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是顧鬱誤會的事情。
簡橋喜歡男生。
他在緊張什麼?
簡橋喜歡男生。
緊張什麼呢?
喜歡男生。
還很害羞。
喜歡男生。
還故作鎮定。
喜歡男生。
可愛的。
喜歡男生。
跟他說話的時候他還被嚇得退了一大步,這麼不經嚇的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咦,顧鬱你好像是個男孩子耶。
“啊——”顧鬱終於想通,再回憶起他今天幾乎要臉貼臉地和簡橋耳語,一下子臉到耳都紅了個徹底。
他抬起手臂遮住了臉,再次覺得無地自容了。
顧鬱一走,簡橋就關掉了空調。本來已經秋天,這座時常陰雨的城市裡,秋季之後,天就驟然冷了下去。他平常被油彩味燻慣了,也就不覺得聞著有什麼。
那幅河岸少女的畫,他畫了一幅水彩,一幅油畫。他打算畫完之後把油畫賣出去,還能賺點兒錢。這幅完成了,可能要有一段時間不會畫油畫了。
“你為什麼轉來學國畫?”顧鬱問道,“你為什麼要叫‘明月’?”簡橋嘆了口氣,放下畫筆,起身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顧鬱這個人還有意思的,這些問題,好奇的人不是一個兩個,而敢這麼橫衝直撞直接來問原因的,他還是第一個。
晚上簡橋回宿舍的時候,蔡哲正氣定神閒地坐在書桌前打遊戲。簡橋坐回自己的位置,把挎包往桌上一扔。行啊,你小子能裝,老子也能裝,看誰耗得過誰吧。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輕手輕腳地起,去食堂吃了早飯,然後騎著自行車往畫舟堂去了。
他到院門口的時候,正巧看見一個頎長的身影,一個男生靠在門框前,手裡燃著一支菸,火光明明滅滅,煙霧繚繞著指尖,把那人襯得穩重了許多。
是冷清。
簡橋跳下去,推著自行車一言不發地往院門裡走。
冷清抬起了頭,正好和偷瞄著他的簡橋四目相對。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看樣子對於他的到來很是驚訝。
“簡橋?”冷清往中間一站,擋住了他的去路,“你怎麼在這兒?”
“我就在附近的c大上學,世界這麼小,見到我很奇怪麼?”簡橋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你來畫舟堂幹什麼?學國畫?你不畫油畫了?”一向話少冷僻多說一個字都嫌費勁的冷清破天荒地熱臉貼冷股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你管得著麼?沒人規定這事兒你能幹,我卻不能吧?”簡橋反問他。
“簡橋,你跟我不一樣,你是學油畫的天才,前途無量,怎麼能這麼衝動?你知不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冷清說。
喲,稀奇啊,惜字如金的冷臉少爺居然也苦口婆心地規勸人來了。簡橋給氣笑了,懶得跟他廢話,命令道:“讓開。”冷清沒退讓,一把握住了車頭:“簡橋!”
“讓開!”簡橋也喊。
“這是你的人生,你不該這麼衝動。”冷清說。
簡橋的手緊緊攥著把手,攥得指尖都有些發紅:“冷清,少他媽這種語氣對我說教,我的人生什麼樣,跟你沒關係,我會對自己的決定負責。而你,也最好對你當初選擇離開的決定負責。”說完,他一把偏過車頭,把車往一旁扯。冷清沒握太緊失了手,簡橋立刻推著自行車進了院門。
“來啦?”顧鬱站在正堂門口,看見他之後吹了一聲口哨,跑了過來。
簡橋趕緊低下頭,把自行車放在院兒裡的花臺旁邊。
“你那四幅畫爺爺都會拿去展覽,開心吧?”顧鬱站到他面前,微微蹲下來手撐著膝蓋抬頭看著他的臉,才看見第一眼就一愣,糊糊又小心翼翼地問,“……你怎麼了?”
“沒怎麼,”簡橋回答,“我看上去很奇怪麼?”
“倒也不是奇怪,就是眼睛有點兒紅,”顧鬱站直了,想了想,“該不會昨晚沒睡好吧?你那個拱白菜的室友又作妖了?”簡橋笑了起來,嘖了一聲:“沒有,你怎麼還記得這一茬兒。”
“同學之間相互幫助嘛,”顧鬱說,“你要是這兩天宿舍氣氛太緊張,可以來休息室睡。”
“哎你這麼多心幹嘛,”簡橋轉身朝畫室走,“你不是說平常在睡懶覺麼,離上課還半小時都起來晃盪了。”
“謝謝你的神仙師父和暴躁師姐,”顧鬱給院兒裡撒歡兒的顧媚娘和顧來福套上了牽引繩,“遛狗去了。”簡橋看他套好繩子,冷清正好走進了門,他趕緊從顧鬱手裡搶過來一條牽引繩,目測應該是偉大母親顧媚孃的。
“我跟你一起。”他說。
“哦,”顧鬱愣愣地點點頭,“那走吧。”冷清對他這樣的態度無話可說,只好默然地走進了畫室。
他倆牽著狗剛拐彎走到隔壁院門口,就看見一人兩狗悠閒自在地坐在門檻上。
路潯扯了扯手裡的牽引繩:“小顧,讓哥哥我一頓好等啊。”顧鬱嘆了口氣:“報應來得這麼快。”他把手裡的繩遞給簡橋,去路潯那兒把另兩隻狗牽了過來。他倆於是一人牽著兩隻狗在路上走著。
他們一路都沒有說話,清晨的風吹得溫和涼,
面撲來銀杏樹落葉的味道。簡橋總是喜歡這個味道,土裡腐爛的枯葉混著秋風在路邊打轉。不過顧鬱一直覺得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