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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頭蛇有些愧疚的說:“對不起，害你也被抓起來了。”一條尾巴尖尖伸過來，搭在欄杆上。

小骷髏輕輕拍了拍，說:“事已至此就別再自責了，我們也沒有傷人，應該沒事的。”尾巴尖尖縮了回去，過了半響，尾巴尖尖上頂著一塊透明如蟬翼的蛇蛻過來，大頭說:“給你。”

“我不能收，說好要幫你們偷嘴都沒有成功呢。”

“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尾巴尖尖一抖，透明的蛇蛻覆在了小骷髏頭頂，再次被光速收掉，“這塊蛇蛻是阿爸留下的，是長出第六顆頭時候褪下的，應該能幫你鞏固身形。”小骷髏只覺得全身像浸泡了薄荷一樣冰，醍醐灌頂。

吊墜心臟已經漸漸成型，早就不是剛來的時候的樣子了，而是一顆人類心臟的形狀。

“大頭、二頭、三頭，謝謝你們，我……我出去以後一定幫你們找到很多很多的嘴，織很多很多的小蛋糕！”

“謝謝，不過不用了。”短細小的三頭正好可以伸過鐵柵欄，“你看，那個人類給了我好多嘴。”三頭嘴裡正著三個嘴，三個嘴在外面的柄正好是小熊、小青蛙和機器貓的圖案。

大頭的聲音傳過來:“我們發現人類好像也沒有那麼壞。”二頭:“大哥說的對！”谷樓欣的點點頭，“人類其實跟魔族一樣，都是有好有壞的，你們大可以不用那麼害怕所有人類。”他背靠著牆，嘆了口氣:“唉，要是能留在人類世界就好了。”

“只要能化形，有身份證就可以自由出入人類世界。”

“身份證？”谷樓突然想起穿越過來的第一天遇到的那隻乎乎的糰子，他問:“是要有擔保人就可以辦身份證嗎？”

“嗯嗯，要是有擔保人就可以直接辦身份證，要是沒有擔保人就要化形在指定的地點義務勞動適應人類社會後才可以辦身份證。”小骷髏從骨縫中摳出一小倉鼠的，弱弱地說:“我……我好像是有擔保人的。”

…

…

小骷髏吹了好久一直漏風，好不容易呼出了一股氣，在氣息的動中逐漸消失了。

谷樓打了個哈欠，突然間覺得非常睏倦。

他掀開柔軟舒適的被窩躺上去，似乎還聞到了晾曬後的陽光味道。

陷入睡眠中的谷樓，身形在骷髏和少年之間來回變化。……體育課間隙。

沒開燈的更衣室裡暗無人聲，只有谷樓自己躡手躡腳的腳步聲點在地面。

他鬼鬼祟祟的抱著書包，尋找著目標儲物格。

a1、a2、a3……找到了！

少年臉上隱隱的擔憂和興奮，手腳飛快的打開櫃門，拿出裡面的白襯衫，再把自己書包裡疊的整整齊齊的新襯衫進去。

動作一氣呵成不帶停頓。

然而，轉頭的瞬間看到倚靠在牆上的人，嚇得書包都掉了。

谷樓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說:“葉葉葉暉學長……”

“嗯。”葉暉抱著籃球應了一聲，額上的髮絲被汗水打溼，一絡一絡地貼在上面。

他一步步走過來，把籃球到谷樓手中，“拿著。”谷樓愣愣的接過來，背後是冰冷的櫃子，身前是學長汗溼的熱氣。

好近啊，他和葉暉之間就隔著一顆籃球。

頭頂被一隻炙熱的手掌輕輕壓低，他聽到葉暉說:“小心頭。”上方的櫃子被打開，剛剛放進去的白襯衫還帶著洗衣粉清新的香氣。

葉暉拿出乾淨的校服襯衫隨意往肩上一搭，伸手了谷樓柔軟的頭頂，取過籃球后一句話也沒說就出去了。

這是……默認了？

谷樓看著自己緊張冒汗的手心，覺得這次的夢好真實啊。

比他被埋在地下幾千年的時光裡做的任何一個夢都要真實。

這時，餘光瞥到一個茸茸的小股跑過去。

谷樓跟出去，在草叢裡揪到了團子。

“你怎麼出現在我夢裡？”團子嘴巴鼓囊囊的，含糊地說:“不是你召喚我來的嗎？你的夢甜甜的還好吃的。”谷樓戳了戳它圓滾滾的小肚子，疑惑道:“吃我的夢？”

“我就是以夢境能量為食的啊，嗝。”團子打了個飽隔，“被你發現了我就不能吃了，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說到這茬，谷樓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我被特管處抓起來了。”團子一股坐在谷樓手上:“你被人類發現了？不是讓你去野外嗎怎麼又跑回來了？”谷樓撓了撓頭，難以啟齒的說出了被九頭蛇‘拐騙’，接著到人類世界偷嘴的事情。

聽完谷樓說的話，團子徹底沒脾氣了，它從谷樓手上跳下來，變成一個穿著紅肚兜的胖娃娃，圍著谷樓轉了一圈。

光股的胖娃娃雙手叉，恨鐵不成鋼的說:“長得倒是俊朗機靈的模樣怎麼生的一副笨腦子！”谷樓了鼻子，無力反駁，只好說:“謝謝你誇我好看。”唉，誰讓他一時被蛇了心竅呢。

胖娃娃做大人狀揮了揮手，語氣成的說:“算了算了，誰讓你救了我一命呢，你等著，我趕過去保你出來。”谷樓忍俊不地抱起胖娃娃，“好咧，謝謝小團，你的大恩大德我做骷髏也沒齒難忘。”

“什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