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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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他只能用「主人下一秒就會進來」來不斷鼓勵自己。
就在他覺再也支持不住、身體就要崩潰的時候,他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松針清香。
緊繃著的弦頓時鬆懈下來,他大大地了口氣,忍似乎永遠知道什麼時候是他的臨界點……
「好了,爬過來吧。」忍坐在三尺開外的椅子上,淡淡地說……
全身的力氣都已消失,羽無力地躺倒在鏡面上,肌過度緊繃後的痠麻
覺讓他渾身都在隱隱作痛,似乎連一
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然而主人在叫他過去,他必須聽從……
他勉強試了下,卻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手臂、部和腿都已經彷佛不是自己的。
他只得收緊肌,一點一點地,像個小蟲子似的向前挪動。
雖然只有一米多遠,卻漫長得象是用盡了一個世紀的時間,他終於挪到忍的面前,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吻了下對方的足尖,便癱軟在地。
在他放鬆全身、盡情地接觸大地的時候,心裡居然升起了一絲淡淡的驕傲:「我終於做到了。」。
忍微笑著將他扶起,讓他保持直跪姿式,頭放在自己膝蓋上,柔聲道:「恭喜!你又一次超越了自身的極限。」。
「是不是很驕傲?」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撥動著他硬的頭髮,「你這麼努力,就是為了達到我的要求,滿足我的意願。」。
膝蓋上的身體突然一僵……
「為了成為主人合格的奴隸,奴隸必須增加自身的忍耐力,時刻準備挑戰自身極限,以達到主人的需要。」忍悠然道,「你沒有發現麼?你的思維,已經越來越像個奴隸了。」。
羽仍然沒有說話,極度的疲憊和疼痛讓他閉上了眼睛……
「我還記得你在收奴儀式上對我說的話,你說我可以剝去你的衣服,限制你的自由,但你的靈魂、意志、思想,我永遠無法奪走。」忍凝視著膝上這具體,眼光已變得淼遠,「而現在……」。
倏然一笑:「你的身體已為我所有,意志也在投降,離靈魂的淪陷又有多遠呢?畢竟,體的敗壞必然窒息內心,如此
亂的身體總需要靈魂麻木。」。
仍然沉默。
但忍可以覺到膝蓋上傳來對方越來越劇烈的心跳……
「想說什麼呢?」忍好奇地問,「我說過,用這種告解模式,你看不到我的臉,我也看不到你的臉,你可以任意說出你的心裡話而不受任何懲罰。」。
半晌,羽啞聲道:「主人說的話永遠是對的,奴隸的身體、意志、靈魂都屬於您。」。
忍笑道:「啊,你在說謊,現在還沒有。我說過在告解模式下你可以任意說出心裡話而不受懲罰,前提是必須是真話。」。
「不過你這話很讓我高興,這次就免了,反正這也就是不久以後要發生的事實。我敢說,就算我現在放你走,你也絕不敢告發我。」。
羽張了張嘴,發覺自己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似乎有什麼尖銳的東西直刺進自己有些混沌的大腦:忍是對的,這個荒謬絕倫的說法居然是事實!。
他劇烈地了一口氣,給了自己幾分鐘消化這一點,艱難地道:「你說得對。我以前總是很奇怪,為什麼強姦犯總是屢屢得手,就算是最終落網,那些受害人也不敢上法庭指證控告他們。我以為只是面子問題,現在才知道不是。」。
他的雙手慢慢攥緊,臉上毫無血:「那是因為他們
本無法面對那張臉,無法接受噩夢般的場景再度在眼前重現。是的,就算你現在放我走,我也絕不敢告發你,只會有多遠躲多遠。如果時間夠長,運氣夠好,也許我會可以戴著面具站在陽光下,假裝一切並沒有發生過,假裝……」。
他的聲音哽咽了,慢慢地道:「假裝……我還是從前的自己。」。
忍撫摸著他輕輕顫抖的身軀,嘆息道:「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可憐的小孩。不過如果你現在手裡有一把槍,你還是會一槍殺了我逃出去。」。
羽沉默片刻,道:「如果現在有槍,也許我會殺了你逃出去,因為我沒辦法在在這裡呆下去,我受不了。可是如果在外面大街上見到你,就算有人把槍硬給我,我也沒膽子向你開槍,只怕會嚇得腿發軟,然後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後立刻轉身就逃。」。
他嘆了口氣,道:「我怕你,我真的怕你。如果你想征服我,你已經達到目的了。你叫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你叫我不要動,就算全身發麻我也不敢動一下。主人,你還要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