有情地重複道,“特工。”
“沒錯,他家的另一個男人,”顧鬱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在說什麼重大的機密,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你猜是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簡橋又重複了一遍,緊張地往後挪了挪,避免顧鬱再靠近一點兒直接親在他臉上,“我要不……要不選擇不知道比較安全?”
“你知道了咱倆以後就生死同命,”顧鬱眯了眯眼睛,神看上去很是危險,湊到他腦袋旁邊耳語道,“他是個……”
“等一下!”簡橋沒出息地往旁邊縮捂住了耳朵,“我不想知道了!”顧鬱一下子把他的手扯了下來緊緊握在手裡:“你必須得知道,咱倆同歸於盡!”
“我我我還沒準備好!”簡橋皺眉。
“別怕,”顧鬱魅一笑,“知道的人,都得死。”簡橋果真是被他這樣子給嚇住了,他飛快地掙脫出顧鬱的雙手,往外翻滾逃出了沙發,顧鬱趕緊往前追,一下子把他
到牆角,雙手抵住牆把他困在裡頭。
“想知道麼?”顧鬱問。
簡橋猛搖頭,該怎麼形容呢?就……你見過撥鼓吧?
“他是個……”顧鬱越越近,溫熱的氣息噴在簡橋的脖子上,簡橋突然有點兒恍惚,一瞬間也不是很關心他的鄰居是幹什麼的了。
“醫生,”顧鬱乾脆利落地說了出來,“他是個醫生。”
“……哦,”簡橋愣愣地應了一聲,“醫……醫生啊。”
“哈哈哈!”顧鬱往後退倒在了沙發上大笑起來,“沒見過這麼慫的!”簡橋有點兒尷尬,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顧鬱我去你大爺啊!”顧鬱自顧自狂笑了一通,簡橋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仰頭一口氣喝得一滴不剩。
“我先去睡了,”顧鬱總算笑完了,長舒了一口氣,“嘿嘿。”
“嘿個。”簡橋沒好氣地說。
顧鬱擺擺手,站起身往房間裡走了。他穿著寬鬆的短袖短褲,看著很清涼快。昏暗的光線映在他身上,在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時,簡橋突然叫住他:“顧鬱!”
“嗯?”顧鬱回頭,疑惑地看著他。
簡橋張了張嘴,話突然噎在嗓子裡,似乎不太合適,他沒說出來,只好說:“沒什麼。”
“哦,”顧鬱點了點頭,“那……我去睡了?”
“晚安。”簡橋說。
這一夜很安靜,月朗星稀,明天可能會是個萬里無雲的大晴天。
簡橋洗漱完也去休息室的那張單人睡了,他躺在
上閉上眼,翻了個身,還是沒有睡著。
可能要失眠了。
他沒拉窗簾,窗外的月光灑了進來。他能通過窗戶看見院子對面的那扇窗戶,亞麻窗簾拉上了,什麼也看不見,房間裡沒有光亮,應該已經睡著了,說不定在做夢了。
今天晚上他叫住顧鬱,本來想說的是什麼?他好像自己都有點兒想不起來了。
明天上午要上的是俄語語法課,俄語聽力課。教語法的老師叫做尼基塔,教聽力的老師叫做娜塔莎。
他也應該給自己取一個巨長的俄語名字,比如阿爾曼·亞歷山大羅維奇·羅曼諾夫之類的。
明天早上吃什麼好呢?如果去早一點兒可以去學校二樓食堂吃大碗的海鮮餛飩,裡面放了好多小蝦仁兒,他每次都能一隻一隻挑著吃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