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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無法擺脫？難道他一輩子都要……

“你是奴籍，是不凡在四海縣時買下的吧？”沈風凜冷漠一笑，“即使你爬得再高，你的賣身契始終在不凡手中。你能逃到哪裡去？認清自己的身份吧。你只是一個奴。”

“我……”風多麼不甘心，但沈風凜說的都是事實。他是奴籍，改變不了。

拍拍風的肩，沈風凜眼眸冰冷:“你想通過軍營得到更好的地位，更大的權力？少天真了，你永遠不可能勝過沈不凡，勝過沈家。不凡想讓你死，跟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給你的選擇不是低不低頭，而是生和死。不凡心再善，也容不得一個背叛的人。不是嗎？”沈風凜再度拍拍風的肩，意味深長一笑走出去。即使不凡不動手，他也會代勞……

站在空蕩蕩的屋子，風心無比涼。想起風澤曾遭受過的杖打，他心裡湧起無盡害怕。他曾站在最近的地方看見沈晫的手段，他怎麼會忘記，怎麼敢忘記。生氣的少爺……

風急忙收拾東西回將軍府，直接去沈晫的院子跪著認錯。未到午時，沈晫尚未回。喬柯坐在屋裡看書淡定道:“讓他跪著吧。夫君回來會處理的。他是該受些教訓。”喬柯發話，沒人敢說什麼。風跪在丫環僕從來來往往的院中，低頭咬牙隱忍。

“風澤，少主君傳你進去回話。”品惠出來喚風澤。風澤看看跪著的風，進屋。

拳握緊，風無比後悔。當年風澤受罰，他站著觀看。如今換成他受罰，風澤站著圍觀。他比風澤更得信任，理應地位更高。但全被他自己給毀了，被無知的自己給毀了……

沈晫午休回來，進院看都沒看風一眼。丫環們擺上飯，沈晫和喬柯說著話吃午飯。

“我去過京兆衙門，新上任的京兆尹答應調梁捕頭來京任職。”沈晫邊吃飯邊說，“公文很快會下達，梁捕頭不將進京任職。如此，也算對梁先生有個代。”喬柯淡淡笑:“我會派人知會梁先生。他們兄弟能在京城重逢，是件好事。”點點頭，沈晫吃完飯回大理寺工作。喬柯起身走向風，浮生忙搬一張椅子出去。浮生放下椅子，喬柯坐下俯視風:“我不會讓你起來的。能讓你起來的只有夫君。”風緩緩抬頭望喬柯，一年多沒見，喬柯早不是當初的喬柯。如今的喬柯是將軍府的少主君，是京城最廣情報部門的主人。喬柯知道風在軍營的變化，卻沒直接告訴沈晫。

沈晫擔心時，他還出言勸。品惠端來一杯茶，喬柯接過輕輕喝一口:“風，你的命是夫君的，他問什麼你得答，要你做什麼你得做。你忠心耿耿，夫君必不會虧待你。就像如今的風澤，金銀財寶不斷，多少人上趕著巴結。因為大家知道他是將軍府的人，是夫君的人。”垂頭無言，風嘴裡咬出血。喬柯將茶盞給品惠繼續道:“自夫君將你買來，從未虧待過你。你年少，心大可以理解。夫君給你一次機會，最後的機會。明白嗎？”

“明白。”嘴裡血腥蔓延，風說話含糊。喬柯聽清風的話，起身回屋。

想起什麼，喬柯回頭:“風澤斷一指才重新得用。讓你跪在這裡已是開恩，懂嗎？”

“懂。”風俯身磕頭，“風不會再犯此錯。願終生侍奉少爺和少主君，忠心不二。”喬柯點點頭道:“懂便好。只是你失去的已回不來，信任更不可能如當初。”風跪在地上重重磕響頭回話:“是。”舉步回屋，喬柯再沒過問風的事。晚上沈晫回來，依舊沒理會風。睡前躺在上，喬柯輕輕哄沈逸睡覺:“夫君打算何時讓風起來？他雖身體強健，跪久了怕會廢掉。”

“明兒就讓他起吧。”沈晫玩沈逸的小手指，“我上朝出去得早。你讓浮生尋幾個會武的，給風管。以後風就當護衛頭頭吧。如果他表現得好，再考慮重用。”

“夫君對他果然是不同的。”喬柯微微一笑道，“畢竟伺候你那麼久，有情了。”

“是啊。”沈晫眼眸悠悠道，“可惜我對他們好，他們總得寸進尺。以前是風澤，現在是風。經歷失敗我終於明白一個道理:對下人要恩威並施。光施恩是不夠的，只會讓他們更加貪婪，甚至不把我放在眼裡。大概因為他們覺到我打從心底沒把他們當下人。”在沈晫心裡沒有下人主人之分，他與任何人際都是平等對話。正因如此，下人們才生出許多別的心意。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哪怕待下人再好，仍舊把下人當下人。身份帶來的尊貴思想，從未將下人當過可以平等相的人。而沈晫心裡沒有那份尊貴思想，所以……

所以被下人看不起，欺負、背叛。沈晫的現代思想，這輩子都不可能改變。但他會成長，即使依舊對下人不錯，卻不會再熱情。果然，很多事都是出來的呢。成長也是……

沈晫自嘲一笑:“回想以前，我真的犯了很多錯啊。”【作者有話說:_(:з」∠)_abo文求月票~】第一百三十八章久別重逢“是人都會犯錯的。”喬柯微笑握住沈晫的手，“難道夫君不是人嗎？”

“當然是。”沈晫反握住喬柯的手，“府裡的事給你處理，我很放心。二孃和王子川什麼時候生？待他們生下孩子，我們得備份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