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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鬱迅速逃離,抬頭坐好,雙手握著書頁,臉燒了起來,支支吾吾地開口:“你……”

“什麼覺?”簡橋收回了手,問道。

“就……”顧鬱紅著臉想了想,怎麼說得出口呢?很緊張,心跳很快,要是再湊近一點兒,就能親上了。

“就是這種覺,現在你明白了?”簡橋問。

“……明白了。”顧鬱點了點頭,難堪地抹了抹臉。拿起汽水喝了一口,咬著瓶口悄悄看了簡橋一眼。

他怎麼能這麼淡定,既不動,也不害羞,好像無比順暢自然。顧鬱覺得心裡有什麼奇怪的情緒竄來竄去,讓他覺得空落落的。

“你也這麼看過他嗎?”顧鬱問。

“誰?”簡橋反問他道。

“就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啊。”顧鬱艱難地說出了口。

簡橋迅速糾正:“是喜歡過,現在沒有了。”

“哦,”顧鬱應聲道,又把話題轉了回去,“那你也這麼看過他嗎?”簡橋盯著眼前的書發愣:“在他睡著的時候。”

“所以你……”顧鬱瞥了他一眼,“他睡著了的話,是不會躲的吧?”簡橋皺了皺眉頭,沒太明白他什麼意思,問道:“什麼?”

“就他不會像我剛才一樣……”顧鬱說話的語氣心虛得就像顧老爺子不在的時間裡他一次也沒有遛狗一樣,“像我一樣……躲開……吧?”簡橋沒有立即回答,長舒了一口氣,解釋道:“我沒有親過他,也沒有親過任何人,更沒談過戀愛,還是個純情少男,好嗎?”

“……哦。”顧鬱應了一聲,突然噗嗤樂了,壓著聲音笑了好一會兒。

簡橋聽他笑那麼開心,也沒忍住笑了起來,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哪裡比較好笑。

“你喜歡他很久嗎?”顧鬱問。

“不久。”簡橋回答。

“他格很好嗎?”顧鬱問。

格好,脾氣不好。”簡橋回答。

“他很高嗎?”顧鬱問。

“很高,比我倆都高。”簡橋回答。

“聲音好聽嗎?”顧鬱問。

“好聽。”簡橋回答。

“好看嗎?”顧鬱問。

“特別好看。”簡橋回答。

“有我好看嗎?”顧鬱問。

簡橋轉過頭看著顧鬱,再一次打量著他的五官,想了想,回答道:“沒有。”他們兩人一臉嚴肅地四目相對,互相看了一會兒,突然繃不住,都猛地笑出了聲。

“傻。”簡橋笑著說。

顧鬱也笑個沒完,突然問:“他是誰?”簡橋一下子愣住,笑容收了起來:“你不是說不問是誰嗎。”

“現在想知道了。”顧鬱看著他,樣子很認真。

“知道了又怎麼樣,自卑了?”簡橋打趣道。

“我怎麼會自卑,他又沒有我好看。”顧鬱說。

簡橋笑了笑,輕嘆了一口氣:“但那是秘密啊。”顧鬱只好作罷,點了點頭:“好吧。”中午11點45分下課,下午沒有課,簡橋想著做完作業就去畫舟堂,在哪兒寫呢?教室?圖書館?嗯,圖書館可以。

在顧鬱一溜煙出去搶飯了之後,簡橋不慌不忙地收拾著書包。以前顧鬱都是能回家吃就回家,現在能在外面解決就絕不自己動手煮飯,想來煮一個人的飯菜,確實是件傷腦筋的麻煩事。

簡橋背上書包,從學校的西南門走了出去,他戴上耳機,低著頭,一步一步地往前,手指輕輕攥住外套的一角。

耳機裡放的是那天顧鬱和他一起聽過的俄語歌,聽著淒涼的,放在這個時候,實在有點兒悲慘。

他走過一段路,轉身走進一條小巷,在巷口站住了腳。小巷裡面站著一個人,靠著牆點著煙,嘴裡吐出菸圈,往天上盈盈飛去。

看見他來,齊子瑞笑起來,笑容裡透著陰森森的難以捉摸,把煙掐滅了:“看來你還是很聽話啊。”簡橋不想跟他說太多廢話,直接問道:“你跟冷清說什麼了?”

“說什麼了,”齊子瑞重複了一遍,覺得好笑,“當然是你怕什麼,我就說了什麼啊。”簡橋的手緊握成拳垂在身側,手背的青筋凸起,指甲嵌進掌心。他從前不知道為什麼齊子瑞要用各種手段走冷清、走他,後來他明白了,原因很簡單,他只是想贏。可現在,他們都已經走了,還有什麼可糾纏的呢?

簡橋看著他,目光狠戾,語氣冰冷:“在你眼裡,冷清算什麼?”齊子瑞的笑容越發嘲諷了些,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荒唐:“簡橋,你也太天真了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為什麼你遇見他之後,所有事情都要把他放在第一位?你從來只去想冷清沒有拿到金獎有多難過,卻沒想過我在底下成天望著、等著有多難過吧?”簡橋垂著眼眸,沒有回答,他當然知道付出所有努力卻不見希望是什麼覺,他也曾經歷過失落,但這些,他都不忍心看見冷清經歷。他是個多麼驕傲的人,骨子裡孤注一擲只悶頭往前走,但他卻一次次被迫跌下去,跌進溼冷的深淵。

“你要記得,是你把冷清一步一步推出去的,你有什麼資格怪我?”齊子瑞靠近他,像著了魔一般渾身充斥著戾氣,“三年之前冷清給你打的最後一個電話,也是你自己掛斷的。你有沒有看見他那副可憐的樣子?他最潦倒的時候連藥都吃不起,是你沒有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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