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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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已經忘了我,可是我永遠都記得他。我總想報答他,或為他做些什麼,可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嫁給他。

再說,以慕容若公子的身分,他幫我只是因為一時的惻隱之心,我只想念他的恩義,不會妄想他對我有什麼情意…”慕容烈原本還蠻佩服她的知恩圖報,可是聽到後面,就聽出破綻了,忍不住皺眉問:“你所謂的沒有私情,是因為你知道以他的身分地位,不可能會看上你,所以你就控制自己的情,不去作什麼以身相許的夢。那如果他真的很喜歡你,喜歡到什麼都不在乎了,你會如何?”

“那還用問,當然馬上嫁給他。”崔芷兒一點也不害羞地白了慕容烈一眼。

[哪個女人不想嫁個年少英俊、善良溫柔的丈夫?他有這麼多好處,如果他喜歡我,我怎麼可能不馬上抓緊他?”慕容烈立時為之氣結。

“不過,你說的本來就是廢話,他不可能喜歡我的。再說,以我的身分,若是喜歡他,豈不是害他被人看不起?

我既要報恩,自然不能害他,所以還是隻想報恩的事好。”崔正兒還算有一點理智,沒有痴心妄想。

不過,慕容烈一點也不以為然,心中暗忖:如果讓這女人知道慕容若本不在乎身分地位,也不介意娶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的話,不知道她是不是會馬上動情,馬上想盡法子去求配姻緣?

想到這些子以來,賴在慕容世家不走的那些世家小姐們,刻意親近的種種姿態,慕容烈心情頓時不快,冷哼了一聲“你一共欠我二千四百五十九兩銀子,記得慢慢還。”崔芷兒乍聽到這個就算她做牛做馬一輩子,也不可能賺足的數目時,怔住了。

“你說什麼?”慕容烈看她那又驚又傻的樣子,十分可愛又可笑,心中的不痛快一止刻煙消雲散,只想好好逗逗她。

於是他沉著聲音,一本正經地說:“你一共打爛了三個景德鎮的景泰藍的花瓶、兩個玲瓏碗、四個青花盤,這些都是御窯出的貢品。

還有歙州的龍尾硯也價值不菲,而那筆筒是名雕匠張葯兒親手所制,小小方寸間雕了完整的清明上河圖。,怎麼算也可值千兩白銀。

且筆筒裡頭放的全是宣州的兔毫筆,還有滿桌子被你糟蹋的揚州六合箋、易州雲墨,這些加在一起,就算我念你是怒極所為,給你打個五折,你最少也欠我二千四百五十九兩,希望你這輩子可以還得完。”崔芷兒目瞪口呆,被慕容烈的話嚇個半死。

“你不是說,就算整間房子都砸了,也由我嗎?”

“我是說由你砸啊,可沒說砸完了不必賠。”慕容烈一本正經地說。

崔芷兒雖膽大包天,但這樣可怕的債務壓下來,還是嚇得她魂飛魄散、面無血

慕容烈見她驚惶,越是高興,忍不住笑道:“不用急,等你休養好了,再慢慢做工還不遲。”自覺再不走,就要爆笑當場,便快步往外走去。

崔芷兒這時才意識到上了大當,惡狠狠地罵了一聲混蛋,聲音未落,最後那塊倖存的盤子已嚮慕容烈飛去…

慕容烈飛快開門,人閃出門去,反手關門。

盤子撞到門上,砰然落地,摔個粉碎。

慕容烈把門打開,笑道:“這雖不是景德鎮的瓷器,卻是邢窯的名瓷,現在你總共欠我二千五百兩。”在崔芷兒發出詛咒之前,他用力關上門,大笑而去,嚇得一路上習慣他冷眼冷臉的僕人們臉慘白,以為天要塌下來了。

第四章在以後的三天裡,慕容世家威儀最重、從不對人假以辭的慕容烈心情非常好,甚至會不時出笑容,教下人們膽顫心驚。

就連慕容寧都暗中拉著丈夫柳風嘀咕:“烈哥哥好怪啊,以前除了對我之外,對誰都是板著一張臉,怎麼最近心情這麼好?”柳風只是微笑著說:你烈哥哥也是普通人,也喜歡說笑歡暢,只是他身負當家之職,必須穩重,只是子一長,倒把真情給忘了。現在有人能讓他這樣輕鬆開懷,你該為他高興”慕容寧含笑點頭。

崔芷兒這些子過得簡直無聊到極點。

雖然她這輩子沒穿過這麼好的綾羅綢緞,生活在這樣華麗富貴的小樓中,每天吃的是些以往連聽都沒聽過的美味名菜,衣食起居全不用自已打理—可是卻半步也不能多走,什麼事也不能做,除了發呆發悶,就只能發脾氣了。

木來往往的婢女、下人雖不少,可是他們只管低頭幹活,絕不多嘴說話,任她想盡法子、說破嘴皮,也不能讓別人說一句話。

幾次試著想要闖出去,可是守著她的都是些會功夫的婢女,她身上的傷還沒好,手上又沒有武器,又因怕連累慕容若而不敢傷人,所以不但衝不出去,好幾次還被幾個丫頭製得動彈不得,十分丟臉,只得打消硬闖的主意。

她現在唯一到快樂的,就是那個有一雙銳利冷眸的男子來探望她的時候了。

雖然他的脾氣不太好,也不給她什麼好臉,但至少肯和她說話,不會讓她覺得無聊。

有好幾次問起他的名字,卻總被他巧妙地一口帶過,她的子大而化之,也沒多想,每次見他來了,還是滿臉笑容地上去。

這樣復一,她和他也越來越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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