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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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單向跳躍馮孟升這一飛,三人直穿出了數千公尺,隱入上方的雲層,這段距離說來也不短,不過馮孟升雖然帶著兩人,卻似乎一點也不費工夫。

適才下方的勁風盪,本來上空的雲層多少也有受影響,但馮孟升卻刻意選有云的地方飛,這時進入雲層,滿空如雨如霧如棉絮般的雲朵在三人身畔拂過,在馮孟升氣勁的籠罩下,李鴻與班繡蓉兩人眼睛不懼風吹,不約而同地睜大眼睛,體會著這從沒有過的經歷。

馮孟升這麼一飛,至少飛出了五、六公里,一路上自然不會處處積雲,不過他似乎為了避人耳目,老是找有云的地方鑽,也花了不少時間。

李鴻對於穿雲過霧的美景,很快就習慣了,此時他突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挫折,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馮孟升的功力居然變得如此高強?不但飛行無聲,而這種速度,更是自己現在完全沒辦法辦到的。想到當初初練“柱國先修”與“御空之術”三人在趙寬房中切磋琢磨的往事,那時自己還算是功力最高的呢;沒想到分離不到兩個月,馮孟升功力居然已到了這麼高深的狀態,不但能高速飛行,還能隱藏起飛行的破空氣爆…自己本連飛都飛不了這麼快。

忽然間,馮孟升一轉方向,破雲而出,向著上方急飛,目光跟著往上看的李鴻與班繡蓉,卻見上方空中正橫躺著一個胖胖的身影,兩人眼睛同時睜得老大,那…那莫非是…趙寬?班繡蓉突然間到千般的委屈,兩眼一紅,淚珠滴了下來。

“你這個死胖子!”馮孟升一面減速,一面已經先一步罵出聲來:“待在空中也能睡覺?”半空中的趙寬一個旋身,轉變成臉朝下說:“欸…我好不容易才搞懂怎麼橫躺,你羅唆什麼?”馮孟升這時已經凝在趙寬身畔,他啍了一聲,也沒多說,緩緩放開了裹住李鴻的勁力,李鴻自然而然的運起功力,不但凝住在空中,也得運勁抵禦高空中的低溫。

“李鴻啊…”趙寬搖頭晃腦的說:“可真是好久不見啊。”這個…這個死胖子…李鴻呆了半晌,突然哼了一聲說:“你的師妹,你自己顧好!”說著輕輕一拋,把班繡蓉緩緩送向趙寬。

突然這麼一下,班繡蓉可真的大吃一驚,不過隨即發現李鴻極有分寸,並不是隨手一扔,才好不容易穩下心情。

趙寬輕輕一伸手湧出氣勁,將班繡蓉裹起穩穩地立在空中,趙寬直起身形,向著班繡蓉瞪眼說:“你幹什麼到處亂跑?”班繡蓉剛剛一嚇之下,眼淚不由得止住了,再被趙寬這麼一問,她低下頭,隔了片刻才緩緩地說:“我擔心你們啊…”這兒的溫度其實已經低於零下,不過在趙寬的氣勁包裹下,班繡蓉倒是不覺其寒。

趙寬也猜得出她的回答會是什麼,他翻了翻白眼,懶得再說,轉頭對馮孟升說:“還順利吧?”

“果然起氣爆。”馮孟升點頭說:“那兒可真是天翻地覆。”

“我們一路結的仇家可多了。”趙寬嘆氣說:“萊家、方家、曹家…唉…”剛剛看趙寬一舉手虛托住班繡蓉,李鴻更訝異了,趙寬也變得這麼厲害?他悶悶地說:“要不要加上我惹的鐵門家和瓦德家?”

“呃…”趙寬不傻眼,望著李鴻說:“你一個人也這麼厲害?”這不該用“厲害”形容吧?李鴻瞪了瞪趙寬,突然訝異地說:“你們怎麼知道會起氣爆?又怎麼知道我在哪兒?”

“心劍會爆是那個吳草包說的。”趙寬哈哈笑說:“對了,你可別被孟升唬到,他只有身法能看。”

“呃…”馮孟升老臉掛不住,憤憤地說:“你還不是出手就會亂飛?”這話是什麼意思?李鴻一怔,目光在兩人臉上轉來轉去。

馮孟升這才回頭說:“李鴻,你練成的功夫,聽吳兄說非常難練,而且是威力極大的一種,我們實在太佩服了。”佩服自己?李鴻傻眼半天才說:“吳兄是誰?就是剛剛那個…皇儲?”李鴻可還記得巴特西如何稱呼吳耀久。

“正是那傢伙。”趙寬晃啊晃地飄過來,又晃啊晃地飄開,一面說:“我們麻煩大了,得去皇都救他脫困。”這…這又是什麼意思?李鴻望著馮孟升,馮孟升苦笑地嘆了一口氣,這才緩緩向李鴻解釋。

原來三前逃離紐熬港之後,對應該如何尋找李鴻,三人完全拿不定主意,加上曹家軍四面搜尋得十分勤快,大夥兒一時也不敢隨便亂飛,只慢慢西進,昨夜才剛剛經過紐熬城西方四百公里遠的胡斯城。

今晨突然受到氣爆,大家功大都足夠,自然會注意到,不過還沒接近,就受到路天的勁力,這可把三人嚇了一跳,但同時也猜出被圍困的八成是李鴻。

冒險從高空鳥瞰,三人發現李鴻的氣劍正被路天所擒,眼看即將被捉,三人避開商議一會,很快就確定,只有吳耀久出現,李鴻才有一線生機。權衡輕重下,趙寬終於答應必定救出吳耀久,這才哄得吳耀久出場搗亂;而在氣勁爆之下,馮孟升這幾越趨練的“雪舞身法”恰好發揮功效,他無聲無息的鑽入勁風區,當場救出了李鴻與班繡蓉。

聽完這一大段,李鴻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他皺眉說:“你們也不該冒險。”說老實話,心劍會爆散雖是必然,但會不會連鎖反應起氣爆,卻是十分難說,李鴻回頭想想,自己能逃出生天,真有些不可思議。

“去皇都救那個草包,總比救你和班繡蓉容易吧?”趙寬笑嘻嘻地說:“說不定他自己又溜了出來,誰知道?”這話說的也對,李鴻本就是提得起放得下的個,也不再提起此事,詢問起別後狀況,而趙寬與馮孟升也頗想知道李鴻怎麼練成這古怪的功夫,反正班繡蓉也不是外人,四人就這麼懸在空中,嘻嘻哈哈地聊了起來。

吳耀久既然現身,巴特西與路天不敢再遲疑,連追索三人的事情都放下了,當務之急就是把吳耀久送回皇都,至於李鴻等人,反正他們天下已無容身之處,也不怕他們逃得了多久。

兩人最擔心的,就是吳耀久若硬是不回去,除了打昏帶回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是對皇儲這麼做,想來想去也不大妥當,沒想到吳耀久這次倒是頗安分,一口答應隨兩人回返,路天與巴特西大喜之下,自然不敢久待,當天下午就帶了吳耀久,以極高的速度飛回皇都。

回到皇都,吳耀久自然得先被自己老爸…當今的無皇六世好好罵上一頓,足足罵到天黑,他才灰頭土臉地走出了“懸心宮”大殿,步入通往殿門的挑高寬廣大道。

吳耀久一走出來,剛剛一臉誠懇悔悟的模樣立即消失,正轉著眼珠的時候,遠遠的殿門突然傳來呼叫:“皇儲!”兩條人影迅速飛身過來,臉上都是欣喜。

吳耀久抬頭望過去,哈哈一笑才要說話,突然發覺不對勁,連忙回頭往殿中看了一眼,見裡面罐有傳來罵聲,才鬆了一口氣,飄身前說:“幕斯安、路易,你們兩個都沒受傷吧?”不過聲音依然不敢太大聲。

“我們沒事。”一個渾身活力、稱得上俊秀的年輕小夥子眉皺在一起,有些怨怪地說:“聽說皇儲和一些罪犯混在一起不肯回來?”

“你別捐說八道。”吳耀久連忙瞪了對方一眼,目光一面向後方轉了轉。

年輕小夥子會過意來,連忙吐了吐舌頭,壓低聲音說:“忘了,皇儲別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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