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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過我勸了沒用,得你跟他說說。”

“好,白姨你放心吧。”肖辭道。

肖辭是在談事務時被請過來的,這會兒安撫了白家兩位大仙后,他便起身告退,只說晚間再來。

白媽媽將人送到大門口,看著他風倜儻的背影,嘆了口氣。

含煙樓坐落在蒼京最繁華的地方,初始建成,每客人便絡繹不絕,談詩作賦也好,飲酒醉歡也罷,總歸是一個去處。白媽媽入京城十幾年,含煙樓便開了十幾年,期間初一十五從未休業,可誰知,今含煙樓竟然大門緊鎖,不讓任何人進去。

早已聽到早上風聲的人議論紛紛,皆道含煙樓得罪離王,被封了。

穿著夜行衣的離王正坐在含煙樓的屋瓦,聽過路人在議論,心至極。他沒那個膽子再去招白家兄妹討厭,但心底放不下白濯,只能偷偷摸摸來了。

白晝並不在,只有一個蒙著面紗的白濯窩在白媽媽的懷裡,坐在大堂上母女情深,面前的桌上放著一把琴。琴裝在白的袋中,袋子上繡著一隻巨大的白鶴,栩栩如生,展翅飛。

含煙樓難得這般沉靜,姑娘們坐在走廊便說說笑笑,好不和睦。

有人扇著團扇,衝著樓下的白濯喊道:“濯妹妹,彈幾首曲子給姐姐們聽聽唄?尋常時候都不得空聽呢。”白濯坐直身子,朝著她笑眼彎彎,道:“姐姐開口,我必是不會推辭的。”含煙樓的姐妹們聞言,紛紛下了樓,找了地坐下,靜靜等著白濯特地為她們彈曲子。

白濯將於鶴拿出,撫著上頭的弦,思索片刻,“姐姐們風霜傲骨,不若以《梅花三》贈予你們?”

“我們哪懂這些哦,妹妹你且彈,好聽便是。”白濯點點頭,開衣角,將雙手放在琴上。

喬央離看得仔細,發現白濯手背上有些傷痕,腕上更是淤青一片,印在白皙的皮膚上,觸目驚心。

他都能發現,底下看熱鬧的人看得更清楚,心疼道:“妹妹手怎麼了?傷到了嗎,要不別彈了。”

“沒事,一點小傷。姐姐們好好看我表演吧。”白濯笑道。

他打小生在含煙樓,嘴巴甜得跟喝了似的,逗得姑娘們掩嘴之笑。白媽媽卻一臉擔憂,時不時打量著白濯,以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沒事。

白濯心情倒是不錯,彈出的曲子跟京中有名的琴師不相上下。姑娘們聽不出其中意境,只知道他的琴聲悠揚寧靜,閉上眸子,浮躁的心慢慢沉下來,在繁華盛世中尋找一份難得的安靜。

他才剛彈,整個含煙樓都寂靜一片,姑娘們大氣都不敢,靜心聽著。

曲子才過半,突然有人推門而入,白濯只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肖辭後,並未停下手中動作,繼續撥動琴絃。

肖辭站在角落,抱著臂站著,有姑娘還給他遞了杯茶。

這待遇,可比藏在瓦上的王爺好上萬倍。

於鶴是世間有名的好琴,經過白濯的手彈出的曲子又有另一番風情,即便曲終,彷彿還能聽到琴聲縈繞耳畔,久久不能停歇。

肖辭帶頭拍手叫好,姑娘們這才反應過來已經結束了。

“說好的彈給我的,怎麼就開始了?”肖辭只聽了一半,不大服氣。

白濯道:“這可不是給你的,是給我的姐姐們的。你且坐著,待我再來一首。”肖辭擺擺手,笑道:“不必了,你手還傷著呢。我找你有件事,去你房中說?”白濯都還沒有開始炫耀自己的琴技呢,不大樂意走,隨意彈了幾聲後,“在這裡說不行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大好吧?”瓦上喬王爺讚賞得點頭。

屋中肖公子提刀砍人。

好個孤男寡女。

肖辭冷冷地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走過去,“好,孤男寡女,白姑娘說得沒錯。本公子今天來是想邀你去江南玩幾天的,‘寡女’去不去?”

“‘孤男’是要去找你那個江南心上人?我去不大合適吧?”白濯掩嘴狡黠道。

肖辭坐在他對面,將於鶴掉了過來,抬手彈出一曲高山水,琴音比之白濯的悠遠,多了幾分鏗鏘之勢。

肖辭道:“你若不去,讓你‘兄長’去也行,不過我的心上人其實想見一見你的。白姑娘可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啊。”白媽媽在一旁勸道:“白兒,出去走走也好,別整天帶著含煙樓裡,都快長蟲了都。”白濯原本就心癢癢,見兩人這麼執著,便點點頭答應了。

喬央離想起來蒼傾帝早朝提及的巡視江南,看樣子他有必要去跟大皇子搶工作了。

江南煙雨,小橋水,若是能跟白姑娘共撐一傘,豈不美哉。

“不過需得幾後再去,我這臉,怕是沒十來天好不了的,等下嚇著你家小心肝。”白濯隔著面紗摸自己的臉。

肖辭瞭然,打趣道:“沒事,醜點便醜點,以免她見到你後一見傾心。”

“倒是有可能哦。”白濯笑道。

白媽媽招呼了人給肖辭送來吃的。這些年白濯漸長大,有些事情都是對她這個做孃的藏著掖著,倒是對肖辭言無不盡,掏心掏肺的。肖辭待他也如親弟弟,疼愛有加,兩人在一起,白媽媽放心不少。

兩人討論著出遊計劃,偷牆角的喬央離不斷髮酸,終於在肖辭跟白濯借於鶴琴後,醋罈子徹徹底底打翻了。

白濯對於鶴琴的珍惜絲毫不亞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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