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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含煙樓的人還不知道他們將面臨什麼,見白濯過來,紛紛挪了挪,空出一個位置給他。
剛剛他還說著跟西姐姐吃,這會兒卻跑到了另外一個桌上,看似是親熱至極,實際則默默遠離白媽媽那兒。
西姐姐佯裝生氣,“白妹妹,你不說來跟我吃的嗎?”白濯身邊的姑娘挽住白濯的手臂,“現在在我這裡咯,不給你了。”西姐姐捂嘴輕輕笑了下,擺擺手:“給你給你,等會兒不要跟我討禮物。”
“不就不,白兒,來跟姐姐說說在篷州的事,聽說篷州到處都是水路啊。”她們這些輕賤命,要麼是給人當下人,犯了錯趕出來,要麼就是父母沒錢,抓著賣進來的,基本沒機會走出過蒼京,對外頭的世界也是聽人提起,故而萬分憧憬。
白濯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跟身邊的人碰杯,“對啊,去哪兒都不用馬車,撐船過去的。”白媽媽蹙眉,走過來將他才放到嘴邊的酒杯搶了過去,用筷子的另一端敲著他的腦袋,“警告你,不許喝酒,你們也看著他點。”
“好,白媽媽是被白兒嚇怕了。”大家都是見過白濯撒酒瘋的,當即鬨堂大笑,有人端來牛茶,“來,以茶代酒,等會吃完還要去賞月的,喝醉了就沒法去了。”白濯看著冒熱氣的牛
茶,頓時索然無味,他想放下筷子回房間,但房裡空蕩蕩的,冷清得讓他害怕,這種時候,他想要呆在人群裡,聽著身邊人的歡聲笑語,將一些消極低落的情緒驅散走。
有人看他斂眸,笑道:“白妹妹不開心了,要不換成青梅酒吧,少喝點沒事的。”白媽媽想了想,勉為其難點頭放行。
於是白濯面前熱騰騰的牛茶被撤走,換成了清澈碧綠的青梅酒,聞著味道酸酸甜甜,令人食慾大開。
他端起來噙了一口,味道還行,就是不如白酒烈,他一連喝了幾杯,還是解不了悶。
白媽媽看著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白兒,你怎麼了?”白濯道:“沒事啊,就是這麼好的子,就喝青梅酒啊……”
“青梅酒怎麼了,老實喝著吧。”白媽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讓大家動筷,期間還不忘往白濯那邊瞥。
西姐姐就坐在白媽媽對面,看她甚是不放心,笑道:“白媽媽,白妹妹不小啦,吃頓飯而已,不必看這麼緊的。”白媽媽道:“主要是他今天看起來不太對勁。”西姐姐想了想,看了白濯一眼,湊到白媽媽旁邊,小聲說:“方才我們要出去玩時,我好像聽到她房間有談聲,不過白兒說沒人,我也不敢斷定。”白媽媽道:“男的女的?”
“像是男的。”白媽媽蹙眉,尋思著會是誰。肖辭不會偷偷摸摸來含煙樓,肯定不是他,而離王又遠在篷州,也沒多大可能,難不成是白濯自言自語?
“白媽媽,你在想什麼?”白媽媽搖頭,“沒想什麼,回去吃飯吧。”白濯和白媽媽心懷鬼胎,前程沒有談,得虧兩人坐得遠,不然樓來的姑娘們又要問東問西了。
團聚在一起用完膳,又閒談了幾句,聽到外頭有人在放煙花,他們放下手中的動作,紛紛往外走去。
有人經常外出,識得那個地點,驚呼:“是離王府!”白濯剛要出去,聽到這話腳步下意識一縮,有些不敢出去。
不知情的西姐姐在他後面推了一把,“走呀,等下放完了,誒,白妹妹,離王真是大手筆啊,人都不在蒼京,還給你放煙花。”白濯邁開腳走出去,看著漫天煙火,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旁人都在猜這煙花是給他放的,唯獨他知道,那火光與他無關。
也不知道是在放給哪位姑娘的呢。
而驅馬離開蒼京的離王並不知道,自己府上人看他在家中,便放肆地買了煙花,慶祝中秋,因此害得他被白濯懷疑,是真的慘了。
喬央離平時經常賞賜下人,導致他們私囊頗多,這場煙花盛宴燃了許久才停下來。
有人四處尋找白濯的身影,想要打趣兩句,卻發現剛剛還站在人群的白濯不知所蹤,問了下才知道,他回房休息了。
“白妹妹這兩天很累的樣子啊。”白媽媽道:“玩脫了,不必管他,睡兩就好了。”白濯何止玩脫,他是玩得連命都要沒了。
回到房裡,白濯將屋中的燈全部點燃,看著桌上兩件被喬央離翻出來的男裝,默默嘆了口氣。
白濯應該傷心的,抱著白媽媽大哭一通,宣洩苦楚,央求她離開,不用被自己牽連,但他沒有,此刻除了茫然,什麼情緒都沒有。可能是被揭穿得太突然了,猝不及防,火燒得正旺盛就被扔進寒潭,任誰都沒法一下子接受。
白濯將門閂落下,去洗了一把臉,臉上的印有些消了,睡一夜就不會留印,反而是上的傷口被衣裳廝磨得難受,抬手按壓,有些痠痛,還能忍。
他沒有力氣再去洗漱更衣了,稍微解了頸上的衣釦,拖著疲倦不堪的身子躺在上,瞪著眼想事情。
想什麼呢,不知道,很空,空到惘無措。
算了,不想了,睡覺。
白濯閉上眼,數著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肖辭:實名舉報離王偷藏私房錢白濯:沒事,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