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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凡人,想要謀害轉世的紫微星君,以及星君座下的諸位星官將軍。
這是天命加身的人面臨的劫數,教眾需得用心護持星君。
那妖魔也不會對凡人下手,若是遭遇刺殺或疾病暴斃,必定有妖魔作祟且命格不凡。
墨鯉:“……”這說辭就厲害了。
雖說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但這支逆軍裡因水土不服發病的人數量極少。
並不是那勞什子的聖女驅管用,而是這些人出身貧苦,大多經歷過饑荒,甚至全家就活了他這麼一個人,隨後又跟著聖蓮壇跟天授王遷徙輾轉,半飢半飽的熬
子,連草
樹皮都吃,就差啃觀音土了。
他們不懼死,也不畏病,只怕餓。
江南乃至荊州的百姓在逆軍眼中甚至算不得人,而是一個個能行走的糧倉,砍了燒了,就有數不清的食物進肚。
城池則是更大號的糧庫,不止能吃一頓,還能住在裡面美美地吃幾年、幾十年,從此都不用擔心捱餓。
這一支逆軍到現在仍舊是“飢餓”的,這種餓不是來自肚子,而是內心。
只要一不曾盡情劫掠,放肆殺戮,他們就有無窮無盡的殺戮渴望。
這些人在饑荒貧苦面前可能拋下了親人,甚至換了兒女宰殺烹飪,這才活到了今天,聖蓮壇蠱惑了他們的神智,天授王助長了他們的貪婪,讓他們暴戾發狂宛如脫出地獄的餓鬼。
然而這麼長的路,這麼多的人,總會有人走不到最後。
病倒的、被宿笠直接殺了的士卒,現在全部成了“命格不凡”的天兵天將了。
聖蓮壇一番鼓吹,逆軍中竟然有人羨慕起了死在宿笠手下的人,他們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命格呢?平裡也沒看出那些“天兵天將”有什麼不一樣,怎麼就有這樣大的來頭呢?
聖蓮壇護法手持金鼓法螺,對著眾人高聲道:“……那妖魔面容猙獰,形如厲鬼,來去如風。”藏在暗處的刀客下意識地一摸臉,不明白自己怎麼暴的。
他遮得這麼嚴實,不可能有人看到他的正臉!
宿笠心裡一沉,覺得天授王可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畢竟像他這麼厲害的殺手整個江湖沒有幾個。他立刻放棄了盯梢聖蓮壇高層的想法,扭頭回去找墨鯉。
跟刀客分頭合作,正盯著逆軍將領,看他們哪個比較可疑像是天授王的墨大夫:“……”墨大夫覺得,這妖魔面相猙獰的說法吧,就是巧合。
宿笠不這麼想,因為飄萍閣當初真的接過刺殺天授王的易,知道這件事的江湖人也不少,八成是消息洩
出去了,作為飄萍閣金字招牌的第一號殺手,會被懷疑很正常。
墨鯉想了想,覺得確實有幾分道理。
“既然如此,你打算怎麼辦?”
“……墨大夫覺得誰像天授王?”實話說,誰都像,可誰又都有不符合的地方。
墨鯉連那些在逆軍將領身邊充當狗頭軍師的人都沒放過。
因為不管天授王怎麼隱藏,他都不能缺少消息渠道,如果選擇混在普通士卒裡,就沒法快速對軍情做出反應了。如此一來,這支軍隊還是他的嗎?
墨鯉不懂治軍,沒法絲剝繭的找人,但他還是憑直覺盯上了鄭塗。
鄭塗跟別人都不一樣,他始終是有成竹的,很沉得住氣,從沒有慌亂的時候。
而且他說的命令很好使,有一半逆軍將領都很信服他,還有一半人畏懼他。
墨鯉把人指出來給刀客看。
“哦,那就是青烏老祖的徒弟,因為投了天授王,就被藏風觀另外一個叫柳嘗青的頂了青烏老祖大徒弟的名頭,其實這人武功……應該很高。”宿笠忽然卡殼,語氣裡難得帶了一分不確定,“他不是也去城牆下看了你那幾處刀痕?”墨鯉緩緩點頭。
鄭塗的事,墨鯉確實有所耳聞,只是此前沒見到真人罷了。
由於青烏老祖是個野心的傢伙,收的徒弟也是一丘之貉,墨鯉自然認為這也是個投機者,就是看準了天授王這股勢力,想借著逆軍的胡作非為,給青烏老祖那荒謬至極的“斬龍脈養氣成仙”的謀算添磚加瓦。
現在青烏老祖栽了,藏風觀一蹶不振,鄭塗索開始單幹,這也在情理之中。
“鄭塗投靠天授王之前,這股逆軍就存在了,且勢力不小。”刀客此前沒懷疑鄭塗,正是這個緣故。
鄭塗在逆軍的“資歷”實在不算老,他確實很有本事,可是在“揭竿造反”這種戲碼裡,逆軍上層多是那些大字不識的苦力,只有領頭的例外,再能幹的人也會被他們視作手下呼來喝去。
除非首領格外敬重這個有本事的人,為他禮賢下士,處處替他說話,然後這人再打兩三場漂亮的勝仗,解決四五次糧草短缺兵力匱乏的問題,最好還能殺七八個狗官,再一起喝酒酩酊大醉十來回,方能被順利納入為“自己人”。
墨鯉不懂裡面的門道,他只是覺得逆軍將領對鄭塗的態度很奇怪。
“這位鄭將軍似有所恃……”
“怎麼說?”刀客越聽越糊塗,難道鄭塗掌握了他們見不得人的把柄?
不對啊,這又不是朝廷,也不是江湖,一群殺人放火的逆軍能有什麼把柄?
就算鄭塗武功高,可這些人懂嗎?
保不齊在他們心裡,鄭塗就是個江洋