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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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紫斷壁殘垣的淺暢軒外,蕭予初跪著,淚滿面。

三個月前的火光沖天,將淺暢軒焚燒殆盡,那火大的數久不滅,就像是怒濤的火,控訴著它的憤怒!

在殘剩中,侍衛們沒有找到容淺的屍首,想必是焰火太烈,那早已化成了灰燼,灰飛煙滅。

容匯遵守約定,放過了所有容親王府的人,並按照承諾,將容淺以衣冠冢的方式按親王禮節下葬!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這三個月裡,每一天蕭予初都來這裡懺悔,來到這裡痴痴的想著,如果當初,他沒有心軟氾濫,給郭芙銀兩,會不會現在,結果就不一樣…

呵,沒有找到屍身,他常呆呆的幻想容淺會不會是仙子,當初變成青煙飛走了?所以--可是,沒有可是,因為他心知這其實不可能,七星砂,無藥可解,縱使是仙子吃了…恐怕也回天乏術吧?更何況是人!

記得曾經,容淺曾嚴肅的拒絕過他,告訴他,只有等哪一天他真正的願意拋開一切--到那時候,他才可以接近她,有資格靠近她…然可笑的是,明明那個時候,他在心裡吶喊,他想!他願意!可是,因為他的觀念理念,認知信仰,讓他無法接受成為一個斷袖的事實--所以他錯過了,錯過了他這一輩子的所愛!

上天是常常喜歡和人開玩笑的,因為他的猶豫,他的怯懦,使得他一輩子懊悔終生!可是,這怪誰呢?這隻能怪他自己,他一次次的錯失機會,一次次的親手將自己推入深淵,以導致如今…這萬劫不復之地!

上天其實是公平的吧,因為它曾給了他考驗了機會。只是他自己混賬的沒有通過考驗,還害死了容淺,害死他這此生最愛最愛的人!

從小女扮男裝,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可是曾經,他還那樣對她!他罵她,他不理解她,甚至一次一次他還推到她,傷害她,他該死!他該死!嗚--紈絝不羈,斷袖龍陽,這一些,其實都是她做出來給世人看的姿態吧?目的為的就是不娶親,不再人前,暴她女子的身份!

每一個人,都有她無法選擇的道路。既然當初容親王為她選擇了女扮男裝,那她便只有一直的走下去,不能回頭!

他愛容淺,可卻愛的從不瞭解;他喜歡她,可卻算是親手將她送上了絕路!他蕭予初這輩子,到底活著是為了什麼?他有罪!他該死!

淚,著,怎麼也無法停止,這三個月來,每每想起,便痛不生,心如刀絞。他覺得他不能死,因為死對他來說太便宜,他要一直這樣的懺悔下去,讓悔恨侵蝕他的心靈,腐蝕他的靈魂--直到他生命的最終一刻!

對不起,容淺…對不起,容淺…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淚,肆意著;手,緊緊握起,跪在淺暢軒前,蕭予初閉著眼,那消瘦的身形,落寞的神情,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憔悴失魂,落魄不已。

“予初哥,你跟我回去吧!容淺她都已經死了,你對著一個男人悼念這麼久?值得嗎!”身後,再次前來的郭芙看不下去了,一步上前,伸手去拉!那天的最後一刻她不在場,所以也本不知道容淺的真實別,於是她也自然想不通的看著蕭予初,難道如今,他真的已著了容淺的魔,從此遁入歪道,斷袖的喜歡男人了嗎?!

“予初哥,容淺她已經死了,回不來了,你再在這裡待著又有什麼用呢?她還能復活?起死回生?別傻了!”心裡很生氣,想著自己做這些事還不都是為了他?可他倒好,整個人心心念念還想著那個死人!這叫她情何以堪?怎能不動怒!

“予初哥,我--”見蕭予初不動,郭芙還想去拉,可是這時候,“啪”的一聲,一記大力,她郭芙這頭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呢,便下一刻臉上紅腫,火辣辣的,被扇倒在地,頭磕在地上,頓時血如注!

“滾!不要用你的髒血來汙染這個地方!滾--”咬牙切齒,滿是猙獰,看著郭芙,雙眼痛恨的猩紅,蕭予初直指著手站起身來,聲音冰冷,冷冷而道!

從來沒見蕭予初發這麼大的火,簡直毀天滅地!驚恐中,郭芙手捂著頭,滿臉鮮血的連連跳開,大聲叫道:“蕭予初,你瘋了!你敢打我!”

“我不僅要打你,我還要殺了你!趕緊滾,郭芙!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我不在這裡動手,不是顧忌你,而是怕你的髒血會汙染了淺淺!但如果要是你再繼續執不悟--我不介意在此送你一程!”

“當”的一聲出匕首甩在地上,此刻的蕭予初近似修羅,嗜血恐怖!

而雖然心裡喜歡蕭予初,但命要緊,自己也犯不著去為此丟了一條命!所以耐忍中,郭芙立刻轉身,毫無猶豫的走了,連頭都沒敢回!

然見之,蕭予初笑了,笑的諷刺,轉眼去看那焚燒過後的滿目瘡痍,心,頓時痛到無以復加!

容淺,淺淺,對不起,我對不起…

墨族“少主這是怎麼了?自從回來後,便終沉默不語,一言不發!奇怪了,按理說他身上的血誓已解,他應該開心才是啊,怎麼會…”

“不知道啊,真奇怪的。從回來後,三個月了,少主他始終沉默少語,不知道出什麼事了?”

“嗯,以前不管出了什麼事,少主他都是滴酒不沾,可是如今,他一個人將自己關在房裡喝悶酒,這酒瓶喝的是一堆一堆的,真是讓人看了心驚。”

“這少主也不知心裡藏了什麼事?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倒比以前更加難以接近!若是再這樣下去,這婚禮…”

“唉,老主子在天有靈,要是看到此…真不知道我們四個老東西還有何臉面向他代…”大廳之中,為了墨沉,四位長老彼此談,皆面凝重的嘆息搖頭。而廳後,絕顏靜靜的偷聽,心中擔憂,也不由的緊皺起眉來,滿是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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