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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那我走了,不用送。”
“沒打算送,”男人輕笑道,“外面在下雪,把外套穿上吧。”女人走後,他穿上大衣,買了一杯外帶的咖啡,捧在手心,走出門,站在屋簷下。掌心傳來溫熱,眼前大雪紛飛。雪花覆蓋在街道上、路燈上、每一個行人的肩膀上,輕飄飄躺在他腳邊。
大衣裡掛著一條淺圍巾,風一吹,圍巾就跟著風飄,繞在脖子上的溫度隨冷風竄出去。大衣裡是西服,襯得整個人的線條英
而俊朗。
他上樓回到工作室,電梯門打開,面前站著一個男人,身材高挑,五官冷峻,一頭棕褐的捲髮卻把模樣襯得跳脫許多,穿的衣服寬鬆
,像街頭的大學生,卻不像個生意人。
看著電梯裡的人,把手裡的文件夾拍到他身上,說道:“正要去找你。”他向前走,翻開文件夾低頭看了一眼,合同上籤著個名字,筆記不算太好看,倒是囂張跋扈,顯出幾分氣勢——關梨。
在當年相處過的那大半年後,顧鬱過了很久知道,原來他不叫關小梨,那個“小”字,不過是小名里加的,顯得可愛罷了。
回想當時,就算加上那個“小”字,也沒覺得他有多可愛,反倒總是兇巴巴,不耐煩,沒完沒了地玩手機,不愛看文縐縐的字眼,而愛湊熱鬧。不過現在他還是喜歡叫他“小梨”,總覺得順口習慣,改不了了。
“週五有個樂隊巡演到莫斯科,咱倆去玩玩?”關小梨走在他身後,穿過格子間,低聲問道。
“忙。”他只是這樣簡單地打發道,把文件遞回去。
對於他這樣的態度,關小梨似乎並不是很意外,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票都買了,你必須去。”
“是嗎,買了幾張?”他問。
“兩張,就你和我。”關小梨回答。
“老大,資料。”一隻手從格子間伸出來,他把資料接到手裡,翻開看了一眼,飛快地扔回去,“字都沒簽。”
“我答應了教授週五去辦講座,”顧鬱接著說道,“說了沒時間。”
“到時我去接你。”關小梨向右轉,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這個團隊里人員並不算特別多,總共也就十來個人,不過最初的時候,只有兩個人。而在這十幾人中,只有關小梨敢和老大對著幹,誰讓他是花大價錢從另一個商業公司裡挖過來的。不過對於當時剛起步的團隊而言,這個“大價錢”也比關小梨原先的工資低許多,沒人知道他來這兒受委屈是為了什麼。
不過現在團隊接到的單子越來越多,水平越來越高,每月盈利更加可觀,在許多創業團隊中算得上佼佼者,這樣看來,他當初的眼光還不算差。
顧鬱走進辦公室,脫下大衣扔在椅背上,取下圍巾,手機叫了一聲,他瞥了一眼屏幕。
關關啾啾:【圖片】“老大,今天的文件翻譯好了。”一個女生敲了敲門走進來。她在團隊中年紀最小,還在讀碩士,只管拿薪水,創業的擔子還沒壓到肩上,總少不了挨幾頓罵。
顧鬱在桌後坐下,鬆了口氣,一邊翻開文件,一邊扯鬆了領帶,靠著椅背,一腿抬起,腳踝疊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姿態很放鬆。修長的手指握著文件,骨節分明,手腕清瘦,戴著一塊簡約的機械錶。再往上看,雙肩坦平,脖頸白皙,鼻薄
,雙眼有神,睫
深長。看面相,既不
獷隨意,也不過分清秀。
這番模樣總是養眼,看來看去都覺得秀可餐,最招團隊裡的小姑娘們喜歡,不過要是能不那麼“不近人情”,就更可愛了點兒。
果不其然,他大致瀏覽一遍,合上,推到桌前,“拿去改。”
“老大,又要改?”女生垂頭喪氣,“我很認真了。”辦公室又走進一個人,同樣穿著西服,身姿硬朗,身上還揹著公文包,肩上落著幾片還沒完全化開的雪花,看樣子是剛回來。
來得正好,顧鬱指了指他,對女生說道:“你把他的成品拿出來看,自己找差距。”女生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像還未綻放就開敗了的花兒一樣,灰溜溜地拿起文件夾,默默轉身離開了辦公室,還沒忘了氣息奄奄地道一句“陳哥好”。
陳方旭脫掉外衣,放下公文包,看著他笑起來,“你又欺負希希?”
“你哪隻眼睛看見了?”顧鬱拿起手機,點開關小梨發來的圖片,是一張音樂會門票的照片,那個樂隊的名字他有印象,叫做“雨眠”。
“哎,”他翻開桌上的文件,一邊簽字一邊問,“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我們帶的那個樂隊叫什麼名字?”
“哪個?”陳方旭倒了一杯水,問他,“在你爸的地盤表演的那個?”顧鬱點頭。
“不記得了,”陳方旭仰頭喝了一大口水,砸進沙發裡,“當時好像就一個樂隊火了吧,叫什麼雨的,聽說現在都開演唱會了。”
“雨眠,這週五到莫斯科巡演,請你去。”顧鬱說。
“我得和佳佳視頻,”陳方旭說,“我也可以現場連線給她聽……”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下,顧鬱悄悄抬眸看他一眼,接著低頭繼續看文件,“還是我去吧。”
“你侄子又作妖了?”陳方旭問。
顧鬱又點頭。
“他這麼不缺錢,該為我們買個新的打印機啊,都修好幾次了。”陳方旭說。
顧鬱放下筆,想了想,“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