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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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撼動人心的震天大響嚇得睡夢中的展猛然驚醒,還險些直接從
上滾到
下。
再緊接著,乒乒乓乓、大得直叫人神經衰弱的劇烈吵雜聲,更是使他眉頭皺得猶如掛了兩條蚯蚓似的,未補足的睡眠因這一陣又一陣不堪入耳的吵鬧而讓他的情緒開始浮躁了起來。
拉過邊的輪椅,正想移動身子爬上去時,猛然又是一聲“碰”
“咚”大響,不只讓未及防備的展著實嚇了好大一跳,伸向輪椅的手也突地一滑,身子剎時失去平衡地向前傾倒,叫聲未出下巴已經狠狠地撞上輪椅扶手,痛得他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
“該死的…姓杜的!你他xx的又在搞什麼飛機啊?”心情惡劣到了極點,臉更是難看到了頂點,對著房門就是一聲霹靂大吼。
“你以為你現在是在拆房子嗎?”痛!好痛!直是他xx的痛死了!
“嘿!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在拆房子?”帶著頑皮的笑意,不甚正經的語調揚帶著令人錯愕的回答,如雷貫耳地竄進展耳中。
他——他聽到什麼了?不!不不不!他一定是聽錯了,要不然他怎麼會聽到那個該死的渾帳王八蛋說,他正在拆房子?
他說他在拆房子?拆他的房子!
忍不住一陣惡寒掠過心頭,再也顧不得疼痛的下巴,展七手八腳地爬上輪椅,生平第一次覺得力不從心的自己有多麼可恨!
轉動輪子,便急著出房去一窺究竟,這天殺的鬼不知道又想做什麼了!打從三天前他不顧他這屋主的反對,硬是厚著連子彈都打不過的臉皮住進他的屋子之後,這三天來他本就沒有一天好
子過。
嫌他的屋子髒?那是他的房子,他要放著讓他髒、讓他爛,他管得著嗎?成天鬼屋、鬼屋的叫,不他大可別住啊!幹嗎他就得被他拉著去刷牆壁?刷得他肩酸、
痛,磨破皮了不說,還得讓他嫌他刷得不夠乾淨!
不理他?他就開始指桑罵槐、含沙影地表示他沒有用,什麼沒路用、吃飽等死不如一個女人?叫他是恨得牙癢癢卻又回他不得,回了不就代表他承認自己是他口中的那種人了嗎?
出老招,火爆點的砸東西出氣,可哪裡知道那惡鬼竟然早就已經將周圍他拿得到、摸得著的可砸物全都給收起來了,放眼客廳就只剩下桌上那盒面紙,這樣叫他還砸個啊!
整整三天卻讓他深深覺得好像過了三年一樣,好不容易終於刷到他老兄心滿生息足了,原也以為他終於可以在還沒被死之前,可以好好地
上一口氣了,誰知道惡夢竟然還持續延續著,這會兒竟然跟他說他在拆他的房子?
怎麼?整完他不夠現在連他的房子也礙到他的“惡眼”了嗎?竟然敢拆他的房子?
才出房門,映入眼前的情景立即氣白了展一張瞼,怒氣衝衝的就是一聲霹靂大吼:“該死的混帳王八蛋,你他媽見鬼的杜子昂!你在給我搞什麼東西啊?叫他們全部都給我住手!”被吼者,正是那個正翹著二郎腿,怡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上喝茶看報紙的杜子昂是也。只見他彷佛無視於眼前全身佈滿著忿怒之焰的展
,更似未將他的漫天狂吼聽入耳裡—還一副恍若他那怒不可遏的吼聲是蚊蟲叫聲一般地掏了掏耳朵,眼光一瞄窗外正在進行著改造工程的工人,之後對著展
又是一記招牌笑容。
“哎呀呀,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我還以為累了三天的你今天會多睡一會兒呢。”聽似一番好意,入耳卻是令人怒焰更熾三分的言語,叫展險些化身酷斯拉,氣焰直
火山,瞼也更加鐵青三分。
“你白痴啊?誰會在這種吵死人的噪音下還能安然入睡的?”沒被嚇死卻險些被他給氣死,一想到適才的慘狀,下巴又是一陣痛。
“我問你,是誰允許你這麼做的?你知不知道那竹籬笆是我故意要圍成那樣的?是誰讓你多事,叫人將它們砍到一半的?”
“慢慢慢,有話小小聲的說我也聽得到,既然你知道外頭吵得很,就請你別再多加噪音了,反正你的聲音也沒多好聽。再說回來,在我前來這兒之前,我就已經先向蘿倫總裁報備過了,她老人家也允許我,只要是對你的復健有所幫助,不管我做任何事她一概不反對,也就是說我有動“竹”的絕對權力,而且並不需要事先知會你的。”一番話聽得展幾乎氣絕當場,橫眉豎目地直瞪著依然笑盈盈的杜子昂,咬牙切齒地道:“我要你立即停止你那該死又愚蠢的行為!還有,限你在三天內給我滾回你的地方去…該死的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這天殺的王八蛋,他竟敢無視於他存在般翹起二郎腿,一派悠閒地繼續看他的報紙!
“姓杜的!”
“有有有,你的吼聲大到連這方圓百里內的人都聽得見了,我又怎麼會例外?”依舊是副惱煞人的痞子樣。
“那你還坐在那裡幹什麼?”氣呼呼的又是一聲大吼。
“喝茶、看報紙啊,怎麼你看不出來嗎?”微窒,因他那似乎本就應該這樣的口吻,下一秒,怒火更熾熱三分。
“廢話!你…”
“知道是廢話你還問?想證明自己的智商掛零你也未免表現得太清楚了吧,展大少爺?”無動於衷的表情吐出的卻是一字比一字還要犀利的言詞,聽得展臉上又是青白陣陣,生動非常。
“我警告你…”
“還有!”清朗的聲音再度截去他未完的恐嚇。
“砍除籬笆的工程在今天夕陽西下之前會完工,我想我們也可以開始你的復健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