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我也會唱二人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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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我也會唱二人轉剝落衣裝賣做苦力奴!
眾人一臉呆澀,除了豬哥凱子。
一般有罪之人才會被充作苦力奴,因為苦力奴是低等的奴才,只能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除了不停地做活以外,本就衣不遮體,食不裹腹,有病只能拿命抗,是比草芥還要微薄的生命。
最先回過味兒來的便是冷夏,這下冷夏更是如殺豬一般嚎叫,匍匐著抱著魏氏的腳踝,臉也貼到了魏氏腳背上:“老夫人救我,求老夫人救救我,老夫人你怎麼忍心,那苦力奴可是都是有罪的下下之人,一世勞累不得翻身不說,還累及後代…”被冷夏這一搖晃,魏氏回過神來,閉上可以下雞蛋的嘴巴:“媳婦,冷夏再有錯,念在她素
服侍我最盡心盡力,責杖五十再令她悔改也就是了…”
“是,是”艾芬喂魏氏馬首是瞻,忙將魏氏沒說完的話說出來:“倘若真賣了冷夏,就算是可以再買,也不見得就有冷夏服侍的好。母親身邊要是沒個得力的人服侍,也是兒媳不孝。”聽了艾芬這句話,魏氏覺顏面猶存,張嘴就說:“媳婦,你看這樣好不好,冷夏一個姑娘家,打她五十板子已經是不輕省了,只要她以後肯真心悔過,也不需要非賣做苦力奴。拆散別人一家子骨
,可是要遭天譴的…”
“啊!要遭天譴?”一聽要遭天譴,。艾芬一臉的害怕,忙找魏氏做主:“那此事就由母親做主,不論母親如何處置冷夏,兒媳也絕對不會有怨言。”冷夏雖然蠻橫,卻也是個機靈的,。忙服軟道:“冷夏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只要老夫人不將冷夏賣出府去,冷夏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服侍老夫人…”看艾芬嚇成那樣,魏氏覺再。次拿到了主控權,不免有點小得意,想要再近一尺:“只是剛才媳婦說冷夏犯的那些罪責,好像不小呢,單是個一下犯上…”
“沒事,沒事,”艾芬連忙搖頭,一疊聲地說沒事:“兒媳全。憑母親做主,母親是兒媳的母親,兒媳相信母親一定不會害兒媳才是。”
“那是當然,”魏氏被這頂高帽子噎得差點不過氣。來,連忙撇清:“媳婦也是半女,我當然是為媳婦好。”頓了頓,魏氏道“媳婦,我們陽家可都是寬厚仁慈的主子。你看冷夏已經這樣說了,不如就饒了她吧…”
“母親,”艾芬一臉為難的表情:“兒媳和冷夏往無。冤近
無仇,就算是冷夏素
來不把兒媳放在眼裡,今
先以下犯上帶人來搜查令我的屋子,再越權將我的小丫頭打得渾身青紫…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如今既然母親發話了,兒媳饒了她也沒什麼,只是周媽媽那裡…”雖然得知周嫂。子是個良人,魏氏依然沒將周嫂子放在眼裡:“媳婦啊,我也知道周嬤嬤今天受了傷委屈了。可是她畢竟是你的
媽子,要怎麼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想了想,手一揮,大方地道:“這樣吧,既然周嬤嬤身上的傷是冷夏打的,一會兒就讓冷管事賠周嬤嬤十兩銀子看病就是了。”慷別人之慨這事兒魏氏顯然做的很
稔,扭頭又對冷管事說:“冷管事,這十兩銀子由你賠給周嬤嬤,你可有什麼話說?”艾芬真的是個軟柿子?看著一臉恭順的艾芬,冷管事不免暗自懷疑,難道他這次真的看走眼料想錯了?
不管如何,只要冷夏能留在陽府,冷管事就不怕了,至於冷夏那五十板子,他也能保證和沒打一樣,冷夏可是要做姨娘的,要是打爛了股,冷夏這姨娘可就泡了湯了。
“冷管事?怎麼不說話?難道嫌我這樣處置不公?”見冷管事沒及時回話,魏氏不免不有點生氣,她府裡的人怎麼都不知道給她長臉?看來這個月要扣他們的月錢才行。
不及細想,冷管事忙點頭答應:“因該的,因該的。只是十兩銀子未免太少,依小的看二十兩也不多,只要周嬤嬤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冷夏,小人願出二十兩銀子給周嬤嬤壓驚看病。”嘖嘖,二十兩呢!艾芬垂下眼簾,這個管事的職位看來油水不少,不然怎麼能一出手就是二十兩?
“好,”魏氏此時已經是相當的滿意,初次出師就將艾芬壓了一頭,還怕以後艾芬對她不俯首帖耳:“那就這樣處置冷夏吧,杖責五十再閉門思過三天好了。”扭頭詢問艾芬:“媳婦,你看我這樣處置可妥當?”掃了一眼周嫂子,艾芬連連點頭:“妥當,妥當,母親怎麼說兒媳就怎麼做。母親要饒了冷夏,兒媳莫敢不遵從。”滿臉淚痕的冷夏聽見這話,立刻兩眼放光,掩飾不住心中的得意,想動她?門兒都沒有!鬧了這麼半天,最後這個艾芬不也沒敢把她怎麼樣嗎?
覺得安全之後,冷夏眼珠子一轉,挑釁地看了艾芬一眼,就想她下次要怎麼才能暗地裡給艾芬使絆子…
看冷夏的表情,艾芬就知道冷夏心裡依然存了報復的念頭,本來已經有點軟的念頭,再一次硬了起來。
這次是周嫂子受傷,下次呢?在別人入地獄和自己入地獄之間,艾芬淡淡地掃了周嫂子一眼,選擇了別人入地獄。
“行了!”魏氏功德圓滿地站起身來,想要起駕回去休息:“出來這麼半天,我也乏了,剩下的就給冷管事處理吧。”丫鬟婆子們忙上來扶著魏氏,還沒來得及邁步,周嫂子就冷笑著站了出來:“饒了她?”魏氏心生不悅,冷冷地看著周嫂子,良人又怎麼樣?良人不也是個
媽子:“怎麼?你們主子都發話了,你還有怨言?”
“饒了她?”周嫂子笑著再次重複,說出來的話卻冰寒刺骨:“你們饒她是你們的事!我只知道我一個良人,平白無故地被人一個丫頭毒打一頓,不僅我沒臉活下去,就連我女兒也沒臉活下去了!要不你們陽府就活活把我打死,不然我這條賤命就算是豁出去了,死也不放她干休!
“我一個一窮二白的****可不怕見官!只是我這個人老實,到時候官老爺要是問起話來,我可是一句也藏不住的,你們陽家是如何縱容丫鬟行兇,又如何包庇…”說到這裡,周嫂子一拍大腿,想起什麼來:“好像下午打我的人還不止冷夏一個,嘖嘖,讓我好好想想,還有誰來著…”
“行了!”魏氏氣的七竅生煙,扭曲了臉問道:“你說吧,你想要怎麼辦?要多少銀子才肯罷手?”周嫂子也不著急,冷冷地道:“怎麼辦?我能怎麼辦,我一個****人家,主子又是個沒主意不中用的,除了找父母老爺為我做主,還能怎麼辦?”聽見周嫂子一口咬定要告官,魏氏忙像艾芬求助:“媳婦,你看這事…”俗話說得好:八字衙門向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更何況陽家可是有名的有錢人家,這意味著陽家在那些官差眼裡可是好大一隻肥羊。
之前只扯出一個冷夏要去見官,魏氏就心疼銀子,想著讓冷管事自己出這筆打點的費用也就算了,誰知道周嫂子又扯上更多的丫頭,魏氏不喊停也不行了。
陽府這麼多丫鬟搜查主子的屋子,說出去,也是魏氏治家不嚴,沒有規矩,這種又沒有銀子又沒有面子事情,魏氏當然不肯做。
“母親,”艾芬抹著眼淚,撇得乾乾淨淨:“你也聽見了,當著大家的面兒,周媽媽就敢說兒媳是個沒主意又不中用的。如今她又受了氣,兒媳哪裡敢…”
“行了!你這個主子是怎麼當的?既然讓這樣一個尊卑部分的媽子在身邊!”魏氏衝著艾芬爆喝一聲兒,這個兒媳也太沒膽了,連個
媽子都能欺負了去。
好雙重標準!艾芬心裡實在是想笑,魏氏只說周嫂子沒有尊卑,卻沒想起來冷夏就是因為不分尊卑、以下犯上才有了現在這一齣戲。
當然,這話艾芬是不會說的,委屈地哭得更是厲害:“母親你有所不知,這周媽媽雖然是我的媽,卻是我孃親昔
的姐妹,受我孃親所託才肯來照顧我,也是我的長輩…”這時候周嫂子大叫一聲:“哎呀!我想起來了,其中有個丫鬟是…”
“就依剛才媳婦的意見辦吧!”魏氏連忙對艾芬道,她可想讓周嫂子再想起誰來。
“老夫人就我!”冷夏一聽,忙嚎著求饒:“冷夏再也不敢了,老夫人救我,老夫人饒了我吧…”不光是冷夏不幹,艾芬也不幹,連連擺手推脫:“母親,兒媳不敢不孝!母親身邊要是沒個得力的人照顧…”
“沒了冷夏再買一個就是!”知道艾芬要說什麼,魏氏忙打斷:“府裡頭丫鬟多的是,就算沒了冷夏也還有別人,難道那麼丫鬟裡頭還找不到一個得力的!”眼見求魏氏無望,冷夏忙轉身撲向陽凱梓,抱住陽凱梓的大腿哭道:“二老爺救我!二老爺快救救冷夏,冷夏以後一定好好服侍二老爺…”
“可是,”艾芬依然不敢遵從,害怕得直哭:“兒媳拆散她們一家子骨,怕遭天譴…”
“哎呀!我又想其中一個丫鬟是…”周嫂子一點眼力勁兒也沒有,再次不適時宜地再次大叫。
“哪有那麼多天譴!”魏氏紅了一張老年,氣憤至極:“要是真有天打雷劈,就讓老天先劈了我這個老婆子!”
“兒媳不敢!母親怎麼說,兒媳怎麼做就是。”艾芬忙一臉惶恐地答應,扭頭就對冷管事道:“那就還是按照剛才冷管事所說,杖責五十,剝落衣裝,充作苦力奴吧。”這時候,冷夏似想起什麼,忙對陽凱梓道:“二老爺救我!我不要做苦力奴!二老爺當初可是說過只喜歡冷夏一個,絕不讓冷夏受委屈的…”
“胡說!”陽凱梓忙將抱著他的冷夏甩開,趁機站到艾芬身旁:“老爺我夫人小妾無數,隨便哪一個都比你生的漂亮好看,我怎麼可能喜歡你!”強忍著身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疙瘩,艾芬站在原地,依然哭得更個淚人兒似的,任由陽凱梓站在身邊。
“二老爺忘了!”看見陽凱梓的樣子,冷夏急紅了眼,不管不顧地抖落出來:“當初在老夫人房裡,二老爺是怎麼哄我上手的?二老爺忘了,我可還記得!二老爺說我皮膚細膩,還說我的長的好,還說我的腿長,還…”
“住口!這種話也是瞎說的!”魏氏然大怒,忙讓婆子們堵上冷夏的嘴。兒子跑到老孃房裡**,這事兒要是讓趙氏知道了,趙氏一定認為是她這個婆婆故意為之,她可得罪不起親家公。
冷夏兀自掙扎,衝著艾芬罵道:“都是你這個賤人!你把我害成這樣,我做鬼也不放過你!”扭頭又對著陽凱梓罵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花花腸子?不過是看這個賤人生的好看,想哄她上手罷了…”話沒說完,冷夏就被婆子們用手帕賭住了嘴,魏氏衝著艾芬道:“好了,我也累了!冷夏就隨你處置吧!杖斃也行,賣做苦力奴也行!”忽然從天堂到了地獄,冷夏還要掙扎,幾個婆子不知道誰起板子超冷夏後腦勺來了一下,只見冷夏瞪著錯愕的眼睛,噗通一聲兒便暈倒在地。
魏氏現在可顧不了冷夏了,她本來就是單純為了面子才和艾芬槓上,替冷夏出頭不過是她和艾芬較量的手段罷了。
如今周嫂子一口咬定要告官,還要扯出其他人;冷夏又如此不知機,魏氏很是窩火,真是自己打自己耳光!
魏氏現在恨不得立即將冷夏賣了才是,免得留下她哇哇亂說,讓趙氏誤會她什麼!至於艾芬,她以後再找機會將教訓回來就是。
“行了,既然有媳婦處置,我就先回去休息了!”雖然想通了,魏氏依然沒給誰好臉看,和來的時候一樣怒氣衝衝地走了,走了沒兩步,她發現陽凱梓還在屋子裡站著:“杵在那裡還能長出花兒來不成!還不跟我走!”陽凱梓戀戀不捨地朝艾芬拋了幾個媚眼,跟著魏氏走了。
“兒媳恭送母親。”艾芬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和周嫂子換了下眼神,對著魏氏離去的身影福了一福。
轉過身來,看了眼昏倒在地的冷夏,艾芬止住哭泣,看了一會兒冷管事才道:“既然冷夏已經暈過去了,就先想冷夏押到刑房,等冷夏醒過來了再補上那三十杖就行。”這五十杖對於冷夏來說不過是個形式。將冷夏賣做苦力奴,才是艾芬的目標,她給過冷夏機會,可是從頭至尾冷夏也沒有對周嫂子和小雪兩人,產生哪怕一絲的歉意和愧疚。就連跪地求饒,也是緊抱著魏氏的腳。
嘿嘿,艾芬第一次發現她居然也這麼惡劣,在這種情況下還想噁心人家一把:“冷管事該不會因為冷夏是你的女兒,就枉顧家法徇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