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同學聚會】2019-05-08同學聚會是社會上比較普遍的一種現象,小學同學聚會,中學同學聚會,大學同學聚會,林林總總,其實不愛乎是把分別已久的同學們聚到一起,擺上幾桌酒席,暢談一下畢業後的離愁別緒,抒發一些對當今社會大事小情的無盡慨,進而拓展自己的朋友圈,提升一些自己的社會人脈,有助於自己的事業和發展,這原本是無可厚非的。
可是,當今的同學聚會有些變味了,社會上傳著這樣一種說法,“同學會同學,就是搞破鞋,戰友會戰友,就是喝大酒。”還別說,這種說法倒是
貼切的。
六七十年代在農村,人們把亂搞男女關係稱為“搞破鞋”,文革期間,人們抓住搞破鞋的,就用報紙把紙殼糊上,在上面寫上“大破鞋”三個字掛在脖子上游街示眾,而在時下人們把這種事情已經看得很淡了,已婚男女參加同學聚會,發生點事已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我聽同學講過她跟著老公參加同學聚會的情景,我老婆也和我講述了她參加同學聚會的過程,令我
同身受。
我是農村人,小學和中學都是在農村的學校讀的,雖然學校的條件不算太好,總算可以就近入學,因為讀中學後期趕上了文化大革命,學制也從六三三制改成五二二制,所以沒有學到多少東西。
不過六七十年代是地地道道的計劃經濟時代,因此畢業後的安置還是不錯的,有的同學當時就被留校當了中學老師,那個年代就是這樣,中學畢業教中學的比比皆是,也有好多同學被安排到本地或村小當了小學老師,還有的被安排到政府機關、供銷社等部門。
我中學畢業以後,當時並沒有直接安排工作,安排了工作的同學,學校用一張大紅紙寫上姓名貼在學校走廊的牆上,當我看到上面沒有我的名字時,心一下子涼透了,心情壞到了極點,回到家裡把自己整天關在屋子裡不敢出門,怕讓人笑話。
沒想到的是一個多月以後,我突然接到了一張《頂編代課教師登記表》,我也被安排當了小學教師,看到這張登記表我喜出望外,高興極了,因為從此我就可以吃上國庫糧,成為公家人了。
而我老婆小清那一屆畢業生當年就沒有我們那屆畢業生那麼幸運了。
我和我老婆小清是在同一所學校讀的小學和中學,我比我老婆高兩屆,我老婆那屆畢業生大多數同學畢業後都返鄉務農了,我老婆家裡當時想了好多辦法託了好多人,又是請客又是送禮,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排到公社廣播站當了播音員。
在那個年代,公社廣播站的播音員可算是一份很不錯的工作,風吹不著曬不著,拿著工資,雖然工資不高,很多人也都好羨慕這項工作。
廣播站沒有專職編輯,稿件來源主要靠大家投稿,廣播員收到稿件,送到公社主管領導審查通過後就可以播出。
工作的閒暇之餘,我也喜歡寫一些簡訊、報道之類的東西,偶爾也寫點詩歌,原本是寫著玩練筆的,後來就試著送到廣播站看看能不能用上,當我的第一篇稿件被審查通過採用時,我的心情很動,鞭策著我去撰寫更多的文章,每次寫完我都會親自送到廣播站親手
給播音員,時間久了,
悉了,而且彼此之間產生了好
,於是我寫了一封長長的情書藉著送稿件的機會送給了她,沒想到她幾天後寫了幾個字給我,雖然只是寥寥幾個字,看過卻讓我很興奮,因為她同意和我處對象了,打那以後即使沒事我也經常往廣播站跑。
這一天我來到廣播站一本正經的對小清說:“我們倆的事你對家裡人說了嗎?”
“還沒說呢。”她回答道。
“你估計他們會不會同意。”我又問。
“誰知道呢,過幾天我和他們說說看。”她接著說。
沒過幾天小清興奮的告訴我她的家人同意我倆處對象。之後,我倆又相處了長一段時間,確實
到情投意合,在我二十五歲那年我們結婚了,她終於成為了我的老婆。
結婚的那天我在自家的院子裡擺了宴席,因為在那個年代村子裡還沒有招待所飯店之類的場所,大事情都在院子裡搭起鍋灶招待客人,鄰里鄰居親朋好友來了好多人,光是我倆的同學就放了五桌,這些同學有在縣裡工作的,有在本村或鄉下工作的,也有一些是農民。
中午宴席散了之後,我把來參加我們婚禮的同學留下來,沒讓他們走,晚上又以同學聚會的名義安排了五桌,吃喝一陣之後,我和老婆小清一個拿著酒杯,一個拿著酒瓶,挨個桌給同學們敬酒,當走到老同學郭連榮同學身邊,還沒等我說話,她站起來笑盈盈說道:“老同學恭喜你們新婚快樂!”她把“老同學”三個字咬的很重,說完接過我遞過去的酒一飲而盡,當她把空杯送回我手中時,臉上出一種耐人尋味的表情,我的心沒來由的緊了一下。
我接過酒杯,繼續給同學們敬酒,一圈下來,大傢伙已經吃喝得差不多了,同學們紛紛離席回到自己的住處,幫忙的鄰居們開始收拾碗筷和桌椅板凳,一切安排妥當,我和老婆回到屋裡脫了衣服上炕躺下,忙碌了一整天的新娘子很快進入了夢香,我卻怎麼也睡不著,想著敬酒時郭連榮異樣的表情和“老同學”三個字那重重的語音,使我回憶起剛畢業時她寫給我的一封信。
那天畢業典禮結束之後從教室往外走時,他趁人不備偷偷遞給我一封信,同時小聲說:“回家再看。”說完快步從我身邊走過去。
回到家裡我打開了這封信,信是用十六開筆記本紙寫的,她的字寫的很漂亮,信中委婉地表示了要和我處對象的意思,因為畢業那天在學校走廊裡看到的那張大紅紙上沒有我的名字,我實在是沒有心情想這事兒,也就沒給她回信。
畢業分配她安排的很好,因為她在班級是副班長兼文藝委員,歌唱得好,又有組織能力,被安排到公社當了婦聯主任,一年後調到縣城管局任局長助理,後來當上了縣城管局副局長。
事業上順風順水,婚姻卻是失敗的,聽說她的對象是經人介紹的,當時她並不十分滿意,好女怕纏郎,架不住那個人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和他結婚了,可是不知什麼原因後來又離婚了。
想著想著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時光荏苒,光陰似箭,十多年以後,人民公社政府改成了鄉鎮政府,我也人到中年,工作從學校調到鄉政府辦辦當了副主任。
一次我到縣裡開會,開完會拿著文件袋、會議發的一大包資料,還有一些獎品來到小客站,看看腕上的表時間還早,突發奇想的想到城建局去,看看我的那位多年不見的老同學郭連榮。
小客站就在城建局樓下,我拎著大包小裹上了城建局的三樓,我知道她的辦公室在三樓,敲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郭連榮看到是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馬上笑著說:“怎麼是你呀,你怎麼有空了,快進來。”說完從我手裡接過一些東西放到她的辦公桌上,我也把手裡剩下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兩個人緊挨著在沙發上坐下,沉默了一會兒,我看著郭連榮的臉問道:“怎麼樣,這些年還好吧?”郭連榮只是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我,並沒有回答我的問話,過了一會兒,我發現她的眼睛裡有一層薄薄的霧水,我有些心慌了,不知該說什麼好,就在這時,兩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中了出來,她的嘴慢慢的湊了過來,把一
香舌送到了我嘴裡,舌頭在我的嘴裡慢慢的攪動著,也同時攪動著我的心,我突然把兩隻手伸到了她的背後,把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裡,此時,我多麼希望此時時間被定格在這刻,就這樣一直摟著她。
一陣親吻之後,她推開我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從兜裡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和我閒聊了一會,然後看著我說:“別走了,中午我請你吃飯。”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十點半多了,小客十一點發車,我站起身一邊拎東西一邊對她說:“不了,我跟家裡說坐十一點小客回去,下次我專門來請你吃飯。”她沒有強留我,也沒再說什麼,幫我拿著東西下樓把我送上小客車。
回到家裡,無論白天晚上,郭連榮的影子時不時地就在我的腦海中閃現,我無法忘記她的舌頭伸到我的嘴裡那一瞬間給我帶來的快,一個週六的下午,剛下班我就拿起電話,撥通了她的號碼,我知道她下班走的很晚,很快,電話裡傳來了她的公式化的聲音問道:“你好,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