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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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診室的程楓，心裡漸漸籠罩上一絲愧疚。上樓到了父親的特護病房，見父親還醒著，旁邊兩個耐心的護士正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詢問著身體狀況。

弟弟程偉蜷縮在病旁邊的一張小摺疊上，睡得正香。坐在病邊的母親見他來了，甚是欣喜，就趕緊把程偉叫醒了起來。

程楓對父親手術後的神狀態很是滿意，心裡也是長長吁了一口氣。勸著父親出院後把那雜貨店給轉讓了好好靜養，又和他們聊了一會兒，最後叫程偉近幾天儘早返校去後，才輕聲地離開了病房…

第二天又重複著頭一，程楓一大早就在車裡等著任佳的車子出來。奔馳終於駛出大門，卻也沒有像昨那樣開得風馳電掣，程楓跟在後面很快就到了學校。

想著又可以見到那極致風韻的女老師蘇文怡，程楓心裡有些亢奮。小時候最畏懼的就是老師，無論那些表面是多麼嚴厲或多麼溫柔地老師，自己總是像耗子般躲著她們，老師或許就是自己的心魔吧？

可是，他今天最終還是沒機會見到蘇文怡…

上午的那些什麼課程，任課老師的噪音一直在耳旁縈繞，不到三五分鐘程楓就開始百無聊賴地在後面打量起班上的一個個男女來。任佳一如既往地扎堆在女孩子中間嘰嘰咕咕，時而捂嘴笑著，時而又對邊上的女孩子動手動腳，更多的時候則是飽含深情地看向一旁的歐曉薇。

程楓不是沒見過女同，但如任佳這般嬌貴且風的，還真是少見。

又撇到一直默不作聲的歐曉薇，程楓發現她今天有些心不在蔫。當唾沫紛飛的大媽老師把她點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她居然紅著臉站在那裡愣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句話來。大媽皺了皺眉，讓她坐下之後，歐曉薇很快眼神似乎又凝滯了，眼睛也漸漸紅腫了起來，似乎在擔憂著什麼事情。

難道她遇上了什麼麻煩？還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程楓在心裡猶豫著下課後要不要過去問下，雖然和這女孩一直不來電，但自己對她還是有些純潔的好…

下了課，在去食堂吃午飯的路上，程楓在她後面遠遠地跟著，打算在吃飯時坐她身旁一問究竟。卻不料才走到一半，曉薇前面竄出一個高大的人影來，不是別人，正是王大強！

程楓憑著直覺，一下子似乎全明白了。他馬上閃到一邊去，靜靜地觀看著這王大強到底想搞什麼鬼。

“你怎麼陰魂不散啊！走開！”曉薇驚嚇過後，憤怒地對王大強道。

王大強冷笑著道:“你說實話！是不是在上火車之前，就和那個程楓搞到一塊兒去了？他媽的這是給老子戴綠帽子！”

“呵，可真是好笑了！沒見過你這麼血口噴人的，你也太無恥了！”曉薇氣極道。

“我無恥？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有護身符了？那小子好像練過，但你別以為老子拿他沒辦法！你倒是說清楚，是不是為了他你們才故意整我？你才離開我？”王大強擋在曉薇身前，聲音越來越大。

“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你走開，不要再來糾纏我！”曉薇雖是怒至極點，卻仍是說不出更惡毒的話來。

“曉薇，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對天發誓，以後再也不做傷你心的事情了，我只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王大又出可憐巴巴的神情，軟硬兼施道。

“曉薇現在是我程楓的女朋友，你若是再在她眼前糾纏，小心我打斷你狗腿。”程楓從牆角拐出來，走到曉薇身旁，一手搭在她纖弱的肩膀上，抬頭對滿臉吃驚且羞怒的王大強冷冷道。

曉薇見來的人是程楓，而且他居然會親密地摟著自己，並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心裡一陣怦跳，她竭力壓住幸福的驚慌，儘量想讓自己鎮定下來。

王大強見到這副情景，心想果然是不出所料！這對姦夫婦早就勾搭到一起去了！他怒極反笑，道:“程楓是吧，別以為你老子整不死你！在浦江，我若是真想捏死你，比一隻螞蟻都容易！”昨天還被自己剛剛教訓過的王大強，今天的口氣會變得如此強硬，呵呵，原來是自恃有底牌啊！

這王大強原來和浦江公安局刑警隊的一個支隊長是鐵哥們兒，浦旦大學和公安系統打籃球友誼賽時認識的。這兩人臭味相合，除了籃球上的外，更多的居然會是女人，很快就以兄弟相稱了，這支隊長也並不是什麼偉光正，能耍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也就難說了…

程楓躊躇了下，覺這事情有些棘手，一旦自己對他動手，恐怕還會有連鎖反應，到時自己麻煩就大了。

此刻曉薇見王大強氣勢人，以為他要對程楓動手，深怕程楓吃了大虧，忙不迭地把程楓拉到身後，退了兩步。

對曉薇這看似可笑的行為，程楓心下很是動。也就不再過多斟酌，決定幫她徹底擺脫這個麻煩！

他拍了下曉薇的肩膀示意她鎮定，然後抬頭對王大強道:“你這算是威脅我吧？”

“實話跟你說了！只要你離開曉薇，老子大人大量，這事兒就當過去了！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太歹毒了！”王大強惡狠狠道。

“嗯，說說，怎麼個狠法？”程楓神沉靜，雙目寒芒人，繞到曉薇身前一步步走近王大強。

“來啊，你不是牛嗎？打我啊！怎麼的，怕了嗎？”王大強有成竹，只要你敢對老子動手，就算身上只擦掉一點兒皮，老子立馬一個電話給哥們兒打過去，把你拉到鐵籠子裡去嚐嚐厲害！

“還有這種要求？第一次碰上有人求我打他，那我不客氣了啊？”程楓腮幫肌動了下，微蹙的雙目內一片極寒的凜冽。

這種神讓王大強心裡咯噔了一下，但他還是強自鎮定下來，繼續道:“認慫了吧？不敢動…”

“手”字還未說出口“咔”地一聲脆響，隨後，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已經響徹了半個校園的天空！

“啊——”王大強單膝跪地，臉上五官扭曲，神情無比痛楚的齜牙咧嘴…

他猜想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程楓會對自己動手，但他從來沒想過這小子出手會這麼快！這麼狠辣！程楓一個本沒讓他看清的掃腿，硬生生地把王大強的一隻小腿給踢成骨折！

王大強艱難地抬起頭，接觸到的卻是程楓一臉的冷血可怖，心中不打了個寒顫。

程楓冷哼了下，道:“嗯，這樣半跪著道歉不算事兒，看來，得讓你另一條腿也給曉薇跪下！”

“你…你敢！”王大強哆嗦著身子驚恐道。

程楓蹲在他身前，一手抓起他的頭髮，湊近輕聲道:“你說呢？”言畢，繞到一側，準備再給王大強來一次。

“算你狠！我…我跪下，他媽的我跪下還不行麼！”王大強哭無淚…

這時周圍的人越圍越多，大家都在遠遠地觀望，他們好奇地看著學校的風雲人物，籃球隊的靈魂人物王大強此刻不做任何反抗，被人打得單膝跪在那裡，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時，忽的又見王大強撲地一聲，另一條腿也跪下了，個個驚訝地合不攏嘴——難道學校裡最近又出了哪一方的惡霸？

程楓看著跪在地上的王大強，不管他正疼得滿喉嚨哼哼哈哈，朝他臉上“啪啪”兩個五成力氣的耳光，打得王大強是直冒金星。

他的語氣冷得能結成冰:“今天，我給你立個規矩。以後，你若是出現在曉薇十米範圍內，要是被我知曉，知道一次打一次！若是在我目力可及範圍內，被我看到，看到兩次打一次！能聽明白麼？”王大強一手捂著火辣辣的臉，咬著牙屈辱地點了點頭。草泥馬的，你就等著吧！再讓你蹦躂一會兒，老子終會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拉起已經完全驚呆了的曉薇，程楓再也不看一眼地上的王大強，往食堂去了…

程楓當然知道，自己已經惹了大麻煩，只是他向來不怕除了女人之外的任何麻煩。對王大強已是夠容忍了，他一再撥，那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