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又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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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韓相要什麼女人沒有?”秦英蘭不以為意。李承風斜睨著她,道:“你個貨也恨不得能爬上相爺的是不是?”

“哎喲,小蘭哪有,小蘭心裡可只有大人呢。”

“那你再湊近點。”李承擔示意她靠近。秦英蘭依言附過去,由著李承風在她耳邊低聲說話,一會後,她大驚出聲“顧輕音!大人你…”

“噓,此事切莫聲張。”兩人又說了一會下話,便在桌案上再次幹起來,靡的聲響斷斷續續傳出來,顧輕音雙手成拳,垂在身側,嘴角一抹冷笑,在她清麗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

***“走水啦,走水啦…”太醫院東側偏僻的一角傳來一陣驚呼。

“怎麼回事呀,怎麼就走水了?”一名年輕太醫問著同僚。

“不知道啊,我也是剛聽說就趕過來了,畢竟那裡是藥房所在。”另一名中年太醫回道。陸陸續續幾十名太醫連同一部分正在就診的官員都朝著東側趕去,可到了那裡後,原來以為的熊熊大火只餘幾縷輕煙,眾人疑惑間。

就見一對赤身體的男女勉強裹著一卷破舊草蓆,灰頭土臉的站在牆處,神情木然。一名官服打扮的女子站在東苑正中,她的臉上也有少許菸灰。

只見她拱手道:“各位太醫院同僚,在下御史臺副史顧輕音,方才診治結束後路走到這裡。

卻見火光沖天,幸好寧太醫及時趕到,我二人合力控制住火勢,又見屋內有人,情急之下二人未來得及穿戴,衣物也被大火燒了。”她指了指牆處“若各位有合身衣物麻煩貢獻一二給這兩位暫時身份不明的人,火勢已不足為懼,大家可再四處查看。”說著,朝寧非然看了一眼。

寧非然大眼一轉,朝著人群道:“顧大人是來我這裡診脈的,今次既替我太醫院控制了火勢,又救了這二人命,實在是功德一件。”顧輕音想幹什麼他不管。

他找到她時她要求他配合她在東苑放把小火,並聲勢浩大的把幾乎在太醫院的所有人都引過來,他就這麼做了,只因她是他的病人,是他想要拯救的人。

人群開始議論紛紛,不斷有人拿各種眼光去看那牆處瑟瑟發抖的一對男女,忽然,一人喊道:“李大人?那不是李承風大人嗎?您怎麼會在這裡呀。”那是一位年長的太醫,鬚髮皆白。

他顫巍巍的走過去,起他垂在臉上的發,低頭仔細辨認李承風的臉,半晌,道:“真的是您啊,李大人,您這是…”周圍人聽到那老者的話,氣聲清晰可聞,很快議論開了,李承風氣得渾身發抖“閉嘴,你這老不死的,趕緊給本官閉嘴!”那老者身形一頓“李承風,你說什麼?!枉我當年千辛萬苦幫你醫好了頑疾,你…”老者氣急,作勢就要掄起手杖打過去。

立刻有人上前去攔,場面頓時一片混亂,然後,不知是誰遞了衣物過去,李承風胡亂穿上,鐵青著臉走了,最後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一眼顧輕音,用口型道:“來方長,顧輕音,你給本官等著!”也不管依舊赤著身體快要羞憤而死的秦英蘭,逃命似的徑自快步離開。顧輕音看著這對狗男女狼狽的樣子,心底樂開了花,人群熙熙攘攘的開始要散去,她看到寧非然始終看著她,那雙眸子清透明澈,只有她一人。

她回他一笑,這個忙,他幫的好大,而他先前的魯莽和可惡,她仍然會記在心上,只不過,覺有些改變。

李承風和秦英蘭在太醫院偷情的事,很快在朝堂上下傳開來,有奚落,有嘲笑,也有為李承風覺得不值的。一位從三品大員,與個把女官發生點什麼,在興和王朝中本不算事。

但李承風你與女人在哪裡不好辦事,非得在太醫院,還被這麼多太醫官員抓了現行,這就又另當別論了,這辦事地點其實還是李承風的小聰明,秦英蘭不是他圈子裡的女官。

他又想借著幫忙上了她,那在哪合適呢?他就想出了兩人都藉著到太醫院診療的由頭來辦事,以為這樣一來必然是萬無一失,到時候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而已,沒成想被顧輕音撞破,還鬧得這麼大。

他這次真是倒了血黴啊,心裡把個顧輕音恨得半死。興和王朝對官員的道德行為還是重視的,就有那大理寺的官員站出來。

要求給李承風和秦英蘭處罰,小懲大誡一下,皇上的腦子給酒灌的不會轉彎了,一聽大理寺說的有道理啊,御筆一揮也就同意了。

李承風和秦英蘭就這樣被要求面壁思過三月,罰俸半年,官職降半級。***這一罰責一經定論,李承風那個憋屈啊,忙差了人去相府投拜貼,無奈投三次被退三次,跑腿的人說了,相爺有事,相爺在忙,相爺今不回府裡。李承風自然是懂了,韓錦卿不想見他。

他急得在屋裡直跺腳,嬌兒上前來安,被他狠狠一腳踹翻在地,怒道:“就是你這個賤人給我出的餿主意,現在相爺得了趣了,對我避而不見,不管我死活了。”嬌兒嗚的哭著,好不可憐。

就在李承風面壁的一個月後,御史臺呈上一份長長的卷宗,有理有據的將李承風多年來違規提拔武官,任人唯親,任人唯財的貪腐面目暴出來,引發龍顏大怒,朝堂上下一片譁然。

皇上因為各種原因,直接將此案由攝政王辦理,攝政王楊元德高望重,公正廉明,很快就將此案落實到了刑部。

刑部辦案向來雷厲風行,不出一月,案件就已蓋棺定論,李承風徇私枉法,貪汙受賄,藐視國法綱紀,理應革職查辦,皇上念其在兵部七年也算盡職,故調其至邊境饒城任知府,任期五年。

李承風正在家中面壁,聽說自己竟被刑部立案查辦,急得在家亂竄,差點就急火攻心了,與兩月前的面壁懲罰自然不可同而語。

他不斷差人去相府求助,又尋了人想盡辦法打聽情況,最終得知自己要被調離京城,去饒城做知府時簡直如晴天霹靂,一直接受不了,竟然暈了過去,侍郎府內頓時一片愁雲慘霧。

而顧輕音這裡則因上奏有功,被皇上嘉獎,賜了不少金銀錦緞,僕人若干,良田千畝,顧府一時間熱鬧非凡,前來恭賀的官員差點就要踏破了門檻,顧德明夫婦忙於來送往,府內倒是經歷了少有的熱鬧。

,顧輕音在御史臺辦公,一名小吏前來傳話,說是顧大學士請她到翰林院走一趟。顧輕音有些意外,父親有什麼話在家裡不好說,還要讓她特意跑一趟翰林院?帶著疑惑,她放下公務,向宋大人告了假,一路朝翰林院而去。

翰林院設有大學士,學士,供奉和編修等官職,大學士地位超然,除了象徵著學術上的高超地位。

在朝堂上的分量同樣舉足輕重,為內閣重臣之列,與前朝有所不同的是,興和王朝的大學士均授正一品官職。

除了在翰林院供職,還可同時兼任其它要職,處理朝政,但要成為大學士卻要接受方方面面的嚴格考核,其難度絕非常人可及,也因此,目前翰林院的大學士也僅有三人。

翰林院的地位倍受世人推崇,其建築構造亦頗為細雅緻,小橋水,假山奇石,顧輕音一路匆匆行至大學士苑,轉上廊橋,面正走來一人。

來人一襲寬大月白長衫,墨髮如瀑傾瀉,眉目如畫,眉心一點淺淺硃,長眉斜飛入鬢,眸中波光瀲灩,容顏傾世,氣質卓絕。

他從顧輕音身邊走過,低頭朝她淺淺一笑,如三月風,顧輕音一時間竟走了神,鼻尖始終縈繞一抹淡淡的檀香。

待顧輕音來到顧德明處,顧德明已等了她一段時間,見他神嚴肅,顧輕音小心翼翼的喊了聲“父親。”

“你與那紀卓雲到底怎麼回事?是水情緣,還是真的有了私情?!”顧德明面容微沉,開門見山的質問道。顧輕音心頭一跳“父親!您,您何出此言,我與那…那人,本就不認識啊!”她也沒說謊,她是真不認識他啊。

“哼,你倒是能翻臉不認人,人家好歹出生將門,還救了你的命!”顧德明怒斥道。

顧輕音對於父親知道了她的救命恩人是誰並不意外,只是他剛說的水情緣,難道,父親已經知道了一切?!

***顧輕音心下有些慌亂,卻也不想父女間有隔閡,便坦誠道:“父親,您今要女兒前來是因為知道了我與那,紀卓雲的事,找女兒對質的?”顧德明看她一眼“這事還用得著找你對質?!木已成舟了,你不知分寸,為父這老臉還是要的!”顧輕音急道:“父親,女兒和他,確有夫之實,但女兒最近身體異樣,這事,並非女兒本意啊。”顧德明搖搖頭“好了好了,這事我們先不談。

我想和你說的是,這紀卓雲前陣子就差人幾次三番的往府裡頭送東西,說是給你補身子用的,這幾,你得了嘉獎。

他又派人到府裡祝賀,送了賀禮,還讓人在府門外放炮竹,甚至,作為韓錦卿的人,在李承風的事情上。他一點都沒幫著說過話,”他見顧輕音一臉茫然,又道:“這些事,你知不知道?”

“女兒完全不知道啊,”顧輕音覺得很驚訝,這她都是頭一次聽說“那父親您怎麼不早些告訴女兒?”顧德明不答反問:“你是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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