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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別怪朕無情了。”宮人入內,將白氏母子帶走,白濯垂著眸子很是恍惚,被白媽媽牽著的手一直沒有暖回來,一如那年大雪天,白媽媽站在城牆腳下,抱著那個幾凍死的孩子,冰涼入骨。
白媽媽回頭看了一眼綠瓦紅牆,眼底掩不住憤恨。
兩人出了宮,領他們的宮人一臉鄙夷,道:“往前走就是宮外了,以後收收心吧,皇宮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的,尤其是你們這種出身,只會髒了皇宮的路。”白媽媽揮手扇了那宮人一巴掌,冷道:“你又比我們高貴多少,莫要五十步笑百步,沒準以後有你俯首稱臣的時候。”那宮人最近才被提拔到殿前伺候,雖然仍是個屋外灑水的小宮女,可卻是心高氣傲,成妄想能被哪個皇子看中,一朝得寵,飛上枝頭變鳳凰,她樣貌不差,因心思歹毒不受重用,今
看見白濯,自慚形穢,這才忍不住出言諷刺的。
誰知白媽媽格剛烈,對白濯更是上心,哪容得一個小宮女欺壓,反手就給了一巴掌,那宮女幾乎被打懵了,她捂著半邊臉怒道:“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警告你,你敢再多說一個字,老孃就把今天的氣撒你身上了!”白媽媽摩拳擦掌,半點不想是開玩笑的樣子。
此刻正是宮道之中,非出宮採買的時候,這裡都是靜悄悄的,那宮人犯怵,低聲罵了一句,在白媽媽沒動手前,撒腿就跑了。
白濯拉住上前理論的白媽媽,有氣無力道:“娘,我們走吧。”蒼傾帝的人還等在宮外,手上拿著刀,等著一道聖旨,以此來決定他們的生死。好在天子還是說話算話的,蒼傾帝身邊的宮人趕在兩人之後出來,低聲跟那人說了幾句,原本還握著刀的人鬆了手,走了過來,道:“二位,上馬車吧。”白媽媽道:“去哪?”那人看了宮人一眼,見他搖頭,道:“到了就知道了,總歸不是什麼貧瘠之處。”白媽媽點點頭,看白濯失魂落魄的模樣,想了想,褪下腕上的鑲金玉鐲,放在了那人手上,道:“大人,今一去,往後就再也回不來了,能否行個方便,讓我倆跟肖家公子道個別,你應該知道肖辭肖公子吧?”白濯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這人又奉命清查白濯的底細,自然知道,他見宮人已經走遠,猶豫了下便同意了,“上車,不能耽誤太久。”
“是,多謝大人。”白濯跟著白媽媽上了馬車,這會兒也回了神,有點蔫蔫地靠在馬車上,緩緩吐納氣息。
白媽媽拍拍他的腦袋,道:“莫要難過,總會有辦法的。”
“沒事,”白濯長舒了一口氣:“了斷了就好。”情不知所起,說斷就斷。
世間第一人,白濯是也。
入京的路上白濯就預知到了結果,不對,是更早之前,或許是篷州或許是結緣橋,總之他早早就明白這是一條死路了,所以他一直站在衚衕口觀望,踩進去,退回來,踩進去,退回來,猶豫不決,終於在今,蒼傾帝幫他做了決定。
白濯打了個哈欠,一夜未眠的他腦袋都遲鈍了,他歪頭靠在白媽媽的肩膀上,道:“孃親,我睡會兒,到了喊我。”白媽媽順著他的頭髮,“嗯。”私自帶人去別的地方,這人還是有點害怕的,將馬車趕到了肖府的後門,停了下來,對白媽媽道:“你一個人進去,白公子需得留下。”白濯睡得糊,沒有反對,蜷縮在角落裡安穩地閉著眼,任由白媽媽下了馬車。
這人習武多年,單是聽呼聲就能聽出來白濯沒睡,他叼著草看著后街狹窄的天,問白濯:“你不怕你娘丟下你自己跑了?”
“正好,那我就返回宮裡找離王。”白濯道。
這人哂笑:“還沒死心呢,年紀輕輕,倒是個情種,不過接下來要去的路太漫長了,你也許返不回來了。”白濯清淺一笑:“那可連累大哥您了。”
“無所謂,其實帶你們母子倆,比去打打殺殺安全多了,我樂得很。”這人當真口無遮攔,連白濯都從這三言兩語中覺到他的不靠譜,他不是很明白蒼傾帝怎麼敢將這人派來,也不怕人倒戈了?
不過也好,總比在宮裡見到的那個宮女強多了。
白媽媽並沒有正兒八經道別,進去沒一會兒就出來了,肖辭跟在後面,手裡拎著倆袋子,他將小的拿給這人,道:“這位大哥,路上就拜託您了。”
“嗯。”肖辭愁容滿面,往馬車裡頭看了一眼,但前面有簾子擋著,他看不到白濯,不過他沒打算上去,而是在車壁上敲了敲,道:“白兒,後會有期。”白濯驟然紅了眼眶,為了不讓自己再丟臉下去,他決定裝睡到底。
車上的人沒有回答,肖辭也沒有勉強,將大的袋子給到白媽媽,道:“白姨,這是一些銀票,到了地方可以換銀子花,這個時候您也別跟我客氣,肖家有的是錢,不差的。您拜託的事,我會讓人安排妥當的。”
“好,肖辭,多謝你了。”白媽媽道。
肖辭笑了笑,道:“不客氣,回來讓白兒請我喝酒。”
“好。”兩人並未表現出生離死別的傷心狀,一直坐在馬車上看熱鬧的人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抓不到其中的點,只能出言催促,以免節外生枝。
白媽媽瞪了他一眼,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