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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得上世代忠臣四字。可惜人言可畏,鎮北王府有功高蓋主之勢,於是林佑便來了這京城,成了這京城第一紈絝。其二,林佑常醉酒於市,與友人高歌於鬧市,一歌一曲,聲聲不絕,所言狂妄之極,久之,人稱酒狂。

其二看起來不過是件小事,跟其一相比甚至是有些不值一提,但是百川就是覺那是林佑最真實的一面。

“我鎮北王府代代忠良,自開國至此,沒有一個男子是壽終正寢,沒有一個人不是倒在北境邊疆黃沙之上。我鎮北王府為大晉至此,我憑什麼不狂?憑什麼不能為所為?”百川看著鬼界探子收集到資料上的這句話,不嘆:“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有些難過,亦或是替那份世襲罔替的忠誠不值。

午時二人叫了輛馬車前往鳳臨酒樓,剛下馬車就看見一個微胖的男子不住抱怨著,身後還跟著兩個僕從,看著明顯不是一般人家,離得遠了些,百川耐不住好奇,還是仔細聽了聽,那男子說著:“不就是小小一個鳳臨酒樓嗎?還真當他鳳臨公子是什麼神仙?老子來這裡是高抬他了,居然說什麼要招待貴客不做生意……”僕從自然也應和著,是是是,公子您說得對,那鳳臨公子算得上個什麼,咱大人大量,不與他一般計較……

貴客?說我們?

百川不住的想,這排場是不是大了些,又看看自己身旁這人,也是,鬼君殿下當得上這排場。

九凊自然也聽見了方才那主僕三人的對話,不過相對來說就平靜了許多,看似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領著百川就進了那紅木匾額的酒樓,“鳳臨酒樓”四字嵌著金邊,陽光下看著甚至讓人覺著有些刺眼。

九凊自是好子過慣了,也沒見過普通人的子是怎麼樣的。百川就不同了,幾百年來相處的多半都是平頭百姓,腦海裡就浮現出某個文人說的那句“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不過想想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說這些呢。

這酒樓內裡裝潢倒是十分風雅,裝飾物多是木製品,白藍的輕紗隨處可見,窗大開著,風一吹輕紗飛舞,意境十足。

門口那兒站了個女子,打扮風雅,看起來三十來歲,但是風韻猶存,像是被安排在這裡等他們的,見九凊二人進來了,連忙招呼道:“瑾和公子、清睦公子,兩位樓上請,我們公子已經恭候多時了。”百川笑道:“那就有勞了。”二人跟著這位女子上了樓,拐了個彎就在一個包房門口停了下來,包房門簾旁掛著個小木牌,漂亮的燙金小篆寫著“分”二字,百川往邊上那個包間看了一眼,“驚蟄”,看來是二十四節氣沒錯了。那女子福了福身道:“二位公子請進。”九凊掀開了簾子,二人先後進去了,鳳臨見他們到了,起身拱了拱手,“瑾和,你們能來我真是深榮幸。”昨夜看的不真切,百川細細打量著眼前這人。今鳳臨穿了身淡藍廣袖長袍,頭髮簡單的挽著,只帶了髮髻,看起來有幾分隨意,五官十分緻。說是半仙,身上還真散著些許仙氣,有成仙之質。百川不住的想,好像也沒看錯什麼,起碼這張臉是沒看錯就是了。

你們?九凊面無表情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百川見了說道:“這是我們家中姐姐釀的桃花釀,希望鳳臨公子不要嫌棄。”鳳臨接過盒子笑了,一雙眼睛彎彎的,“自是不會嫌棄,我還要謝謝瑾和你忍痛割愛呢!”百川打趣似的地對九凊說道:“清睦,我方才是表現的太明顯了嗎?你怎麼不提醒提醒我呢?讓鳳臨公子瞧出來我捨不得了多難為情。”九凊聽了面上緩了些,看著百川依舊柔和,鳳臨笑著回了兩句就招呼二人坐下,朝外喊了句可以上菜了。

“一般都是客人點菜,但是我實在想讓二位嚐嚐這晉京特菜,便自作主張吩咐下去了,希望二位不要介意。”

“你都那麼不見外了,我們怎麼又會介意呢?沒有外人,自是隨意些就好。”百川這話一下把三人的關係拉近了,滿打滿算這才第二次見面呢,就不是外人了?九凊自是不喜歡鳳臨的,但是百川說的話他一向都沒意見,看起來自然也沒什麼問題。

鳳臨聽了這話倒是很開心,看見他開心那樣,百川更是忍不住防備了,總覺這人有什麼陰謀,卻怎麼也猜不透一二。

說話間,菜已經上了滿桌了,饒是百川吃遍了大江南北,也覺得這些菜十分不錯,稱得上一句香味俱全。鳳臨看百川喜歡,也放下心來似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九凊自是把百川的事放在心上的,問道:“怎麼不見林佑?”昨夜裡說的的確是四個人一起,鳳臨聞言一頓,臉上帶了些嚴肅,“鎮北王府出了些問題,林佑昨夜連夜趕路回北疆了。”難不成是知道他祖父去世了,百川疑惑道:“鎮北王府?”鳳臨放下筷子,為三人重新斟滿了酒,說道:“實不相瞞,這件事我也有參與。”

“哦?”百川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不知鳳臨可否告知一二。”鳳臨一開始也就沒什麼隱瞞的意思,話說到這個份上,鳳臨也就順水推舟地都說了:“北境戰危這是不少人都知道的,十前,林佑的祖父鎮北王過世,我這邊不消三就得到了消息,但是林佑的兄長林路刻意隱瞞消息,也刻意瞞著林佑。他兄長做事一向穩妥,對廟堂之上,有些事的確不能輕易讓人知道,我怕告知林佑之後給鎮北王府惹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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