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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

沒有半個小時，早餐就做好了。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吃飯，池亦溫提了借衣服的事。

闞殊道:“你自己去挑吧，掛起來的衣服是我穿過的，放在架子上的都是洗過還沒穿的。你下午有安排嗎？”池亦溫剝著茶葉蛋，說:“沒有。”茶葉蛋已經很入味了，不會很鹹，池亦溫非常喜歡。

“那晚點回去吧，我下午也沒什麼事幹，這個時間吃飯，午飯也不用吃了，正好喝個下午茶。冰箱裡有醃好的雞，解凍了給你做炸雞，再做一個低糖的茶，怎麼樣？”這些吃的並不太能引池亦溫，但多和闞殊聊一會兒，他是願意的:“行，我給家裡打個電話，讓司機晚點來接我。”於是池亦溫又在這兒留了下午茶，下午茶吃完，闞殊又說都這個時間了，晚上兩個人可以去why喝一杯再回家，池亦溫的車還停在why，可以讓司機直接過去。

池亦溫想了想也有道理，於是又留了晚飯。

飯桌上，闞殊突然問池亦溫:“你年紀也不小了，談過戀愛嗎？”他們兩個從來沒談過這個問題，池亦溫淡淡地道:“沒有。我身體一直不太好，找別人談戀愛給了給別人添負擔。”頓了一下，池亦溫問闞殊:“你談過？”在他看來，闞殊作為一個正常男生，只要不是不婚主義之類的，談個戀愛還正常的。

闞殊聳聳肩:“沒有，大學之前忙著學習，上了大學發現醫科壓力是真的大，有時間談戀愛還不如多背一會兒書，工作之後就更不用說了。辭職開始寫作之後，生活圈子變窄了，酒吧的客人雖然不少，但客人是客人，我並不願意模糊這種關係，以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一直單到現在。”池亦溫失笑，覺得闞殊這單身多年，恐怕也無奈的。可話說回來，他之前聽秘書們閒聊，說起如果一個從來不跟你談情的人突然跟你談起了情，那多半是對方想談戀愛了。想到闞殊很可能是想談戀愛了，或者已經是目標了，池亦溫這心裡就有點彆扭，吃飯的胃口都小了一半。

闞殊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自顧自地問池亦溫:“你想沒想過談一場戀愛？”池亦溫乾脆地搖頭:“沒想過。”闞殊又問:“是不想談，還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暫時無法確定？”這回池亦溫稍微考慮了一下，才說:“可能是後者吧。”合適的人，什麼是對他來說合適的人呢？池亦溫也不知道。

闞殊給他夾菜，讓他邊吃邊聊:“那你擇偶有什麼標準？”池亦溫被問得有些煩躁，這越聊他越覺得自己的秘書說的沒錯:“沒什麼特別的，人品好，不是好吃懶做的人，有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哦，對了，還得能接受我的身體情況。”這才是最難的，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到不行，誰能接受找個需要時刻照顧著的祖宗呢？

“你也沒必要把自己的身體狀況看得那麼重。”闞殊說，“你只是需要多休息，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池亦溫笑了笑:“角度不一樣，就好比鄴檀，他再怎麼樣，因為是我弟弟，所以也不能嫌棄我身體不好；像你，是我的朋友，自然也不會考慮這方面的事，因為無需你照顧我；但戀愛不一樣，以後一起生活，如果我無法為兩個人的生活提供更多幫忙，那勢必對方就要付出得多一點，這樣的不平衡很可能導致矛盾。為了愛情開始，又因為矛盾收場，總覺得沒必要。”闞殊說:“不要生活在想象裡，或許對方並不會嫌棄你，也願意照顧你，不會計較誰付出得更多一些，只想與你白頭到老呢？”池亦溫哈哈一笑:“你是小說寫多了，太過理想主義了吧。”闞殊沒有反駁，而是問道:“那別呢？”池亦溫愣了一下:“這個我沒考慮過。”因為沒談過戀愛，也沒喜歡過誰，對於自己的向，池亦溫從來沒有認真想過，他不排斥女人，但也不反男人，如果硬個對比，他甚至覺得跟男人相處會讓他更舒服一些。

“如果有男人追你，你會拒絕嗎？”闞殊看著他，表情似有些認真，又似只是閒聊。

池亦溫想了想:“看人吧，如果不在意我的情況，人又不錯的話，會考慮一下。”話是這麼說的，但哪有這麼個人呢？

被闞殊問一通，池亦溫發現自己回答了不少問題，但一直是被問的，他並沒有更瞭解闞殊一點。

懶得問那麼多，也不是搞什麼迂迴，池亦溫直接問闞殊:“你問這些，是自己想談戀愛了？”闞殊一笑:“是有這個想法。”

“有喜歡的人了？”

“有，但不知道他對我是怎麼想的。”池亦溫已經沒興趣問了，如果闞殊談戀愛了，他大概就不能隨時找闞殊聊天了，如果闞殊陪戀人不去why了，他大概一段時間都很難見到闞殊。想到這些，池亦溫心裡就特別難受，就好像自己的好朋友跟別人跑了一樣。但闞殊要談戀愛，他也不能不許，其實想想，身邊的人總在來來去去，他自始至終，還是自己一個人，每個人似乎都是這樣，只是他現在審視自己的生活，覺得這種狀態格外明顯而已。他不怕孤獨，只是這次覺有些不一樣，他也說不清楚。…………之後的一段子，池亦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