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往事-(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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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又到了傻郭冬臨裝瘋賣傻的經典時刻,他說:「老婆,不要衝動!叉叉叉叉叉叉。」近乎掙扎著,我說:「逗死了!」母親嗯了聲,笑笑,沒說話。

看來她並不覺得逗。

「咋不看平海晚?」我問。

今年地方臺也學人家搞了個晚,曲藝類佔了相當大的比重,光鳳舞劇團就好幾個節目。

「你想看?」

「看唄。」母親換到了平海,結果還是郭冬臨這個傻

這種事毫無辦法。

「嘖嘖,想看也沒的看。」她伸伸蹬蹬腿,最後把穿著白棉襪的腳擱到了茶几上:「困,媽得睡了。」話雖如此,母親並沒有動。

我問她喝水不,她閉眼點了點頭。

就是去廚房倒水時,我猛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跟牛秀琴過於黏煳了。

這令我瞬間緊張起來。

確切說也不是緊張,那種覺怎麼說呢——我也說不好。

回到客廳,我讓母親喝完水回房睡去。

她嗯了聲,半晌又笑笑,煳煳地說我倒管起她來了。

我就著水杯抿了口,差點把舌頭給燙掉。

母親這一眯就是十來分鐘,說起話來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一旁的我卻被開水搞得大汗涔涔。

而熒光下那細長的脖頸和悉的臉,說不上為什麼,總讓我忍不住要偷瞟上幾眼。

「劇團事兒不多啊今兒個?」一杯見底時我隨口問。

「都是義演,」母親「嘿」一聲打沙發上坐起,眼:「不行,媽得洗洗睡去了。」我卻沒由來地想到牛秀琴關於張鳳棠年齡的那些話,還有消失的黃褐紙袋,甚至,鬼使神差地,連九九年那張藍小字的手術單據也一股腦跑了出來。

我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洗漱完畢,躺上怎麼也睡不著,老二硬得生疼。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終究於還是爬了起來,點了菸。

就這當口,有人擰了擰門,然後又敲了敲,「啥時候了,還不睡?」他叫道,甕聲甕氣的。

愣了下,我才發覺自己差點忘記了這個人,「你啥時候回來了,都不知道。」房門反鎖著,雖然我很少這麼幹。

「早回來了,都了一泡了。」父親打了個酒嗝,靠著門蹭了蹭。

這麼說著,他又擰了擰門把手。

「沒喝多吧,快洗洗睡吧。」我當然沒有給他老開門的打算。

但父親似乎也沒有要走的覺悟,我覺得隔著門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多啥多,媽個,你爹啥時候喝多過!」

「噢。」我琢磨著說句恭維的話,偏又說不出來,於是鼻子:「我媽早睡了,你也快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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