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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只要你。”愛是什麼?是人生海海偶然相遇之後所產生的奇妙羈絆,是無數時間線無數可能
不顧一切
織衝向那個唯一的答案,是茫然生活翻來覆去兜兜轉轉卻不可言喻的無解。
顧鬱抬起手,輕輕緩緩地環住他的。五年的幻想,就在這一刻倏然變成了昏沉的真實。
路邊的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來。他們並肩走著,隔著一小段距離,分享一對耳機。
耳機裡播放的還是那些他們五年之前共枕入眠時一起聽過的旋律,當音樂響起,好像在漫天大雪中,卻回到了那些嬉笑打鬧的夏天。
到了家門口,顧鬱取下耳機,拿出鑰匙打開門。
本來一路上顧鬱都覺得心情複雜,躊躇著想要和簡橋單獨共處一室,也不知道會做些什麼,卻求之若渴地盼著。
與此同時,他又總擔憂和簡橋無話可說,一路都緘默不言,回到幽閉的小公寓裡,哪兒還有話講?
顧鬱利落地走進門去,一邊解開西服,揚起脖頸扯鬆了領帶,一系列動作練有致一氣呵成。
簡橋跟在他身後,關上門。顧鬱彎把拖鞋放在簡橋跟前,接著脫下鞋光著腳到了浴室。
簡橋無言地換上拖鞋,沒有打量屋裡的一切,而是盯著顧鬱的背影目不轉睛。
那頭顧鬱已經放好了熱水,在一片氤氳的水汽中叫道:“來洗澡吧,沐浴在旁邊。我去給你找一件睡衣。”他說完這句話時,突然意識到因為是一體式公寓,平常家裡就他一個人,所以沒有裝浴簾,洗澡的時候只需要拉上窗簾就好了。
透過玻璃,顧鬱隱約看見簡橋的表情有一絲若有所思。他很是尷尬地關掉熱水,退出了洗浴間,一邊向外走一邊沉聲道:“我去超市轉轉。”
“不用,”簡橋伸手一把拉住他,“歇會兒吧。”
“……那我去看電視。”顧鬱給他拿了衣服,在沙發上坐下,漫不經心地看著電視上的俄羅斯第一頻道。
那邊衣物褪下,被一件件仍在浴室外的椅子上,裡面的水聲嘩啦啦地響起。顧鬱心頭湧上一種難以名狀的焦慮。電視裡的主持人還在嘰嘰喳喳地播報著新聞,顧鬱斜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焦躁不安,隱約聽見那邊輕咳了兩聲。
顧鬱忍無可忍,一把抄起扔在旁邊的手機,剛才的耳機彷彿還有簡橋戴過的溫度。
瘋了,要死要死。顧鬱咬牙切齒地開始搜歌。
清心咒。
他戴上耳機,死死地盯著電視畫面,表情非常嚴肅,擰著眉頭神冷峻。
耳機裡播放著非常祥和聖潔的音樂——南無香雲蓋菩薩摩訶薩,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
哪尊菩薩可以來收了這個心浮氣躁蕩不羈的野男人。顧鬱嘆了口氣,洗浴間的玻璃門突然被打開。
簡橋帶著一身溫熱的水汽走了出來,穿著他的睡衣,頭髮溼漉漉,發尖淌著水,對他微微一笑,“有擦頭髮的巾嗎?”顧鬱抬眼看過去,怔怔地出了神。簡橋見他沒反應,俯身取下他的耳機,重複道:“有
巾嗎?”透過領口,顧鬱順他修長白皙的脖頸往下看,突然回過神來,如夢初醒一般扯下另一邊耳機,手忙腳亂地掀開被子站起來,“……啊,有,有。你等我。”慌亂地走了兩步同手同腳之後,顧鬱扔了
巾給他,自己去洗澡了。
簡橋坐在沙發上擦頭髮,低頭瞥了一眼還沒有熄屏的手機。……清心咒?他愣怔了一下,拿起耳機戴上。播放器自動切到下一首梵文誦經。簡橋皺了皺眉頭,暫停音樂,回頭看了一眼。瞥到顧鬱不著一物的背影時倏然回過頭,輕嘆一聲,點擊繼續播放的按鈕。
這一晚他們兩人沒什麼過多的言語。顧鬱關掉了燈,低聲道:“你睡,我睡沙發。”簡橋只好答應,在
上躺下之後,在一片昏黑之中望著天花板出神。
等到夜深,顧鬱依舊不言不語,估計已經睡著。簡橋昏昏沉沉地入眠,這一個晚上,又開始做夢。
他夢到那棟幾乎要被廢棄的居民樓,裡面只寥寥地住著幾戶人家。頂樓天台被太陽炙烤得發燙。和風煦,天氣正好。
天台站著一個身影,遠遠地眺望,視線卻被擋住,除了層層疊疊緊挨著的灰白的居民樓,除了時光覆上的撣不去的塵土,什麼也看不清。
簡橋衝上樓頂,那人轉過身來,在圍牆上坐下,望著天空,笑了起來,“簡橋,今天陽光真好。”簡橋著氣,隔著一段距離停下了腳步,焦急地說道:“子瑞,過來,快過來。”
“全世界的陽光都很好。”齊子瑞穿著病號服,身上卻染上一層汙垢灰塵。他依舊望著天空,望著雲,寄託他所有的夙願和難言之隱,到了別人眼裡,卻終究只是景
罷了。
“子瑞……”
“簡橋,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同意你爸爸的施捨,跟你一起去學畫嗎?”不是,那不是施捨……
“其實我不是為了你,我只是想離開那裡,離得越遠越好。來到這座城市,也是想逃。就連退學也是因為我受不了了,我想離人群越遠越好。”簡橋站在不遠處,不敢靠太近,只能無聲地看著他。
“我做的一切都是錯的。一味地告訴你是你丟了簡明月,威脅你幫我畫畫,去偷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