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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髮絲柔順,嘴角含笑,就連衣領白衫都好像天上雲,湊得再近,也生出遙遙的距離
。
五年之前和簡橋分開的時候,他還是俊眼修眉一派少年英氣,沒想到,五年過後,他竟然長得越發柔和。
當年的那個天才藝術家,那個被寄予厚望的一代新秀,在風口尖沉寂下去,這一沉寂,就是五年。
顧鬱也並不是沒有關注過藝術圈子裡這些新聞,只是一來平時工作太忙,二來心裡五味雜陳。天才少年明月,終究成了一段往事,可能一些老前輩們閒談的時候,還會扯上幾句這個溫柔至極的名字。
到了今年年初,顧鬱記得很清楚,是在他生這一天,一幅新的作品問世了,畫卷長達712釐米,畫中山川毓秀,一些前輩驚歎不及。而作者的名字,他再
悉不過。
媒體大眾基本都知道,簡橋就是明月,出了少量報道,而更多的人對此緘口不提,彷彿害怕犯下什麼大忌,害怕聲音太嘈雜,就會讓換了個名字重新走到眾人眼前的藝術家再次沉寂。
一時間,簡橋這個名字取代了當年的明月,再次浮動起來,飄蕩在藝術圈子的上空。這個時代,經過一段時間的萎靡過後,又開始變得有所期盼,當然,這並不是簡橋一個人的功勞。
不久,當代藝術一大標杆老陳發表畫冊,名為《南方舊憶》;冷清畫下巨幅水墨《秋》,黑白之中世間變換;舒牧的一幅《參商》,拍出了近二十年青年晚輩畫作的最高價……眾畫家紛紛湧起,推動藝術向前進步。
簡橋回來了,屬於他的、他們的時代,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蕭條和沉默之後,毫無預兆地甦醒,狂奔而來了。
網絡上各種聲音此起彼伏,總有人說什麼“這就該是明月的水平”、“天才就是天才”之類的話。
顧鬱看到這類言論的時候,往往會放下手機,回想過往的一切。
他知道,簡橋不是天才。那些晝夜更替、月清暉,不是簡簡單單誇一句“天才”就能打發的。人們只看得到五年後的作品,誰會在意五年之中,那些簡橋不為人知的時刻?
他在意。
儘管他們已經五年不曾聯繫,可他仍然在意有關簡橋的一切,哪怕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在意也沒有關係。
他在意到即使今天簡橋不在,但只要想到他們現在就在同一個城市,就會忍不住緊張焦慮、左顧右盼,害怕又期待,會不會在某個街道口與他相遇。儘管他非常清楚,廣闊繁華的莫斯科只會讓渺小的他們彼此錯過。
他愛簡橋,簡橋離開了他。
那年七月他醉了一宿。往後參加過的無數應酬,都沒有那天醉得厲害。他仰躺在天台看星星,夜空裡全是簡橋的笑臉。他回想他們嬉笑打鬧心照不宣的時光,想起他們度過的傾訴著的和體驗歡愉的夜晚。
顧鬱不責怪簡橋,只是這個世界還是殘酷的。剛開始在莫斯科時,他偶爾還是會
失方向,偶爾還是會想,如果不是一個人面對就好了,如果能見他一眼,就好了。
正在出神的時候,一旁有人拉了他一把,顧鬱頓時回過神來,立即移開視線。關小梨把他旁邊用力一扯,“走了。”
“嗯,”顧鬱轉身,“資料拿到了?”關小梨點頭,和他並肩走進大會議室,指著後方,“開幕的時候同傳就派你和老李吧,這次的同傳盒子還蠻高檔的。”顧鬱順著他的指尖看去,應了一聲。
“最後的自由論壇,翻譯都隨身帶,”關小梨翻著行程表,悄悄抬眼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接著說道:“要不……你帶簡橋?”顧鬱心頭一緊,停頓一瞬,說道:“他會俄語,不用翻譯。”關小梨卻不以為然,“懸,這都多少年沒學了。”
“陳方旭跟他吧,我跟老教授,”顧鬱問,“老教授肯定說話慢,到時候能偷吃東西嗎?”
“吃你的寂寞吧,”關小梨拿起筆在程表上做好筆記,緊接著低聲喃喃,“縮頭烏龜。”他們離開的時候,剛坐上車,就聽見外面一陣騷動,似乎是一群人到了現場。顧鬱升上車窗,直直地盯著前方,“走吧。”關小梨慢
地繫上安全帶,
上車鑰匙,顧鬱嘖了一聲,“快點兒。”他只好發動了車,慢
地向前開走了,到了晚上得送顧鬱去應酬。有時候關小梨會恍然覺得自己不是團隊的管理,而是個打雜的司機。
應酬的時候顧鬱總覺自己心不在焉不在狀態,腦子裡總是莫名其妙地想到一些不相干的事情,直到酒過三巡烈酒衝昏腦子,才拋開那些奇怪的雜念。
“老大,多虧你,”團員走出來先給他來一波強勢彩虹,“要不是你口才好,剛剛老闆就不高興了。”另一個團員說:“明明是你亂說話,沒看當時老大表情,都匪夷所思了!”
…
…匪夷所思是什麼表情?
團員們在後面嘰嘰喳喳地吵起來,顧鬱懶得理他們,歪歪斜斜地走出酒店上了車。
“今天喝了多少?”關小梨問道。
顧鬱手裡抱著合同,抬眼看著他,臉上浮動著俏皮的紅暈,乖巧地點了點頭,“嗯嗯。”
“嗯??”關小梨疑惑,“我問你喝了多少。”
“你說得對,我確實很優秀,”顧鬱死抱著合同不撒手,突然開始唱起來,“羊兒的聰明難以想象……”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