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午夜驚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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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的走廊裡，到處是奉命在此保護的警c，在程楓出來之後，他們都是以崇拜而敬畏的眼神行注目禮，對他所要的去往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過問。程楓友好地向他們笑笑，那些警c也就忙不迭地微笑著點頭回應…

從住院樓下來的時候，見樓下廳裡忽然有人叫自己，他側過頭去一看，見是一個個子高高，有些清瘦的年輕人。咦？這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隨著那人腳步越來越近，程楓隨即就想起來了，這不正是幾天前在機場一直盯著自己看的那人嗎？當時就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與旁人有異，想不到他真是在跟蹤自己？

“我記得你！你是新浦航空公司的地勤人員吧？前幾天在機場出口見過你，你這是在跟蹤我嗎？”待他站到跟前後，程楓沉著而小聲地道著。

來的人正是秦明生，他此刻猛吃了一驚，心中想不到程楓的記憶力會如此驚人！當時怕引起懷疑和陷入麻煩，自己可是站得遠遠的，也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舉動，想不到他竟能迅速把自己辨認出來！

“程楓先生，對不起…我叫秦明生，我沒有跟蹤你，只是…有些話想跟你說。”秦明生和善地輕笑著，心中還是有一絲緊張，因為眼前的程楓對他來說，真的是太詭異太神秘…或許用超物質的存在來形容都不過分。

程楓心中一緊，肅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生曰籍貫我都知道，”為了迅速引起程楓的興趣，他又壓低聲音直切主題道“我還知道，浦洛航班空難裡的程楓，就是你。”程楓只怔了一下後，忽然也就明白這有點不足為奇，這秦明生是新浦航空公司的人，如果有心去查，肯定會知道這些情況。只是他現在為何過來找自己？而且，看起來之前在機場就想找自己說些什麼，只是迫於時機，才在一旁先觀察著。

秦明生知道程楓心中在猜疑著什麼，他就又忙低聲道:“我們到樓後面說吧？這裡人來人往的，有些不方便。你放心…我自認不是什麼壞人…當然我也知道，即使我是個惡人，在你前面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是吧，談判專家？”談判專家？程楓又是一怔，但想不得這麼多了，況且這人自己第一眼看過後就覺得不足為懼，也好奇他會跟自己說些什麼。他點了點頭後就尾隨著秦明生出了邊門，往住院樓後面的小花園去了。到了後，程楓細心觀察了下，周圍空無一人，雖是如此，但他還是選擇到了一個更隱蔽且能看清周圍狀況的地方。

“能先跟我說說，你到底有沒有上那趟死亡航班嗎？程楓先生？”秦明生忍不住想解開心頭的第一個困惑。

程楓冷冷道:“你不是說來跟我說事情的嗎？這怎麼變成你問起我話來了？”

“對不起…我只是好奇，極度的好奇…冒昧了…”秦明生尷尬地笑了下，又道“那…您的身份真是警局的談判專家嗎？”

“這你又是聽誰說的？”程楓已經隱隱猜到些。

果然，秦明生道:“晚間新聞播放了越獄犯劫持人質的事情，在畫面上我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依稀覺得就是你，那記者說你是談判專家…而且在畫面上我還隱隱看到和被解救的人質一起上了救護車，這也是我來這裡找你的原因…難道不是？”靠！什麼鳥記者？不都是被林華當場趕走了嗎？其餘越獄犯還逍遙法外，他們就這麼開始搶新聞做報道，道德和法律觀念先放一邊不說，這特麼簡直就是有點的行為啊！

“拉我來這裡就是想查老子戶口嗎？不對啊！你說你清楚我生曰籍貫的，那你到底想說些什麼？再盡說這些無用的，我不客氣了。”程楓有些不耐煩道。

秦明生連問了二個問題程楓都沒作答，還顯得生氣的樣子，心裡就越發沒底，不過既然已經下了決心，他覺得還是先試探姓拋出些東西，看看程楓有什麼反應:“我是新浦航空地勤處，旅客訂票平臺上的一位技術人員，之所以來找你的原因，是因為…那次墜機在我看來有些不尋常…”他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程楓的神情變化，講到最後，見一直面無二的程楓突地眉頭微微一皺，他停頓了一下後就道:“因為…有人之前一直在查你的飛行信息！”這不亞於一道迅雷從程楓身邊劈過，他動了動嘴後，卻是沉沉道著:“繼續說。”秦明生見程楓最後竟是這種反應，心裡就更有些惶惶了，這可不是在自己預料之中的…

秦明生面帶愧，咬了咬牙繼續道:“當時來了個航空公司的上層人物叫陳堅，是公司股東之一，他拿了你的一張照片，叫我注意著你的訂票信息…我只是個普通白領，雖是有疑惑，但也只能照著做了。後來沒過一個星期，就看到了你的訂票信息，我就馬上聯繫並告訴他具體的班次和時間了…就這麼奇怪，第二天這架飛機出出現墜機的情況…我一直覺得有些不對勁，也去問過他到底怎麼回事，可他說…”

“他說什麼？”程楓沉道。

秦明生猶豫了下就道:“他說叫我不要管這麼多，還說你是個間諜，是國安要找的人，後來還給了我一筆錢，說是國安給我的酬勞費…那錢我也一直沒敢花…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個局外人，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今天對我來說是冒著很大風險來找你的，因為到現在我還不肯定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誰，到底有沒有在那次航班上，或者又是怎麼奇蹟般活著回來的…這一切，只是因為我心裡害怕，所以才來了…”真的是人為劫數？！

這是出現在程楓心裡的第一個念頭，面上雖沒表出什麼，心中已是波濤洶湧。

“你害怕你不會去找警c？你找我幹什麼？”程楓沉住氣，冷靜道著。

秦明生心底忽的冒起涼意，瞪大的眼裡帶著掩飾不住的一絲恐懼道:“你…不就是警c嗎？難道不是？”程楓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變化，發現他並無明顯撒謊的痕跡，想著他可能是聽信了今晚事件中記者們對自己的分析了，當時記者們還沒離場，自己和龍毅林華兩人並肩站了那麼久，自己不是警c也變成警方的人了。

“也是，也不是。”程楓模稜兩可道。

“那…你是國安的人？”秦明生倒一口冷氣。

程楓沒有回答:“你還知道些什麼？”

“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什麼了…對了，幾個月前好像聽說陳堅在新浦航空的持股又多了一些，不過我也不清楚，這些高層的事情我們小人物平時也很難接觸到…”秦明生不確定這其中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也就不敢亂說。

“怎麼找到陳堅？”程楓基本已能確定，這是一個可怕的陰謀！正如華先生所說的那樣，幾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此刻，急迫地想揭開真相，急迫地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瘋狂地要置自己於死地？！

秦明生有些愕然道:“這還不活活嚇死他…還有，你…就這麼一個人去找他？”他見程楓一直冷冷地盯著自己看，眼神裡的威嚴讓自己有些不敢直視，就忙說:“在公司裡就可以找到他，不過每次來公司後在裡面待的時間並不長久。”又見程楓點頭後，似乎陷入了一種沉思的狀態之中，秦明生也就默默站著，期待程楓能說點什麼出來，讓自己心裡有些數。

既然有人要不惜一切代價搞死我，那麼在看到我再次面之後，肯定還會有所動作！秦明生能從電視畫面裡注意到自己，那人就不會注意到？

絕對不可能！

如果看到我活著，他們接下來會怎麼做呢？

程楓沉思著，快速而默默地演繹著各種可能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