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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頻頻猜測屬於簡橋的月月,會是哪一個。是那個學醫的大學生,還是那個開了個小店的理髮師,抑或是那個在酒吧工作的服務生……

他從沒想過,竟然就是那唯一的,去世的一個。

他這才回憶起資料裡那張模糊的側顏照片,此時一想,和簡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五官。

顧鬱不想告訴簡橋,本來還打算用時間去見見每一個“月月”,確定簡橋要找的那個究竟是誰。卻沒想到,真正應該見的那個,早已見不到了。

他才知曉,原來簡橋在睡夢中喚的人是她,講真心話說想見到的是她,輾轉難眠牽掛的是她,翻看報紙找尋的也是她。

看著窗邊那個蜷縮成一團止不住顫抖的清瘦的身影,顧鬱的心像是被緊緊攥住那樣疼。他終究還是沒能鼓起勇氣走過去,打開門,走到門外。

房門虛掩,透出一道瑩潔的光亮。良久,裡面傳來一聲壓抑隱忍的哽咽。

顧鬱目光滯澀,心口鈍痛,脫力地蹲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女孩在《渴》的第一個番外有提到過。

雖然故事增添了戲劇,但世界上,走失的人,每一天都在無數人心中被找尋著。

在開始寫這個故事的時候,就早想好了每一個人的結局。常常會一個人走在夜晚的那條石板小路上,反覆聽著《等著我》這首歌,心疼簡橋夜夜盼著找不到的家人。

我要找到你多少年不管無論你會在世界哪一端你要等著我撥開了人海到你的身邊來不離開讓我奔向你看著你的臉該如何開口說我多想念讓我奔向你捧著你的臉卻還沒有開口淚已滿面只願所有人,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都不要和至親至愛的人走散。

我也很希望簡橋最深心底的那張尋人啟事,不曾有過誰的名字。

☆、64夜深之至。

窗外開始下起雨來,淅淅瀝瀝落在屋簷,打得窗框滴滴答答地響。屋外飄著蕭瑟的秋風,隨風墜下片片落葉,雨水在一地枯葉間淌。

顧鬱輕手輕腳地拉上窗簾,遮蔽朦朧暗淡的月。在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掖好被子。

睡在狹窄沙發上的人背對著他,沒有動靜,昏暗中睫輕顫,想伸手抓住他,但終究什麼也沒有做。

顧鬱走出去,輕掩房門,在影影綽綽的樓梯上坐下,靠著牆一言不發。良久,才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躺下,卻無睡意。

時間逝,雨水依舊敲打著屋簷,聽上去雨勢大了些,密密麻麻地落在地上,世界被一片雨聲淹沒,他拿起手機,昏黑的夜迸發出一絲光亮。顧鬱點進對話框,躊躇著輸入了幾個字。

「橋橋,不知道你睡著沒有。今天的事」他的指尖頓了頓,沒有繼續寫下去。猶豫片刻,把寫好的字都刪掉。

「簡橋,不要太難過,我會」刪掉。

「想陪陪你,等你心情好點兒了我就去」顧鬱嘆了口氣,繼續刪除每一個字,對話框裡空空如也。他想了許久,再次寫道——「今晚的雨好大,很想」門突然被打開,顧鬱嚇得手一抖,手機像燙手山芋似的在手裡滾了兩圈,落在了地上。

顧鬱立即朝門口看過去,門口站著的還是那個頎長清瘦的身影。

他坐起身來,默然望去。還沒等反應,來人已經走過來,鑽進被子一把將他推倒在頭,二話不說吻了上去。

外面雨滴不絕,雷鳴陣陣,淹沒了屋裡輕緩的息。

齒觸碰間,顧鬱輕皺眉頭,偏過腦袋停頓片刻。覺嘴被咬破了,但片刻過後,還是把那句弱弱的“疼”嚥了下去。

他腦子裡鬼使神差地浮現出簡橋畫過的好多作品,想起撥心絃的不甘落寞的胭脂紅,想起無邊無際沉靜溫婉的黛藍,想起悄然無聲瑩潔不染的月白。

這個傾盆而下的雨夜,在簡橋心裡,會是什麼顏呢?

顧鬱翻了個身,輕輕把他放在上,簡橋的腦袋埋在他肩頭,垂著眼眸,神恍惚。他的腦袋陷進枕頭裡,遮住了半張臉。顧鬱輕輕抱住他,不發一言的夜晚,一如眼前的人溫軟默然。

他想說什麼話當做安,讓簡橋心裡好受一點。可思來想去,哪一句都不合心意,話到嘴邊,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顧鬱湊近輕輕吻他,不同於簡橋的衝動和發洩,他給簡橋的吻纏綿繾綣,一如往常。

如果非要用一種顏來形容他們相擁的雨夜,他希望是簡橋喜歡的顏。不論是什麼模樣,只要簡橋能開心一點,就是他所期盼的。

簡橋靠著他閉上眼睛,溫潤安靜,似是累了。顧鬱輕手輕腳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機,打開錄音,錄下了一段雨聲。

後來顧鬱一直擔心簡橋受傷的手會影響他創作,畢竟是這隻手給了他驕傲的一切。

簡橋的手花了大概四五週才恢復,總體來說康復得還算不錯。不過這似乎是十幾年來他第一次這麼久沒畫畫,頗有點兒不適應。

學校基本結了課,顧鬱沒有去實習,一直在準備研究生考試,在圖書館從早泡到夜晚直到閉館也是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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