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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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柯冠磊迅速地走了過來,書詠趕緊把自己的手放在水龍頭下方衝冷水,面不改地道:“我沒事,你的確沒有燙到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衝個冷水就好了。”她當然知道這女人是故意燙傷她的,不過,就算她跟柯冠磊告狀又有什麼用?只是自討沒趣罷了,沒意義。

柯冠磊擰起黑的濃眉,盯著她被燙紅的手。

“需要用冰塊冰敷嗎?”

“不用。”書詠的眼神還是不肯與他會,她倔強地道:“只是被一點點水花濺到,真的沒事,我可以回房了嗎?”他的表情有些惱怒,像是氣憤她為何連看都不看他似的。

“你回房吧。”書詠如獲大赦般飛快離開廚房,坦白說,她的手被熱水燙得好痛,可心絃更痛,只想趕快離開這裡。

書詠離開後,柯冠磊冷厲地瞪著女人,渾身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勢,問道:“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去燙她的手?”方才的濃情密意已蕩然無存。

“我、我…”即便在男人圈裡打滾許久,女人還是被他嚴峻的模樣嚇到語無倫次。

“不是不是那樣,我真的只是…又不是故意的…”柯冠磊狠狠扣住她的手,看到她臉上痛苦的表情,陰沉地下令。

“我只是找你回來演場戲,沒有叫你做其他事!賓吧!你該得到的酬勞明天會匯入你的帳戶,以後不準再出現在我面前。”

“是,我知道了。”女人撫著發疼的手,忙不迭地逃竄到客房,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打電話叫車離去,真是的,這個男人表面上抱著她,可自從那個女傭出現後,眼神卻一直緊緊盯著女傭,什麼啊?難道身材妖嬈的她比不上一名女僕?所以故意耍個手段惡整一下那女僕罷了,他幹麼這麼生氣啊?

不管怎樣,她都不想再接近那個宛如冰塊的恐怖男人了,快逃吧!

轉眼之間,廚房只剩下柯冠磊一個人了,他目光如炬地瞪著熱水瓶,想到書詠剛剛那盛滿痛苦的雙眼,他輕皺起眉,她明明被燙成那樣,為何還嘴硬地說不需要冰敷,匆匆逃回自己房間?她就這麼討厭看到他嗎?

下一秒,柯冠磊發現自己居然打開冰箱冷凍庫的門,拿出一個小巧的冰敷袋。

“你在做什麼?既然她說不需要,就不用你多事!”他怒斥自己,冰敷袋彷彿成了燙手山芋,又被他魯地扔回原位。

他故意花錢叫一個女人回家演一場戲,還挑三更半夜把書詠吵起來,就是為了讓她覺得很難堪,只要她越難堪,他就越開心!

可為何一看到她受傷的神情,他的肺腑就莫名其妙地糾結在一起,一點都不快樂呢?

他不是計劃要好好報復岑書詠嗎?這是她欠他的,她應當償還。但,為何每次接觸到她那盛滿憂愁的盈盈水眸時,他的心就好像被怪異的力道拉扯著,覺很悶很悶…

般什麼?

柯冠磊狠狠地朝牆壁捶了一拳,他不肯承認自己對她除了恨以外,還有別的情愫,他絕不承認…

隔天,管家拿了兩條藥膏給書詠。

“這是什麼?”

“先生代我拿給你的。”管家頓了下,繼續解釋道:“這是上好的燙傷藥膏,綠這一條可以舒緩疼痛,鎮定清涼;紅這一條則可以消除燙傷的疤痕,是純正中藥提煉的,非常有效。”書詠怔怔地望著藥膏,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他…他為何要派人拿藥膏給她?他不是不關心她嗎?不,應該說看到她越痛苦,他就越得意啊!為何還要管她有沒有受傷呢?

唉,不懂不懂,她真的不懂柯冠磊在想什麼?

書詠走回自己的房間,坐在沿落寞地想著,來到香港已經快一個星期了,這幾天她都過得忐忑不安,戰戰兢兢——白天,她起後,在管家的招呼下到樓下用早餐,雖然從沒遇過柯冠磊,但她怕他會突然出現,所以每頓早餐都胡亂吃個幾口就說飽了;晚上,她則緊張到坐立難安,明明知道自己的身分,卻還是怕他突然闖進來,或被他叫到他房間完成上次沒完成的事…

唉,她的人生為何會變成這樣?

思緒紛亂的她從頭櫃的屜裡拿出絨布袋,緩緩取出純銀手鍊,緊緊握在掌心,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就像飄飄蕩蕩的浮萍,沒有歸屬,每當她緊張無助時,只能悄悄取出手鍊,一遍又一遍地撫摸它,藉此獲得力量和勇氣。

就像過去那無數個失眠的夜晚一樣,她總是望著手鍊默默淚,不斷回想著她跟冠磊之間的甜畫面,包括那些歡笑、那些夢幻的誓言…

淚水凝聚在眼眶裡,書詠梗著聲,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他很恨我,畢竟我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狠狠地背叛了他,所以這一切的懲罰都是我應得的,是我先辜負了他,都是我的錯…”書詠長長地嘆了口氣,抹去眼角的淚,不想讓自己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中,她突然想到,自己到香港後都還沒有打電話回臺灣報平安,她知道兆軒和毓芬姊都很關心她,她該打通電話給他們才是。

其實前幾天,她就有想過要和他們聯繫,但柯冠磊沒收了她的手機,且她真的很難接受自己的新身分,面對他們的關懷詢問,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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