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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忌了。
畢竟對付惡人,只有更惡才行。如果不能震懾住這些無法無天的傢伙,讓他們懼怕,就不可能順利收攏這部分力量。
——親手將違逆他意願的人千刀萬剮,且喜歡當著屬下的面這麼幹。
從教主到厲鬼的轉變,區別只在於他握住那件兵器,這一招非常有效,恐懼似乎有一大部分被轉移到了那柄月牙戟身上,通常情況下月牙戟會被放置在馬車或者營帳裡。
此刻以護法為首,眾人呼一頓,瞳孔驟然收縮,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誰還敢管天授王在等羅教主過去的事啊!
說實話,聖蓮壇眾人對天授王的看法頗為奇怪,他們捉摸不透天授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主要因為大部分時間看到的天授王都是個贗品。假冒的時間太長,就算真的出來了,他們也搞不明白。
可是羅教主一心一意地要跟著天授王,或者扯著天授王的大旗做文章,誰敢跑去問為什麼?像這種冒失鬼本活不到混上聖蓮壇高層的位置。
後陣的變故還沒有傳過來。
天授王的馬車在火光下顯得非常華麗,好像完全不怕有人偷襲。
傀儡戰戰兢兢地坐在其中,他被封了道,沒法說話,也不能動彈。
儘管在外人看來,他身邊保護足夠到位,甚至有兩位聖女端坐著,然而這個戴著紫金面具的可憐人覺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一條魚,被放在火上烤的一塊
。
只要一矢,就能奪去他的
命,而他會直
地坐著,好像刀槍不入,哪怕血
乾了都沒法叫痛。
這不是華麗的馬車,是死亡牢籠,是展示“紫微星君”神通廣大的戲臺。
逆軍士卒對真相一無所知,他們看到馬車,心裡就十分安定,連幹活的速度都變快了。
他們把荊州軍潰敗之後留在城牆附近的木料拖來,堆在空地上。
前方是築有四角箭樓的郡府內城,火把照耀得黑夜如同白晝。
荊州軍本以為這座城能守十天半個月,準備的軍用物資很齊全,現在全成了天授王大軍的囊中之物。
鄭塗臉上身上都裹著厚厚的白布帶,這讓他看上去很是怪異,逆軍中還有好些將領也是這個模樣,他們不是在那天晚上倒黴地被飛出去的木柴燒傷,就是被灌注了氣勁的碎石沙粒打中,直接破了相。
鄭塗傷得最重,卻是所有人裡表現得最無所謂的,要知道其他人不是發熱昏,就是勉力撐著
個面,連馬背都爬不上去了,他們可沒有那麼好的內功底子。
但傷勢同樣影響了鄭塗,連續不斷的細密疼痛,讓他怒火中燒。
打人不打臉,是連江湖莽夫都知曉的道理。那神秘的使刀人,竟這般狂妄,似戲耍眾人之後救走刺客揚長而去。就像之前在華縣城牆上敢以一己之力阻關,似乎要用這樣的方法示威。
——他在說,他能做到,也有能力毀掉鄭塗費心謀劃的一切。
儘管現在只是小打小鬧,帶來一點麻煩。
鄭塗忍不住撫摸包住臉的布條,盤算著怎樣去抓幾個江南的名醫,他不能真的讓自己的臉毀了,還沒有一個滿臉疤痕的人能順利做皇帝。事實上哪怕瞎一隻眼,殘一條腿,都比徹底破相好。
天授王的面具太過華美,裝飾了許多東西,連眼睛的部位都有煙水晶,遠看甚至能改變瞳
,完美的掩飾身份。可一旦碎裂,帶來的傷害也特別大。
別的不說,等到官府“招安”的時候,如果鄭塗還頂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臉,只怕得到的官位都會比預計中小許多,這恰恰是鄭塗不能忍受的。
“怎麼回事?”鄭塗回過神,發現羅教主等人還沒到,就像一場大戲遲遲不能開鑼。
馬車裡的天授王不能說話,鄭塗很自然地充當了發問的角。
被他詢問的人答不上來,天太黑了,他們這裡又太亮,很難看清後面發生的事。
鄭塗眉頭一皺,潛意識告訴他又有事發生了,於是他想都不想,直接道:“攻擊。”
“鄭將軍?”聽到命令的人吃驚地望向鄭塗,羅教主地位崇高,怎麼可能不等人到就擅自進攻?
鄭塗隨口道:“羅教主為了妖魔作祟之事費心,或許已經跟諸位聖女去了城隍廟作法,眼下攻城穩固王氣乃是大事,不可耽擱,你們想讓王上在這裡繼續等嗎?”不等別人反應,鄭塗的親兵得到示意,率先朝著堆成小山的木料出一支綁了油布並點燃火箭。
彷彿一個信號,逆軍士卒狂熱地呼喊著,爭先恐後將手中火把投擲過去。
火焰沖天而起,濃煙滾滾。
風向恰好將黑煙送往內城,城頭箭樓上的荊州軍嗆咳不止,神情驚恐。
——這是巧合嗎?
是逆軍裡有人懂天象,知道這一夜西風不停,還是胡亂放了一把火,不怕反過來燒到自己?
“赤焰焚天、紅蓮淨世!”
“紫微星君,天命降世!”聖女帶著教眾又唱又叫,沉重的投石車被緩緩推來,對準內城大門轟擊。
荊州軍非常痛苦,他們與之作戰的敵人,既像沒有理智的愚眾,偏又混雜了慣於作戰的兵卒,哪有會用攻城器械的賊寇?
其實這支天授王大軍的戰力並沒有那麼可怕,他們只是應時而出的蝗害,哪怕裡面有曾經的益州兵馬,充其量也只能打打基礎的攻防戰罷了,問題出在南平郡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